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爱诞生于偶然吗（1/2）

白苏先秦墨睁开眼睛，望见少年精致的脸庞，睫毛微微翕动。

我现在还不喜欢你。

这是白苏明确说出口的。

可每当他靠近自己一分，难以抑制的心跳声，就像是心脏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那般。

这让白苏不由得觉得，也许秦墨把她困起来有什么隐情呢？

尽管现在尚且不明确，但白苏仍然产生了一丝沉沦也未尝不可的侥幸感。

这一刻，也许就像是一场梦境。

年少懵懂的男孩已然成长了能将她整个人包裹在自己身躯下的男人。他轻轻环着她的腰际，温柔地喊她姐姐，偶尔在家里宠溺的对待，小心翼翼的模样比起监禁，更像是对待某件只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珍藏艺术品。

在无人知晓的，几乎无人的水族馆里。

——

秦墨上了高中以后，终于如他所愿长高了些。

男生长高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某个假期悄悄过去，忽然地，他就已经比白苏要高出一个头了。

那时，她反而有些不爽地轻轻捶了捶他的胸口，还是去摸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发揉乱。

秦墨如愿踏过了后院，来到了高中部。

在花园的另一边，是他一直感到兴趣寥寥的高中部，却已没有白苏的身影了。

这还挺乏味的，他想道。

从初中到高中似乎很近，但高中到大学似乎就一下子变得边界感分明了起来。

为什么呢？是因为成年了吗？

而升入大学的白苏忽然就和自己有了某种距离。

他之前只是觉得她比自己大三岁，但这三岁的差距根本算不上什么差距。

进入大学后，忽然觉得比起高中生的自己，她突然就抛弃了自己，迈进了所谓大人的世界。

秦墨在那时，感受到了自己的情感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白苏不再穿校服，她也不再像高中那时简单扎起高马尾或是披肩的直发。每次见到似乎都开始有了一些变化，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秦墨觉得似乎不是在和熟稔的姐姐一起玩，而是在和一个不那么熟悉的女性约会。

是的，约会，就像此时这样。

只是高中生的时候，他仍然要保持好弟弟的模样。两人之间始终像是姐弟那般，而原本就习惯以年长的身份对待自己的白苏，更是意识不到两人之间性别的差别，似乎从来不把他当做一个正经的异性对象看待。

秦墨想去牵她的手，总是会被她迅速回握，就算他想十指相扣，她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

好像永远无法摆脱弟弟身份了，秦墨一度悲观地想。

他其实知道白苏接近自己有目的，就像初见那年她说白父的死不是意外，之后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跟他说这些，傻子也能明白。

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秦墨又搞不懂。

如果她要自己帮她做事，那应该提出明确的诉求。

而不是沉迷在这里玩什么姐姐和弟弟的过家家。

何况理性来说，如果她确实是想搞清楚白家的那些事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还不如在大哥身上下功夫，而不是自己。

你为什么对我如此特别呢……这样的话秦墨是问不出口的。

多少次感受到白苏并无防备，尽管她以为自己很坚强，实际上在感情的履历上总是一片空白。

白苏进入大学后，秦墨也观察过她的周围。进入大学后，她比高中更努力学习，不仅参加了留学交换，来到高年级时更是开始创业，一头扎进工作里的样子又让秦墨觉得有些陌生。

但无论如何，她总是把自己当好弟弟看。

留学回来会给他带一堆礼物，每天也拍各种照片分享给他。

总是像长辈一样关心他的变化，甚至问他有没有在高中交到女朋友。

那时秦墨听了不耐烦极了。

谁说这一纸婚姻没有用呢？秦墨暗暗地想。

至少此刻，面前被他吻得脸颊发烫耳尖泛红的白苏，是真的把他当异性看待的。

秦墨感到有一丝苦涩。

——

白苏的心慢慢平复了下来。

在昏暗的环境里，她其实并不能那么真切地看到秦墨的表情。

“秦墨，我想我该告诉你秘密是什么。”

白苏在此刻，轻轻把他推开。

“如果是我不想听的话，你应该选择不说。”

秦墨没什么感情地说道，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有点微微颤抖。

他害怕听到的是什么呢？

她喜欢秦夏之类的话？

还是她和秦夏一直有联系之类的话？

为什么害怕呢？

“……其实本来是林意萌约我，她说秦夏有问题，所以我以约会为借口来赴约，结果来的是秦夏。”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