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这可是Nature啊（1/2）

明理“蹲监”的一个月，许愿马不停蹄地忙活了一件科研大事。

一件足以改变她人生轨迹的大事。

郝尚语一大早打来电话，话筒立刻传来她的尖叫声：“喜讯！热烈祝贺我校盛名院士团队在国际顶级期刊Nature发表学术论文！”

许愿一听开头就知道她是照着学校官网学术动态那一栏的置顶消息念的，她无奈笑笑将手机拿远等到声小时再拿近耳边，“你吵到我耳膜啦。”

“你这个第一作者居然这么淡定，我的天哪，这可是Nature啊，这要是我，我爸妈能大摆宴席搞它个三天三夜！”

“那你努力。”

郝尚语大言不惭：“是我不努力吗？明明是我不想发Nature，Science还等着我呢。”

许愿站在人来人往的高铁出站口，不禁噗嗤笑出声，可真有她的，但还是鼓励道：“嗯，发它个七八篇。”

“嚯，许大科学家底气就是足，远在另一个区的小弟我就靠你带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约一下。”

“哎，打工人不配玩耍，你等我忙完公司这段实习期。”

“好。”

与郝尚语通完电话，她给林芜回拨了回去，很快她接到人去往一家餐厅吃早饭。

一身修身米白色旗袍装的林芜一见许愿立马抱住她，激动又苍白地说：“愿愿，我听你姐说你在那个什么耐切儿发了很贵的文章啊？”

许愿：“......”一句话满是槽点。

许久不与林芜见面，她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拥抱略显局促，拍了拍她肩膀，“文章没花钱。”

林芜并不觉尴尬，一路上握紧她的手，“我听说很多科研人员为了评职称都是发什么水刊啊，花花钱就可以了。”

许愿忍不住勾起唇角，“你说的这种现象是有，但也是少数。”

她不敢苟同这种做法，但她明白对于很多卡线评职称的人来说基金项目和文章缺一不可，但也有明明项目满足了却少了一两篇文章的情况，当项目号必须为论文第一资助时，挂在别人的论文下面不作数，就只能抓紧时间水一水文章，以此满足考核标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种行为她不会去做，但也不会站在科研道德制高点批评这样做的人，有人批判这种行为无非是没发生在他自己头上。

林芜顿时明白自己女儿发的文章质量够硬，抵得住检验，自豪感油然而生得更旺，

但她又小声说：“我还听说啊，也有很多所谓的教授公然占取学生的一作当作自己的论文和成果，而学生通常为了顺利毕业，敢怒不敢言。”

许愿惊诧她一个连英文都不会读的人，怎么对科研圈的套路门清。

她没告诉林芜，还有比这更严重的情况，比如某些大牛团队为了研发创新不仅独占学生成果还全然不顾他们的身体健康将他们当做科研小白鼠。

简直人神共愤。

席间，林芜时不时地给许愿夹菜，“之前一直说想见见你和你姐，也没来得及，这里面有我的一点积蓄，你拿着用。”她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许愿面前。

在她伸手过来的一刹那，布满老年斑松软的皮肤刺进许愿眸中，心底闪过一阵酸楚。

视线上移，才发现林芜女士白了大半的头发。

林芜注意到许愿微微泛红的眼底，抚了抚她手背，眉眼一弯眼角细纹立刻蔓延至鬓角，她柔声道：“年龄大了，懒得一次次去染发，你正处在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年里，走好自己想走的路比什么都重要。”

许愿低着头不让她看，强忍泪意，手指动了动推开银行卡，轻声说：“我不要。”

顿了顿，又道：“你瘦了。”

林芜何止是瘦了，简直快要瘦成皮包骨了，她不禁道：“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林芜立刻摆手，“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人老了骨头松散动的少，不动就吃得少，脂肪慢慢流失自然越来越瘦，这是正常现象。”

许愿也不知道哪来的执拗，“不行，必须听我的。”

平时不经常见面没有什么感受，但血缘至亲就是那么微妙，但凡见了面就会被这种无形的血脉牵制，无法克制地想要对对方好。

林芜眼神一转，道：“可以，那你先把卡收了。”

许愿没再固执，一口应下。

她陪林芜去了医院，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才安心。

下午六点，她将她送到高铁站，用着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撒娇语气道：“你大可以住一晚再去南市找我姐。”

“我这不是着急去看未来科学家女婿吗？”林芜眉眼含笑。

她再次抱紧许愿，轻抚她后背：“愿愿，你......”

她想说能不能不再生她的气，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你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就立刻松开许愿，转身头也不回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