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还好吗？（1/2）

屏光消散，回忆落幕，墙壁上铃铛作响，经过层层推移，一面白色的墙壁再次出现在两人眼前。

“所以，你们一直都在演戏？只是为了在危险中保护我的安全？”

张余念停止了抽泣，转而变得有些冷峻，这段话就像是一把尖刀，直击问题的心脏，让人在问题面前首鼠两端，但又不得不回答。

“是，也不全是。”

霍奇志坐回了板凳上，随后端起仅剩半杯的卡布奇诺大喝了一口。

“小念，关于名叫污孽这种东西的事情，你在执行任务之前有听说过吗？”

“没有……”

张余念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惊恐起来，两只泪眼婆娑的眼眸中暗淡无光，“难道是那些巨大的触手！？”

“不错，根据舰船上传来的信号，你们所在的地域，信号干扰十分强烈，就连热成像都无法显示出你们的位置，而根据宋廷休的描述，污孽应该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些东西。”

霍奇志看了看张余念的状态，在确定他不会轻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之后，顺势从一旁的文件堆中拿了一叠文件出来。

“你们所在的海域较深，导致我们无法很好地捕捉它的行踪，所以只能大致地记录了它的部分能力，而这或许就是张队所预知到的危险。”

他不慌不忙地打开文件，上面赫然勾画着巨大触手的模糊样貌。

【这些，都是什么？】

“啊！”

张余念忽然大叫，双手紧紧抱头，头痛欲裂，整个人“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小念，小念！”

见状，霍奇志赶紧起身将他搀扶起来，而张余念也配合地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终于再次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张余念有气无力地说着，双手用力地支撑在身前的木桌上。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派人送你，老六他们也应该会在门口等你。”

霍奇志见到他的状态不是很好，于是便赶紧拿起了手机，准备拨打司机的电话。

“霍爷爷，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张余念抓住了霍奇志的衣袖，示意他先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

“求求您，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

张余念面目无比疲惫，但意识中告诉他，自己一定要知道问题的答案。

“……好吧。”

“其实，因为你特殊的能力，我们不能让你去冒那些风险，近来的这段时间，基地的人员中经常检测到不少地区有这些被称为‘污孽’的存在。”

“它们有着某些特殊的能力，若是没有人去探寻，没有人见到它们，自然任务的风险也会增加数倍。”霍奇志一脸严肃道。

“当然，因为这毕竟是你来到这里的第二次任务，不清楚里面的规矩，所以我们不想让你冒这个风险。”霍奇志关心道。

“所以，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你的判断出现失误的概率便会大大降低，出此下策，我们才陪你演了这场戏。”

“我…知道了，可为什么…我能感受到神兵的位置始终没有发生变化呢！？”

张余念紧咬下唇，温甜的血丝不禁渗入口中，让他感到有些恶心。

张余念算是明白了张进的苦衷，但比起让自己不明不白地看着亲人在自己眼前离去，他更想用自己的能力去守护自己，守护自己希望存在的事物。

“老六和我说过这件事，但这个能力毕竟只能在你脑海中呈现，就像我们很难得知神兵的具体作用一样，若不是记载，我们甚至被埋在鼓里。

“这个问题答案…只能由你自己去探寻。”霍奇志心中早有了答案。

他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司机的号码。

嘟——嘟——

“今天就这样吧，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嗯。”明白了自己耽误到领事不少重要工作时间的张余念只能无奈答应。

“哦对了，再过一段时间你就高考了吧。”

“是。”

“等你到了大学，你的高中班主任会协助你的。”

霍奇志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他，毕竟现在的张余念很是疲惫，似乎除了张进的事情，他什么也不关心。

“我知道了，谢谢霍爷爷。”

他缓缓起身，像个老者一样蹒跚走向了房门，有气无力地开锁走了出去，霍奇志看着跌跌撞撞的张余念，不清楚他到底能否记住自己今日和他说过的话。

“砰！”

房门吱嘎作响，但很快，声音便戛然而止，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表叔，你…还好吗？”

张余念感觉现在的自己精神有些恍惚了，眼前不时闪烁起张进模糊的虚像。

虚像拿着一柄银白色的长剑，看上去十分神气，但他并没有面对着张余念，而是转身面向了满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