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怒火（1/1）

【建议你先试探汝衾皇，她这人心机深重，不是你这样的凡人能对付的。】系统冷冰冰的机械声音忽然在刘莺月脑海中回响，不知是不是刘莺月的错觉她竟然觉着系统有意无意嘲讽她，系统只是一个程序，哪里来的情感？

这个系统她说不清适合感受，大概是同事，公事公办，很冷淡，不似活人，但偶尔会有活人的感觉，比如刚才的嘲讽语气，刘莺月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错觉。

刘莺月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多想，开始思索系统话语的可靠性，系统有时会给她一些可靠的建议，最近倒是越来越多，可能是他们合同期限快要到的原因了，如果届时她还未完成任务她就真要成为阴间的一个亡魂，死过两次的人可不想再死一次。

“我要是激怒她了应该怎么办？”刘莺月还是最担心性命。

【不怎么样，死不了。】

刘莺月居然听出了一丝坚定语气，既然系统已经这样说她也不用担心汝衾皇突然发疯弄死她。

怀揣着跃跃欲试的心，很快就到了酉时，国子监一日顺利结束。汝衾皇昏昏欲睡，直到看见身边学子不断离开才意识到她应该回宫了。勤学房内只剩下她与刘莺月，起身，收拾行囊却听见身边人说话。

“汝衾皇。”

因身为公主鲜少有人唤汝衾皇全名，平日里任苏白都是殿下长殿下短……在小事上面想起任苏白的汝衾皇意识到后心中一惊，而面前有人所以她并未表现出来。

她只觉浑身不舒服。

汝衾皇很快平复。“作甚？”

刘莺月并未察觉不对劲，见直呼其名汝衾皇没有生气心中忽然有了几分底气，“你知道任苏白活不长了吗？”

闻言，汝衾皇眉头紧蹙，迟迟不开口，这让刘莺月心中没底，没忍住暗中询问系统，“你怎么知道任苏白活不长了？谁告诉你的？”

她心中忽然想起些什么，正准备出声问问，又被系统打断。

【没有人，在真正的历史上任苏白早就死了，历史上只有白凛没有任苏白，他不应该出现，所以必然被历史抹杀，不妨赌一赌，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亏，若是汝衾皇乱了阵脚就更好了。】

刘莺月听着系统的声音越来越鲜明，甚至能分辨出性别，没忍住说道：“你现在还真是越来越有人的感觉了。”

忽然间，系统不再出声。

刘莺月习以为常，毕竟之前好几次谈到有关系统的事情它都选择关机沉默。

系统的话语给了刘莺月许多底气，万一汝衾皇什么都不知道，任苏白什么都不告诉汝衾皇那么两人势必会产生分歧，更何况汝衾皇现在是失忆状态对身边不信任，她一搅和二人之间的隔阂只会越来越大。

“看来你并不知道。”刘莺月装似胸有成竹实则内心忐忑不安。

“你为何确信，”汝衾皇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刘莺月，似乎是看见了刘莺月眼底的疑惑，故意强调道：“你为何确信我不知晓此事？”

忽而，汝衾皇上前一步，拉近与刘莺月的距离，后者察觉危险本能地后退一步。汝衾皇笑了，桃花眼眼中全是冷冽，见此情形，语气散漫而又无比坚定道：“你在赌，要我告诉你你在赌什么吗？”

小心思被拆穿刘莺月无地自容，还是觉着不安全心里只想着逃离此地，欲后退一步但身后便是课桌她退无可退。汝衾皇的压迫感过于强大，刘莺月一时间呼吸不上来，捏住脖颈以此缓解，大口呼吸。

原本只想静静看戏，然而见刘莺月一副快要死的模样，补刀的心愈来愈强烈。猛地伸出手，单手越过刘莺月捏着脖颈的手，掐住刘莺月的脖颈。后者全身无力，靠着书桌勉强站好，被汝衾皇掐着更呼吸不上，意识逐渐模糊，眼前景象越来越看不清楚。后来刘莺月坚持了许久，还是闭上了双眼，但她还记得死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