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嗯，胆子变大了（1/2）

云洛鸢对宫内的事物了解甚少。

她看的宫斗宅斗不多，当时入坑的还是被室友卷的爆浆的甄嬛传。

她有时候实在是好奇，怎么会有人一遍又一遍看不厌的？

今天下饭室友看的是甄嬛传，三个月后下饭室友看的还是甄嬛传。

问她为什么，她答：没什么，我只是想挂着。

此次的宫宴阵仗不大，用皇帝的话来说，这更像是个家宴。

总之他就是拐着弯的想让自己进宫给他看看。

只不过这次家宴，除了陪同她来的云清歌，老顾客端王，还有个刚回来的靖王。

进入殿内，左右两边排开，各三个座位。一边坐着端王，另一边坐着靖王。

中间高高在上的自然是皇帝了。

皇帝看见云洛鸢眉目便染喜，虽然云洛鸢也不知这个小老头在高兴些什么，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跟着跪下行礼。

“拜见陛下。”

“免礼。”

皇帝抬了抬手，眼中笑意更甚，可转头看见旁边还站着云霆这个碍事玩意儿，又把笑容收了收。

刚起身，受着云霆的眼神示意，云洛鸢又要拜靖王端王。

“拜——”

这下皇帝不高兴了：“拜拜拜，还拜什么拜？他们俩有什么好拜的？”

不是云洛鸢的幻觉。

她感觉皇帝好像白了她爹一眼，她爹好像还缩了缩脖子。

“快，赐座。”

云洛鸢这回终于站直了，她左看右看，端王旁边空了两个位置，上面已经准备好了酒水菜肴，而靖王旁边的座位上，什么也没有。

从她进入殿内开始，端王的眼神就一直黏在自己身上。

好歹还披着一层儒雅君子的皮，他的目光并没有非常明目张胆。

云洛鸢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周迟宴的方向。

这边端王周淮渝已经让宫女将酒水换成了果饮，那边云洛鸢已经提起裙子在靖王身边坐下了。

周迟宴端着酒杯的手一顿。

周淮渝傻眼：？？？

云霆握拳：这个逆女？！！那可是，那可是……算了他还是当没看见吧。

云洛鸢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怎么，这儿是什么金的银的她碰不得，还不让坐？

瞧周迟宴那张多么伟大的脸啊，坐这可还养眼了呢。

场面有一瞬间的僵持，最后还是皇帝先开口，像是看不懂似的：“来人，还不上菜肴添酒水？站着做什么？”

殿内的宫女脸色都不太好看。

放眼整个京城，还真没几个人敢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靖王身边，所以她们才贴心地把坐席都设在了端王旁边。

照理说，云府二小姐平日里与端王互动甚多，怎么今儿个靖王一回来……

奇怪的不只是她们，周淮渝也很纳闷。他这次专门为云洛鸢准备了西域进贡的果饮，现在隔得这么远，他倒是不好开口了。

倒是便宜了她带来的姐姐。

叫什么来着？罢了，长得还过得去。

这边宫女们正在布菜，皇帝让云洛鸢不必拘泥于规矩，她大清早起来口干的很，也等不及她们慢慢服侍了，端起银壶就往自己杯子里倒水。

刚提起来一半，就被周迟宴拦下了。

“那是酒水，你不能喝。”说着，他已经让旁边的人换上了热茶。

云洛鸢挑眉，感觉他管的有点宽。

“你不也在喝？”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糊弄人，不知意欲何为：“我喝的是凉茶。”

你觉得我长得像傻逼？

可她最终还是没说，只是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周迟宴垂眸看她一眼，心情莫名有点好。

还是头一回家宴上有人愿意坐他旁边。记得以前，这姑娘可是……罢了，往事也不必多提。

多年没见，胆子变大了。

皇帝坐在高位，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意味不明地笑了。

“尽管过了这么多年，洛鸢和靖王的关系还是那么好，朕内心欣慰啊。”

皇帝的话让端王和云霆的脸都僵了僵，和这位爷关系好有什么好处啊？怪吓人的。

端王敛了神色，微微眯起眼，笑容如沐春风：“洛鸢妹妹什么时候跟兄长这么熟的？本王都不知道。”

就算他们因为乔氏有那么一层“兄妹关系”，可据宫人们那些传言，乔氏因为陪同周迟宴前往西北，以至于云洛鸢缺乏母亲的陪伴，他们的关系应该会挺不对付才对，根本没理由像现在这般……亲密。

周迟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没什么表情：“你无需知道。”

周淮渝：“……”

两兄弟话里夹枪带棒皇帝依旧跟看不懂似的，他一脸感怀：“这都是多年之前的事儿了，那时候琬佩带着你二哥，一去西北就是……”

说到这，他面色微变，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