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素未谋面的孙子（1/2）

“呼～呼……又做这个梦了。”

睁开了双眼的莫瑟平复着呼吸，额上已沁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这个梦境一次又一次地找上莫瑟，频率越来越高，影像也越来越清晰。最初每几个月会出现这样的症状，现在已经增加到每周都会出现好几次。

“已经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了么……”

莫瑟知道，这或许是祂即将苏醒的征兆，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回溯着那一天的事情，是因为那一天宣告了玛尔文的死亡，也宣告了莫瑟的诞生，是一切的起始点。

好在莫瑟多少能够舒缓这个后遗症对身体机能的影响，事实上，莫瑟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浅睡眠状态。

出于职业「戒哨守卫」的加持，他在脱战状态下的自动回复能力被大大强化了，其中当然也包括一般的休息活动所对神经和体能的修补效果。

因此，莫瑟能用极短的时间，把自身的状态回复到极致，并且随时都能精准地控制自己苏醒的时刻。

虽然这个职业时常被戏称为“站岗的”，尚未精通时提供的能力加成也比较废，但是技多不压身，反正也是无聊的时候转职转着玩练出来的。

莫瑟正想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紧紧缠住了。他低头一看，原来是睡在身侧的克莱修怀中紧紧抱住了自己的一只胳膊。

莫瑟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尽量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胳膊从克莱修紧紧抱着的怀中抽出来。

他静静地看着身边克莱修侧睡在旁的诱人睡颜：那蜷缩在一侧的娇小身体，微微敞开的宽松睡衣，稍稍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均匀软细的呼吸…

“这家伙，对我是真的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啊。”

莫瑟温柔地抚摸着克莱修的黑发，看着仍在睡梦之中的克莱修随他的抚摸的动作而发出几声可爱的咕哝，不禁有些慨叹。

很久以前，在那遥远的数十年之前，作为一个异世界的来客，莫瑟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就是时代的主角，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站在世界的巅峰。

他凭着一支东拉西扯临时凑成的小队与天争、与地搏、与人斗。实际的情况并不如他设想的那么顺利，在必要的时刻，甚至还要同时对付人类神圣同盟和魔王军。

腹背受敌是常态，四面楚歌不是偶然，每天都要把背水一战当作战斗的准则，要抱着赌上一切的陷阵决心才能突出重围。

这段不可谓不艰难困顿的生涯，让莫瑟非常明白一个人真正毫无防备的状态是怎么样的。

而他自己，就从来不会把这种不设防的状态暴露给任何一个人，哪是最亲密的同伴也同样如此。

因为莫瑟清楚信任是一把双刃剑，把后背交给他人守护，他人也随之握住了自己的命柄，生杀予夺，全在其一念之间。

比如那一天……

莫瑟再也不想重蹈被人背叛的覆辙了，即使这样要为自己戴上一个名为冷酷的面具。

莫瑟看见被自己抚摸着的克莱修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便稍稍坐直身体，对克莱修说道：

“你这家伙，既然醒了就告诉我啊。”

克莱修俏皮地睁开双眼，迅速地扣住了莫瑟的手，不让它离开自己的脑袋。然后用那双漂亮的红宝石眼瞳盯着莫瑟，撒娇似的说道：

“别停下来…我还想要。”

“好好好，说到底小丘也还是个小孩子啊。”

莫瑟用手轻轻抚摸克莱修脑袋的时候，他就露出享受而心满意足的甜甜笑容，莫瑟一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就撅起嘴露出失落的表情。

这无缝衔接，瞬时切换的小脸可太有趣了！

莫瑟忍不住时动时停，把克莱修生动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唔…怎么感觉我好像被你当成玩具了。”

被莫瑟弄得心痒难耐的克莱修不满地抗议道，但是抗议无效，克莱修越是这样，莫瑟就越是想捉弄他。

两人在床上玩耍打闹了一阵之后，就开始穿戴衣物，收拾房间的行囊，准备继续他们在「埃斯布里」的旅行。

?

“早安，先生。”

莫瑟和克莱修走到旅店大厅，就看到老板揪着自己的八字胡，笑眯眯地打量着两人。

“不知道昨天，两位是否如愿以偿地度过了一个令人心生遐想的美妙夜晚呢？”

“所以说老板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啊！”

莫瑟扶额吐槽道。然后让克莱修把「奥术凭印」给放在桌上。

“您这是要办理退房了？只住一个晚上么，难道说是我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

“那倒不是，其实老板你这个人还是挺好的。而且同为旅店经营者，说实话你这儿还算可以…虽然确实有一些地方只不过是差强人意。”

“差强人意？”

老板一边微笑地听着莫瑟说话，一边正想递还莫瑟的卡片，待听到最后，老板手中的动作却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