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厕筹（1/2）

姬川一巴掌扇在九器后脑勺上。

“你有这么聪明的脑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知道滚木头摩擦力小，很好，圆形就是最好的抵抗摩擦力的方法。”说着姬川在墙上画出一个圆。

然后用一个陶碗在地上滚动，让九青和九器看陶碗滚动的时候有没有摩擦发生。

两人摇摇头，九青说：“老师，没有摩擦发生，陶碗一直在滚动，没有摩擦。”

“是的，确实滚动起来了，摩擦力会减少，但是还是会有少量摩擦发生，但是这个摩擦是有益的，可以帮助轮子向前。如果没有摩擦，就会发生打滑，比如在冰面上驾驶牛车行驶，就可能会出现牛车车轮不动的情况。因为摩擦力小了，所以轮子没有被摩擦动起来。”姬川很细致的解释，这是很重要的，对于新接触物理的人，如果不够细致，万一造成歧义，方向错了。那么对这个人将来理解更多的定理和开拓新的知识都会造成歧义，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九青笑着说道：“老师，这么说我就知道了，我还在想摩擦力是不是越小越好，原来摩擦力也是有益的。”

姬川很开心，有这样两个脑子好使的学生，自己离躺着享受的日子不远了。只要两人学会了自己的部分学识，再开几个铺子，卖卖新学才能造出的东西，什么酱油、石磨、豆腐、豆浆……然后半两钱如同雪花一样从天而降，最后自己和玉儿躺在半两钱上数钱，想想就……开心啊！

“老师，你口水掉下来了。”姬川一下子清醒了，看到九器在看着自己，于是连忙收起托大的下巴，收了收翘起老高的嘴角。清了清嗓子：“那个，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额，给你们留了作业，明天来的时候要抽你们简化字认识了多少。”

“哎呦~老师，我们今天才第一天上学，又学了这么多，明天就要检验我们吗？”九器叫嚷道，和作业被布置多了的小学生一样无奈。

九青也是露出了无辜的眼神，好像也是对如此难的作业没有信心。

姬川可不管，你们将来都是给我赚钱的人，怎么能放松了学习呢。

转身就走了，一阵萧瑟席卷、留下两个人待在原地。

远远传来一声：“明天上课前，再弄一根木头来。”

刚刚还杵在原地的二人如遭雷轰，拎着斧头，撒丫子就往庄子外跑，趁着太阳没落山赶紧砍好树，明天想想办法拉过来。拖到明天上午再砍，等拖过来又要中午了，到时候还没上多久课又要放学了。比起砍树，两人对新学是很期待的。比起玩泥巴、新学如同故事书一样开拓了二人的视野，新学的知识仿佛投进水池中的巨石，撞出巨大水花后，永恒的留在水池中，以此为此生的基石。

回屋的姬川也没闲着，这家庭作业自己算是无奈，毕竟这也太少了。只是让他们记住今天的字，没有纸上作业怎么能行。回家不是又闲着了，闲着就是浪费时间！浪费时间就是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学习，将来谁挣钱养姐姐、姐夫、师傅、师娘？

在寿伯那边要出了厚厚一沓A4纸，找出来了一张写着造纸术的。其他的又给到寿伯，寿伯则如同拿着珍宝般小心翼翼的进了里屋，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姬川知道寿伯会妥善安置的，毕竟自己翻了一天也没找到寿伯藏到哪儿去了。强盗来了估计也只能带走财物，而自己的那些珍贵的A4纸，估计强盗走了以后，能完好无损的被寿伯笑眯眯的拿出来给姬川。

造纸其实很简单，不复杂，只是如果想要利用现有的材料和工具确实有点为难了。需要泡木头、麻、竹子的水池。因为离玉川河近，庄子里没有池塘河小的河流。姬川想要池子的想法就很难实现了，如果自己挖，这个小身板等到挖出池子了，也无福消受徒弟和小舅子的孝敬了。

所以只好先在玉川河边上泡这些材料了，用绳子固定住，先做一批看看效果。如果效果不错，自己再让寿伯在庄子上找几个劳力挖池塘。

准备好了泡材料的思路，剩下就是石臼和平整的木头纸模、和平整的石板了。这些要去找启帮忙了，按照启的能力，造这些东西，并不困难。而且现在只有两个学生稍微懂点三视图，而启却已经通过三视图实实在在造出了能用的石磨。自己只需要将图纸给到，再教教他其中的窍门，估计半个月内应该就能开始造纸的大业了。

说是为了教学生，其实姬川是为了自己小屁屁。秦朝没有纸，只有厕筹。就是竹子和木头做得尖尖的木头片子，非常环保无公害。使用起来也非常简单易学，小小尖尖的厕筹，在如厕之后，轻轻在屁股上划过。轻则一声惊呼，重则痔疮破裂。更美妙的是，无论技巧如何娴熟，刮干净是不可能的。而且厕筹不是一次性的哦，只有王公贵族才会用丝绸布帛来清理屁屁，用完就扔。老百姓家通常都是一人一个的，重复使用。还好这个时代，没有公共厕所，不然那个画面，啧啧~不敢想象。

姬川造纸九成九是为了自己不再用那恼人的厕筹，每次用完，总是感觉被厕筹侵犯了的羞耻感。

找到启家，拿出了画好石臼和纸模的图纸的木板。启很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