第18章 我来问诊（1/2）

宁酒青不动声色的避开人群朝后院走去。

她今日的举动其实有些冒险，但她没时间，也没人脉能打探到秦府内宅的隐秘。

她从头到尾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若说前院的景算是潦草，那后院便只能用荒凉来形容。

满地落叶，无人打扫。

宁酒青行事更加小心了一些，生怕自己的脚步踩在上面沙沙作响惹来旁人注意。

绕过一道拱门，一股极苦的药味便直冲了上来，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看来这便是秦夫人住的正院。”

这座小院倒像是后院圈出来的一块干净地方，宁酒青从袖口摸出一方薄纱挂在耳侧遮住了半张脸，走到房前。

屋内的哭声更加清晰。

宁酒青抬手扣了扣门。

一瞬寂静，无人回应。

她再次抬手，规律地轻敲三下房门，而后默默等待。

‘吱呀’一声，房门从内打开。

一个双眼又肿又红身穿秦府丫鬟衣衫的姑娘走了出来，拧眉上上下下打量了宁酒青一眼旋即愤怒，“你是新进府的姨娘？我家夫人不需要你来见礼，赶紧滚开。”

“姑娘误会了，”宁酒青眸光沉静声音温柔，“我不是府上新来的姨娘，我是大夫，来此为夫人问诊的。”

“我家夫人不需要大夫。”

荷香依旧拒绝，只是语气没有方才那样冲。

“姑娘等等，”宁酒青时间有限，不想错过今日这次机会，“家师是花神医，来此并无旁人知道，只说是故人相邀，家师没空才派我前来先行诊断一番。”

“我闻这屋内气息滞涩，药味难挡，恐怕贵夫人生机将断未断饱受苦痛，”宁酒青苦口婆心，“我看姑娘一心为主，应当心痛贵夫人的遭遇才是。”

“即便贵夫人的病症真的药石罔效，能为她减轻一些痛苦也是好的！”

荷香嘴巴动了动，抓着门框的手指捏的死紧，下意识扭头望向房内。

宁酒青急忙补充，“姑娘，若是耽搁下去被旁人发现，怕是对贵夫人有影响。”

荷香下定决心让开了路，“你进来吧。”

她左右望了望以防旁人进来，在宁酒青进门之后迅速将房门从内闩上，“我家夫人就在里面，你动作仔细小心一些，切勿弄疼了她。”

“你若不是花神医的徒弟，我今日必定不会放你进来。”

至于是谁邀请花神医来为自家夫人看诊，事关主子私密，荷香不敢多问。

宁酒青已经快步走到了秦夫人的帘帐旁。

“等等，”荷香忍不住叫住了她，“你真是花神医的徒弟？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花神医收过徒弟。”

“旁人连我师父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又怎能知道她是否收徒，收了几个徒。”

宁酒青伸手就能碰到帘帐，背对着荷香语气镇定，“我师父很少入世，可很多时候又不得不入世，有徒弟在，能省去很多麻烦。”

“秦夫人，”她突然沉了声音，温柔有礼，“打扰了。”

帘帐掀开钩到一旁。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宁酒青依旧被惊得瞳孔震颤，费了大力气才克制住没让脚步挪动。

秦夫人双目紧闭，躺在床上无声无息。

宁酒青收回视线，望着她紧攥的拳头无声地舒了一大口气，喉头滚咽了一下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对夫人的病症有三分猜测，但还需要询问夫人几个问题，才能查证夫人病因。”

秦夫人的拳头颤了颤。

宁酒青已经完全平定了心神，就势坐在荷香搬来的凳子上，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掏出脉枕放置床边。

“我要为夫人诊脉了。”

秦夫人眼睫微动。

房间内静谧片刻，直到宁酒青的手指从她的腕上挪开。

一旁的荷香连大气都不敢喘，急切又紧张地小声询问，“如何，我家夫人的病症你可能治？”

宁酒青站起身子环视四周，“你先把窗户打开。”

“现在房间又黑又闷，夫人待在这样的屋子里只会愈病愈重，”宁酒清面色凝重，“我要仔细看看这屋里的东西。”

之前来问诊的大夫从来都只是摇头摆手，逼急了只会说恕罪。

宁酒青的反应不同寻常，荷香却像是看到了希望，急忙按照她说的话去做。

阳光冲散屋内的沉闷。

宁酒青在屋子里绕了一遍重新回到床前，垂眸看着秦夫人低声询问，“夫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子不适的？是三个月之前，还是五个月之前？”

“我家夫人是……”

宁酒青扭头看向荷香，“我需要你家夫人的回答。”

“咳……”

“咳咳……”

荷香急忙去看秦夫人的情况。

“这位大夫，”秦夫人缓缓睁开双眼看了宁酒青一瞬，而后又双眼紧闭，手指揪紧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