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鬼（1/2）

“对了，老鬼，来两包营养块，要鱼香肉丝味的，再来瓶能量饮料。”0ⅠB像是普通客人一样挑选着东西。

“好。”老鬼回身去货柜取东西，“总共536个B。”

0ⅠB利索转过去600个B。

一个B也就是百万分之一个?，民众为方便交易，而约定俗成的一种单位。

“走了。”揣好今天的晚餐，0ⅠB挥手离开，“有委托再找我。”

“0ⅠB，我觉得你应该先休息一阵子。”老鬼突然在身后提醒道。

0ⅠB回头笑笑，“你了解我的，我闲不下来。”

告别老鬼，0ⅠB走入一段昏暗的街道，这里的路灯很久之前就坏了，也没人来修。

他摸黑拆开一包营养块，咬了一口。

他先是尝到一种奇怪的口感，介于C4炸药和石膏之间，不软不硬。

接着一股酸甜混杂的味道就在口中弥漫开来，这种工业合成的香精味道浓烈，目的是为了盖住营养块的怪味。用工业淀粉、合成油脂、膳食补充剂和蟑螂蛋白压制而成的营养块有什么异味都不奇怪。

0ⅠB没吃过鱼香肉丝，但他知道真正的鱼香肉丝肯定不是这个味道。

说起来，他唯一吃过的正经食物就是汉堡包，这种用新鲜肉类和蔬菜烹饪的食物价格几乎是营养块的十倍，还吃不饱，恐怕只有傻子和有钱人才会去吃。

0ⅠB一边啃着营养块，一边喝着能量饮料，这时迎面而来一辆大卡车，是渊都早期建设时期使用的那种工程卡车，至少也是三十年前的车子，但现在被下城区的人买来载客。

大卡车亮着大灯，喇叭轰鸣，一路溅起水花地从0ⅠB身边开过去。

还好他动作迅速躲开了，不然就会被洒一身脏水。

紧接着后面传来一声急刹，大卡车停在了老鬼的小卖部门前，一群人前呼后拥地朝小卖部冲过去。

“情况不对！”0ⅠB心下一紧，狂奔过去。

等到达小卖部，0ⅠB发现一群人已经砸坏铁门闯了进去，店内被打砸过，凌乱不堪，老鬼则被踢翻在地，挣扎着无法起身，十分狼狈不堪，十来个人就围在他身边。

“狗东西！！今天你必须把委托代理人的位置交出来！！心是真尼玛的黑，居然抽了一半的委托费，合着我们都是在给你打工啊！”一个四只手臂的彪形大汉气势汹汹道。

“我们刚刚查到，老鬼还得过赛博精神病，这样的人当我们的委托代理，你们放心吗？我看不如换个人，兄弟们，我说得对吗？”一个袒胸露乳的女人顶着一张花猫一样的脸，挥着手起哄道，动作幅度很大，胸前动如脱兔。

不少人投过去欣赏的目光，坦诚果然是杀手锏。

“老鬼，你就把接取委托的渠道告诉我们吧，我们今后也不为难你，之前你吃的烂钱我们既往不咎！”

四臂大汉用右边的两只手搂着坦荡女人，接着用循循善诱的语调，“诸位，都说这代理人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可凭什么这个死瘸子都能做，我堂堂四手强不可以做？”

“就和开始答应的一样，等我掌握了渠道，给大家发的委托我只抽取20％佣金！”

“据我所知，其他代理人至少也是30%呢！”

“哈哈，20%好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强哥！”

“强哥！”

“还有强嫂！”

坦荡女人不满这个称呼，哼气道：“叫个屁的强嫂，我有自己的名字，叫我大G姐。”

店里面正热闹着呢，破损的大铁门突然被人敲得“梆梆”响。

一个瞧着不算精壮的年轻男子倚靠在门边，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各位，你们是不是忘了清道夫之间过多接触是大忌？你们之间可是竞争关系，呵呵，你们几个不会傻到把自己的情况都说给这个加倍二臂的人了吧？”

“你又是谁？”

“我，一个路人。”

这时四手强用四只手扒开人群，站到0ⅠB面前，他几乎比0ⅠB高一个头，义体手臂银灰色的金属外壳反射着店铺里纷乱的景象。

“我知道你，也是老鬼底下干活的清道夫，但一个义体都装不起的人只不过是个小角色，你猜猜我为什么没有叫你一起？哈哈哈！”

又有人起哄道：“哟，这不一小屁孩吗？也是清道夫？估计是接一些寻找丢失的猫猫狗狗，帮人带小孩之类的大单子吧！”

0ⅠB心中了然，这个叫四手强的大个子是有备而来，应该是暗中盯过梢，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

接着0ⅠB无视这群人，看向老鬼，大声喊道：“老鬼，现在还能接委托吗？我想发布一个大单！”

老鬼用左手勉强支撑起身体，颤颤巍巍道：“能，说！”

0ⅠB比出一根手指，“我悬赏十个比特币，给我搞死四手强！对了，这是个协作委托，论功行赏。”

老鬼自然懂0ⅠB的意思，放肆地哈哈大笑，“那我也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