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问罪进行时（1/2）

“记住了，今时，我不是给你们留的脸面，而是为苏府留的脸面！”苏一汀抛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后，大步既出。

而那暗室之外的光，花二娘甚至都碰不到，她徒劳地想要跟上去，却是被觉然冰冷的目光给吓退，而觉然，下一步的行动就是，用桶冷水，将苏父以及柳小娘泼醒。

就在这二人清醒的瞬间，其上，传来了声响。

“杨姑娘，请。”

苏一汀方才吩咐好晚膳，为杨姑娘接风洗尘，而其中便是由苏一兰作陪。

到底还是男女有别，苏一汀并不曾至宴上，但是这段时间她也不闲着，她是率人，将那些预备要清算的下人都给押解到这大堂之中。

苏一汀方才才吩咐好苏父他们的事，杨姑娘她们就是用膳完毕，来到了大堂。

时间上来的顺滑，苏一汀也不磨蹭，她当即就请了杨姑娘落座。

“将她们带上来。”杨姑娘，苏一兰都是坐下后，苏一汀开始了这轮的“审讯”。

首先一人，是柳小娘身旁的嬷嬷，

苏一汀还记得她原来时同照柳小娘样的弱柳扶风，倒是多年不见，成为了现在一位膀大腰圆的妇人，

而今这嬷嬷，口中叫嚷着，“罪过罪过，”还是一力想要摆脱去那些下人的束缚。却是，一个人的力气到底抵不过两个人的，最终还是只能被压着跪到堂前。

柳嬷嬷双眼瞪得老大，眼见拗不过这群人，她当即就是张口大叫，

“娘子，娘子，救救嬷嬷我啊！这群贱人这么大力气是要了我的命啊！娘子，娘子，你的嬷嬷马上就要没命了！”

柳嬷嬷这大声嚷嚷，顿时就将这底下暗室的柳小娘给折磨地一个激灵清醒。

柳小娘摇晃着半睡半醒来的苏父，登时就哭诉来，“老爷，老爷，救救嬷嬷，救救嬷嬷啊！”

柳小娘十分看重柳嬷嬷，毕竟，二人情感深厚。

柳小娘与柳嬷嬷原本就在同一条花船上，并且在少年时就结拜为姐姐妹妹，而随着柳小娘攀上苏父得成的一步登天之势，自然地就将自己的好姐妹也捞出那等的毒窖，

经年累月相伴，二人品性，最是相投。

故而，柳小娘的各种行为，柳嬷嬷不仅全然参与，更甚时，甚至都会出谋划策。

柳小娘哭声婉转，当然还没有意识到苏父今时的靠不住，苏父自己的头脑还不曾清醒，又是受到冷水的刺激，一个没忍住下，呕出一大滩污秽。

这等酸臭弥漫，更是污秽溅到人衣裙上，柳小娘呆若木鸡。

这底下的事情暂先不提，大堂之上，这阵哭诉简直算是魔音绕梁，

是到苏一兰皱眉，“杨相思”都忍不住想捂住耳的阵仗，然苏一汀似乎并不曾受到影响，她甚至还是更往人身前走两步的阵仗。

“柳嬷嬷，以势压主，轻慢贵客，当今责罚，发卖出去！”

是的，纵使柳小娘与柳嬷嬷关系这般要好，柳嬷嬷今时还是可以经得买卖的贱籍。

“啊？”哭闹停歇，面对这样从来没想到的严惩，柳嬷嬷僵在原地，底下，柳小娘正在为那溢满暗室的臭味捂紧鼻腔，自当远离，她也不曾听清楚这最终的惩戒是何。

而等到柳嬷嬷终于反应过来时，却是被塞进口中的布团堵住了人所有想说的话，她咿咿呀呀，再如何挣扎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杨相思”心下低呼，被发卖出去的人，日后，大多都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更别提还是这等年纪的妇人。

自己要不要向人求情？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杨相思”硬压下去了，

还是听从苏大人的安排吧。

在“杨相思”这愣神的时刻中，第二位人已经接着上来了。

这时候上来的一位，年纪倒还算轻，

这是花二娘身旁的“剪子”，是花二娘特意拨给她女儿苏二婳的婢女，也是花二娘身边唯一一个年轻貌美，且深得花二娘心的人。

“剪子见过小大人。”因着剪子面对下人的“请”并没有作何挣扎，故而也就不曾有来押解。

熟悉的声音一听，花二娘心收敛得紧，她很快有来一样恐怖的猜测，而这等猜测直接让人不顾礼节地想要狠狠拍开暗室的门，

只是她手还不及碰触到那冰冷石板，就是被觉然一把给按捺住。

“大人，大人，奴家知道错了，求求大人，让小大人高抬贵手吧！”

眼见“直接逃出去”的套数行不通，花二娘转而小声地向着觉然求饶，并且还是允诺，“奴家愿意奉上百金！”

然是，觉然不为所动，就算是花二娘哭诉，利诱，这都不能影响到大堂之上的发展。

“剪子，这是一个好名字。”苏一汀言语难得地有来些温和，这副样子，与方才对待柳嬷嬷是截然相反。

“杨相思”心中一紧，她直觉，苏一汀这接下来会搞的事情严重程度反而会超过方才对待柳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