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市委突然改变决定（2/3）

“是呀，结果就是这样呀！”陈福民两眼看着自己一手扶上来的下属。

刘益年深知陈福民的切肤之痛。这几年，随着省委、省政府加大了对经济发展的重视，全省各地都掀起了一股“对接长珠闽，加快经济发展步伐”的热潮。作为离广东福建最近的江南市更是风起云涌，热血奔腾。那一年，为了把全省干部群众的思想从陈旧的观念中解放出来，一心一意把经济搞上去，省领导用心良苦，把沿海发达地区的一个省长请过来给省委、政府；市委、市政府的各套班子领导们上课，说观念的转变，道城市的经营？并把上课的整个过程拍摄成录像，发送到各县轮流播放。那架势真的催人奋进，时不我待呀。特别是说到城市可以经营，那真是仿佛把这里的领导一下子从梦里惊醒。后来的几年，全省各地都是如火如荼，热火朝天地经营城市、招商引资、绿化、亮化城市和城区。全省搞、各市、县搞，有的年轻气盛的乡镇领导们也试着在圩镇上搞房地产开发。一时间，港商、澳商、台商、广东商、温州商云集江南大地。城市郊区、县城附近能买卖的地都卖给了外商和房地产商。望着一栋栋拔地而起的商品房，一条条宽敞的大道以及装扮靓丽的各种省级、市级、县级广场，人们在高兴之余都在寻找一个道理，难道说加快经济发展就是这个样子吗！专家就担心，这样会不会带来泡沫，因为，这里的财政还是吃饭财政，搞建设这些钱到底是哪儿来的呢？

当外商投资建设的商品房用几年的时间，就把一个县级商品房价，从原来的300多元一平方米提高到了1200多元一平方米时，这里的人们惊诧地自言自语地说，外商就是不同呀，理解和主宰市场经济的能力是那样强。

普通市民没有更多的想法，只感觉购买房时要比以前付出更多钱；有了想法的还是靠土地生存的农民，因为他们被征用的土地是那么廉价，而房地产商出售时又是那么多的利润。城市是美了，但也留下了众多的问题。

龙山县在这样的背景下，也扎扎实实地干了几年。可以说县城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这个江南市人口大县的县城，几年下来面积从原来的12平方公里扩展到了25平方公里。同时，县委还远见卓识地提出“用三到五年的时间争取建设成东部地区的中心城市，县城人口要达到25万，城区面积达到30平方公里。”

目前，县城东部的县委大楼和中心广场、会展中心、文化大楼以及一条江南大道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发建设之中。只因在征地过程中，被征地的农民意见还很大。谁都知道，基层工作直接面对群众，是矛盾焦点，处理不好就会引发群体事件和群众上访。再加上，目前相当部分的官员心思不是花在工作中，作风飘浮、假、大、虚、空、吹已经成风，使安全生产形势非常严峻。领导们都深知，基层的每一件事稍微不慎，就会成为丢官的引火线。于是，不论是大官小官，都想着法子天天高升。他们认为，当官就要当大官。这股风气，被现任省委书记刚来时形容成是“把实事做虚了，把虚事做实了”

……

“益年，你对这事的突然变动有什么感想呀。”陈福民的问话把正在沉思的刘益年似乎从梦中惊醒。

“其实没有什么，是不是书记。你看呢？”刘益年就是这样对于陈福民不高兴的事从来不发表看法，尽管他有自己的主张或想法。领导喜爱好听的话和赞美的话。这一点，刘益民是深知的。何况，是听惯了赞歌的陈福民呢！

“既然没有什么，那你明天和人大的王主任一起召开一个座谈会，把中心区东方红村的农民代表请来。听听他们还有什么要求。要尽快解决，不然会影响整个中心区的建设工作。这些农民真的是一个个难啃的硬骨头呀！唉！”陈富民说到中心城区的建设还是相当有责任感。因为，他知道，中心城区的建设事关全局，稍不留意就会影响整个城市建设的工作大局。

刘益年看着陈福民像老师看小学生一样的眼光：“县级领导就我们两人吗？”

陈福民不解地问：“还不够吗？”他从座位上站起显然不高兴“不就是一个座谈会吗。需要多少个县领导？”

刘益年看他到发脾气的样子，就低下头不说话。因为，他知道只要不说话，用这种沉默方法，陈福民会重新做出决定的。其实，刘益年并不是说县领导少了不好处理，而是他知道这件事不但是不比一般，而且可以说是非常棘手。处理的不妥一定会引起群体事件，如果无条件答应失地的农民又会使陈福民下不了台。刘益年说的县领导少了，意思就是要多去几个县领导，特别是多去几个本县籍的县领导。这样，工作容易做，后果也会由多几个县领导来承担。

“你的意思什么呢？要李谆主席，还有管龙华副书记一起去开这个座谈会。”陈福民看着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征取刘益年的意见。

刘益年毕恭毕敬地看着陈福民，就是不做声。

陈福民抽出一个中华烟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口又猛吐出了一串的烟圈“难道说他们去了就利于事情的处理，达到较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