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是男是女（1/2）

腊月十六日，是申生出发去驻守边关的日子。

城门上，晋王看着陪伴在自己在身边二十几载的儿子，内心划过一丝不舍，毕竟他比谁都清楚，去边关的危险性。

列国争霸，诸侯征伐，边关之境往往驻扎着各国的军队。

今天意外，明天冲突，死人是无法避免的事，是平常的事。

这次去能不能平安归来，谁都无法保证。

晋王本想下楼亲自送一送自己的儿子，但是刚转身准备朝楼梯处走去，身边的娇媚人儿就发出痛苦的声音。

“哎呦～哎呦～”

晋王连忙扶住身旁站不稳的少姬：“爱妃?爱妃!你怎么了!”

只见那少姬眉头轻蹙，洁白纤细的手腕揉着自己的胸口：“疼～大王～你儿子闹得我心口疼～”

她娇柔的声音简直要酥透了晋王的心：“王，你快教训教训你的儿子，让他别欺负我～”

说着，女孩便顺势歪倒在晋王的怀里，柔弱无骨地。

她垂着眉，仰头看向晋王，露出纤细漂亮的脖子，洁白无瑕又透着微微粉红的皮肤，好似一块美玉，让人挪不开目光。

她撒娇地拉着晋王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快跟你儿子说句话，他只听你的话。”

晋王抚摸着她的肚子，那里面住着的也是自己的儿子：“儿啊，快出来啊，父王等着你出来呢!”

一想到再有四个月，自己就要有个儿子了，晋王大喜，这么一想，他又觉得送不送申生也没什么的。

等手底下的人来请示要不要为士兵们饯行的时候，晋王直接回绝了。

晋王只扫视了一眼下面的队伍，转身便搂着少姬往回走。

城楼之下，数千名将士亲眼看着自己的王出来了又回去，没有下来送行，不由得失落。

队伍最前面，申生骑在马上。

几个月的历练，少年的肩膀变的宽厚结实，他身躯挺拔，英姿飒爽。

只是，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搂着其他的女人扬长而去，他英俊的面孔之下早已千疮百孔。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天光大亮，但是腊月的寒风足以把人割裂，人随便呼吸一口空气，都足以冷到把人的肺部割烂。

少年仰头，看向城楼高台，那里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

“父亲，孩儿走了。”

声音没有回应，飘飘荡荡，最终消失在空气里。

少年扬鞭策马。

队伍朝前出发。

远处的山坡上，韩梅梅带着重耳和夷吾也站在送行的队伍当中。

申生并未回头，他自然也没有看到韩梅梅他们。

韩梅梅看着少年的背影，说不上来的心酸。

里克也夹在队伍里。

韩梅梅看到他，他也盯着申生一动不动。

韩梅梅知道这几个月来，里克对申生的付出，她甚至觉得里克更像是申生的父亲。

人流攒动之间，里克看到了韩梅梅他们。

见到重耳和夷吾两个小家伙，里克一脸震惊地看向韩梅梅：“这离晋王宫那么近，你也不怕被他们抓起来。”

毕竟两位公子现在应该在郊外，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韩梅梅倒是没有丝毫波澜，她幽幽开口：“你看他俩这几个月吃的，丢在马路上连我都得恍惚一下，更别说别人了。”

里克看着两位小公子，这么仔细一看，确实难评，俩娃真的越来越像庄稼人了。

半年时间，俩娃不仅高了、胖了，行为举止也有了过去在宫里不曾有的伶俐活泼的劲头。

单论夷吾来说吧，之前在宫里的时候，他连话都说不利索，天天声音软得跟个蚊子似的。

但是现在，他逗鸟溜狗，跟以前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里克哭笑不得：“这么说二位公子确实胖胖的，要不是之前见过几次，我怕是也认不出二位公子来了。”

夷吾听了，皱着眉头大声嚷道：“你怎么肥四，怎么辣么说窝，窝要揍你!”

说着，小家伙就要挥舞拳头。

里克见小家伙气着了，连忙安慰小家伙。

“公子别恼，是我说错话了，我向公子道歉。”

夷吾这才松开抓着里克衣服的手，他没有将手放下，而是指了指自己一旁的亲哥重耳。

“快给窝哥哥也道歉!”

还没等里克开口，重耳便出声制止夷吾：“弟弟，不要胡闹，里克大人又没有恶意。”

见自家哥哥凶了自己，小夷吾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但是他很皮实，硬挤了半天也没有一滴眼泪。

里克见因为自己，俩兄弟都吵架了，劝和道：“是我不对，确实是我的问题。”

重耳摆了摆手：“里克大人，您宽宏大量”

小小少年，面色无比严肃，正色道：“大人，我哥哥此去，就拜托您暗中保护他的安全了，我们兄弟几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