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牺牲（2/3）

生，感恩老师多年前的教导。”

正要拉线时，外面冲进来一帮人，“将军，快走，我们垫后。”

林泽，灵机一动，拔枪射向对面，跑向陆白，乘机逃离。

周围掩护他们的人纷纷倒下，日军越来越多，形成包围圈。

林泽方才只打到山名手臂，自己也中了枪，“不行，我们不能往地道跑。他们追上来，会发现的。往大门方向撤离。”

“阿泽，你受伤了。”

“老师，一点小伤而已，您没事吧。”林泽看到陆先生，额头有细密的汗珠。

“阿泽，胜利的曙光是属于我们的，牺牲并不可怕。只要信仰在，不怕黑夜有多长。”陆先生有些气喘吁吁，“阿泽，我老了。以后靠你们年轻人，还有，慕清雪，我知道你们认识，请保护好她。”

“老师，您别说话，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这里的制药房必须炸掉。我知道在哪？”陆先生抢夺林泽身上的炸药包，一手抱住，奋力奔向一处矮房。

“老师！”

“来吧！风暴来的更猛烈些吧！我热爱这片土地！”陆白大喊着，身中数枪，在拉完引线后才倒下。

爆破声响，整座矮房瞬间轰然倒塌。

“将军，前面无路，只有悬崖壁。”林泽三人奔向外围时，后面追兵已经快逼近。

“不怕死，就跳，攀在上面，趁夜黑，等天明。”

包子在小木屋里，来回踱步，天已经快亮，林泽还没有回来。

“包子，你别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刘阿小不耐烦地熄掉第三根烟。

“我紧张，怎么办？不行，我要去看看。”

“你回来，将军让我们在这里等，就老老实实等着。”

忽然，窗外一阵阵鹧鸪鸟声。

两人拿起枪，打开封的严实的窗，探出一个圆孔，往外瞧。忽明忽暗的光，闪三下。

他们才打开门。

“刘副官。”

“都救出来了。”

陆陆续续进来几十号人，其中一个高个黑瘦，满脸胡渣的人，找到刘副官，“刘副官，我是苏家的二管家苏阿冬。三少爷跟我说了，找你就行。”

“快，吃点东西，天亮就送他们出城。”

“可是我们的老师。。。。。”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突然哭起来，其他人跟着哭泣。

“陆先生不会白白牺牲的，等我们把东洋人赶出去，替陆先生报仇雪恨。”

“对，报仇雪恨。”

“对，他们太可恶了，竟然在国人身上试药，把我们当试验品。”

刘副官向他们所在的人，深深鞠一躬，“大家，稍安勿躁，报仇一定要的。是我们军人的事，你们都是文人，将来国家更需要你们。将军说，送大家秘密前往凉州，有一批文物需要各位守护，并能运到西川，安全地方保护起来。”

“是啊，这边战事很快就来，国家宝藏是祖宗遗留的瑰宝，将来是要还给国家的。各位都是爱国人士，文物鉴赏家，学者，历史研究员。你们的命也是非常珍贵的。”

苏阿冬也向着他们深深鞠躬，他曾经在凉州见到过那些珍贵的文物，苏家家主誓死保护的东西，希望有朝一日能重见天日。

“敬礼！”其中一个年长的学者，带着学生们向战士们敬礼，表示由衷的欣慰。

国家危难之际，唯有齐心协力，方能打败敌人。

不管现下政局多么乱，在他们心中，这片大地是他们热爱的，这里的百姓是他们喜爱的百姓，里面有他们的父母，子女，爱人。

“苏阿冬，我大哥呢？”包子拉着苏阿冬走出屋子。

“三少爷，我也不知道，当时只听到外面一片的炮弹，枪声。你放心，他定能平安出来的。”

包子咬着手指头，望着天边一颗启明星，纠结着，心里七上八下的。

“哎！菩萨保佑，我大哥吉人天相，平安回来。”

“你小子，什么时候信菩萨了！明早，我带他们离开，你守在这里。”

“还有我，我也守在这里。”苏阿冬，捋过自己的下巴，闻了闻袖子，“不好意思，一个月没洗，太臭，我去后门河里泡下。”

“谁？”

草丛里，躺着两人，苏阿冬放轻脚步走过去。

“三少爷？”

三个月后。

冬日的肃杀之感，将街边枯枝上仅剩的一片梧桐叶卷下来，海城的内河，湿冷而肃静。

站在河岸上，对面是黑白分明的欧式建筑，英法租界。而他所在地方是一排排的工厂，工人忙碌的身影。破旧的厂房，拥挤的街市，与对岸的宽敞亮丽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泽希望有朝一日，他站着的地方，能建起一座通向对岸的桥，连接河两岸，自己国人的地盘却被别国人占领，还不允许通往。

京郊仓库后，他带去的六十人，只有他，和另一个背他回来的战士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