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正原因（1/2）

宁酒青被拦在门外的时候，宁府里面正闹得厉害。

“你说什么？！”

宁致远面含怒气，指着跪在地上的车夫大声叫喊，“宁酒青掉到山崖底下摔死了？！”

“是是，”车夫一脸惶恐像是怕极了的样子，“马车在距离京城还有半日路程的时候打滑撞坏。”

“小人和陈婆子当时商议，小人驾马回城求救，陈婆子与大小姐在原地等候防止意外。”

“可小人没想到……”

“没想到……”

宁致远脑袋青筋直跳彻底失了耐性，“没想到什么你说！”

“没想到大小姐不听劝告执意要驾马回城，陈婆子劝阻了两句反倒惹了大小姐生气，两人争执的时候大小姐脚滑了一下，陈婆子为了救大小姐，也被一起带下了山崖。”

车夫整个人跪趴在地上，脑袋埋在手臂中间瑟瑟发抖，“大人！小人有罪，没有看顾好大小姐！”

“当初挑选去锦州接姐姐回来的人选时，你和陈婆子可是父亲亲自定下的，”宁云烟扶着宁致远的手臂给他顺气，扭头看着车夫俏脸带怒，“如今你们就是这么办差事的？”

“姐姐和陈婆子掉下悬崖，你可有下去找寻？若是错过了姐姐生还的希望，你便是赔上这条命都不够用！”

“小姐饶命啊小姐！”

车夫涕泪涟涟，“大小姐掉下之后小人便沿着山路朝下找过，那悬崖底下的积雪被血水染了几尺深，人摔碎的不成样子完全没办法辨认，旁边冰洞的河水破了个大洞。”

“那冰块四周，还挂着血肉！”

车夫悲从中来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小人只找到了大小姐的一块衣裙布料，想必她和陈婆子二人，实在是再无……”

话到最后，车夫已是哽咽失声。

宁云烟‘啊’了一声用帕子捂住嘴巴红了眼圈，脆弱又美丽地仰头看向宁致远，“父亲……如此惨状，姐姐怕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谁能想到，”她的眼泪如珍珠般成串滚滚落下，身子轻颤，虚弱又坚强地抓着宁致远的手臂，“谁能想到父亲您是一片好意要把姐姐接回家中悉心教导，可姐姐竟然因为一时意气，让您的一片心意全都落空。”

“不过父亲您也别生姐姐的气，她定是因为太久没有回家，很是思念您和母亲才会一时冲动酿成如今这般苦果！”

宁云烟的贴身丫鬟冬忍急忙上前扶住哭的几乎脱力的自家小姐，小声劝慰，“小姐，您再难过，也要顾忌着自己的身体才是。”

宁云烟觑了一眼满脸可惜的宁致远一眼，低泣了两声垂眸盖住眼底的精光。

‘虽然损失了得力的陈婆，但也算是如愿让宁酒青丧了命，更何况陈婆既然死了，她也不必费心劳力履行答应对方的事，倒是一下省了两桩心事。’

“好了好了。”

宁母顾婉甩了甩帕子让周围的下人全都出去，看着哭成这般模样的宁云烟心疼不已，忍不住斥责了两句一直没说话的宁父，“可能那孩子跟我们二人就没有子女缘分。”

“若不然，也不会一出生就与云烟抱错，现在好不容易回来，竟然直接没了命。”

“合该云烟天生就应该是我们的女儿，说不定当年的调查本来就是错的，现在事情已经这样，老爷您这副难过做派是几个意思？”

“您现在总不能是突然心疼起那丫头了吧？您忘了五年前因为那丫头的事，咱们府上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当时要不是因为云烟，大家都要被那丫头给连累死！”

“我不是心疼。”

宁父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

“您在想什么妾身可管不着，也不知道您怎么回事，非要让人去锦州把那丫头接回来，还一定要赶在这次冬祭前，现在人没了，您总该说说是为什么了吧？”

宁云烟止住哭声，凝神细听。

她也想知道对方为何非要将一个几乎已经被遗忘的人带回来。

像现在这样，没有宁酒青的存在，大家一起和和美美的不好吗？

“人都死了，还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宁父双手背后不耐烦应付，“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冬祭，你和云烟去看看母亲现在何处，请她老人家出来主持，我去前院看看。”

冬祭是北荣习俗。

当今圣上当年打着清君侧旗号出兵的时候，便先进行了一场规模盛大的冬祭。

后来战争胜利，圣上统一中原登基为帝，视冬祭为吉，众大臣为了讨圣上欢心跟着举办，如此这习俗便一年一年传遍了北荣。

冬祭日并不固定，一般在年节前十天挑选一天。

宁家今年的冬祭办的早，算是京城头一批。

宁老夫人平时甚少管理府中事务，府中大小事情基本从不出面，全面放权交给顾婉。

但冬祭这天，阖府上下最高辈分的长辈不能不在，传出去会被人视为不吉。

宁母撇撇嘴，“老夫人这会儿除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