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时光飞逝（1/2）

时间，不理会任何人的呼唤。

新年的脚步已经临近，'王集'的街道两边，路边摊明显多了起来，商贩们的传统好时节来临了。

在唯一的集市门口，大路右拐八米处，有个小小的身影在忙碌，摊位上的东西不多，种类却很杂乱，最大的特点是还支了个小桌子，上面放满了空白对联与笔墨，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小鬼，写对联的人去哪里了？”路人甲问道。

“哈哈哈，不就是在你面前吗？”旁边卖甘蔗的陈老伯笑着说道。

“他啊！”路人甲满脸抗拒的眼神，望向面前的小不点。

“他写的对联能上墙吗？开什么玩笑！”

周边的小贩们都哄笑起来，搞得路人甲也莫名其妙。

这时，小摊的摊主出声道：“先写字，后给钱。看不上的，不要钱。”

“真是你写，能行吗？我可先说好，不好看，我是不会要的，哭鼻子也没用。”路人甲警惕的说道，还是很诧异，这么点的小孩，不在学校读书，跑外面来卖艺。

只见摊主也不废话，直接拿起对联纸，一气呵成写了上联：春回大地万物苏。瞄了一眼路人甲，问道：“怎么样，这字还满意吗？如果满意我就继续写，不满意就算了。”

路人甲注视着对联，一时无声。

过了会，弱弱的问了句：“多少钱？”

“童叟无欺，一元一幅。”摊主又补了一句。“最低价了，这边市面上没有比这还低的，不赚钱的，就是为了锻炼一下自己。”

路人甲看着一脸天真，弱不禁风的小人，再看看龙飞凤舞的大字，很爽快的掏了钱。摊主也飞快的起笔，下联：福满人间喜气盈，横批：新春大吉。

完事后，对着墨水吹了吹，卷了起来。一手钱，一手货，动作非常熟练，一看就知道是老油条。

路人甲朝地面上木盆看去，几条鲫鱼与花鲢在盆里翻滚，不时溅起水花。想了想问道：“鲫鱼怎么卖？”

“三块一条，新鲜的很，刚抓的。”小人赶快位移到木桶前说道。

“市场里，我这么大的，他们要卖三块五。”

看到路人甲有些犹豫，小人摊主连忙补充道。

“小老板，给我也来幅字，可不可以自己‘点’字啊。”路人乙问道。

“稍等，马上来。”

“您看要不要来两条？”摊主催促道。

“两条，能不能便宜点，你看我都在你这里做多少生意了！”路人甲砍价道。

“这样，我要忙了，不跟您砍价了，两条鲫鱼五块五拿走，您可千万别再还价了，最低了，吐血甩卖。”摊主眼神已经望向路人乙，一脸抱歉。

看到摊主确实要忙了，价格也合适，路人甲爽快的掏钱，拿东西走人。

“你要‘点’什么字？先说好，‘点’字一幅加两毛钱。”

“还要加钱啊？”路人乙连忙质疑道。

“当然要加的，这就好比大锅饭与小灶的区别，能不加钱吗！”摊主用了时下最时髦的比喻，通俗易懂。最近社会经济形势巨变，集体企业大锅饭生存困难，小商经济红红火火。

“行吧，不满意，不付钱啊！”

“没问题！”摊主自信满满。

“您收好了，要不要再看看其它的东西，老客户都可以优惠。”摊主做完一单生意，忙着张罗着下一单。

“不用了，没有什么要买的。”

“我这里还有些荸荠（又名马蹄），个大水份足，又可当零嘴，还可下菜，您要不来点，自己种的，算您便宜点。”摊主卖力的推销。

看着小小的身影，路人乙也不由自主的心软，太不容易了，这么小就出来讨生活，真心酸。自己也过的不是多富裕，这点小钱还是不差的，说道：“那就来个两斤。”

价格都没有问。

人群慢慢聚集过来，生意越发红火，小摊主脸都笑瘫，收都收不回来。没办法，现在的群众太朴素，都有点可怜小娃。

不过，对娃娃的本事还是很认可。可惜了，好好培养，肯定能成才，天杀的父母，这么小就要扛起养家的重担。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累的手臂发软的赵东，看看太阳，又看看稀稀落落的人流，知道赚钱的时间以分钟倒计时了。

哎，每星期只有星期一，才有一次这样的好时光，平常哪里有这样的人流量啊！商路的扩展，任重道远。

回想起初临‘王集’的时光，已经十个多月过去了，自己也算是'王集'通了，这条街上的家长里短，不说了如指掌，也八九不离十的听过。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姓名，但是大体都见过，看见了点点头，不会显得很突兀。

和自己家那边的‘罗集’镇比起来，'王集'乡就比村大一点点，就是一条街，街的两边所有大小政府机构、学校、警务室与市场，都排排靠，没有多余的分叉。

自己再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村中仔了，最远去过‘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