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没落姜家（1/3）

枝头鸟叫，林内兽行。

此时三人已经将篝火扑灭，收拾东西准备赶往村落，姜衡不知从哪里剥了一大块树皮，将剩下的狼肉切下来包了起来，说带回去还能吃。

陈忘没有阻止，在昨晚的交谈中得知，姜衡一家人住在一个叫小牙村的村落，姜衡的儿子叫‘姜阔’，以前还能由姜阔上山打一些野兽吃上肉，但是现在姜阔被打伤，没法再上山，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了，一家人就再也没有吃过肉，还好儿媳‘姬芸’是一能干之人，不但没有弃之不顾，还学着下田种地，以至于一家人没有被饿死，以前死活不让姬芸下田地的姜阔也是内心充满内疚，几次让姬芸离去，不想连累她，可姬芸却死活不肯离去，说只要自己留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样恩爱的一对夫妻，当时陈忘也是听的颇为羡慕。

这难道就是众人口中的‘真心相爱之人，必将不离不弃’。

几十斤的狼肉，不可能让一位老人背着，于是陈忘便一只手提着狼肉，一只手扶着扛在肩上的玄铁棍，跟随着爷孙二人，向着小牙村走去。

爷孙二人脚力甚好，赶路两个时辰，只在中途休息了一次，很快，一个村庄出现在了陈忘眼前。

这时姜凤指着不远处的村庄对陈忘说道:“哥哥，前面就是小牙村了，我家就在村口不远处。”

经过一些时间的相处下来，姜凤对陈忘不再显的陌生，开始和陈忘说话交流，更是以哥哥相称。

陈忘点了点头，笑问道:“那哥哥去你家做客好不好啊？”

“好呀，好呀。”姜凤连忙高兴着喊着，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面露颓废之色，低声道:“可是我们家没有钱，买不了好吃的招待哥哥。”

闻言，陈忘连忙安慰道:“哥哥去你家可不是为了好吃的，况且这不是有好吃的吗？”

说着，陈忘晃了晃手里提着的狼肉。

这时，一旁的姜衡接话道:“小友不光救了我们的性命，更是将价值不菲的妖兽肉分给我们，这等大恩大德，老朽一家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姜衡的这番话语，让陈忘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收了回来，本想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用报答之类的，却又觉着这样不妥，会让姜衡觉得更难以报答自己的恩情，思考再三，陈忘说道:“我刚从家乡出来，没有安脚的地方，若是老伯那里有空余的床板，可否收留我几日？”

姜衡一听陈忘有求自己，没有丝毫犹豫，热情的带着陈忘向村子里走去。

随着三人前行，茂密的树林退于身后，呈现在陈忘眼前的是一个炊烟袅袅的村庄。

此时正值午时，村里的女人们已经在家里点燃了灶头的柴火，木柴燃烧产生的轻烟随着泥土砌成的烟囱向着天空飘去，一些个过路的鸟儿飞到这里总会叽叽喳喳的叫唤一番，似是在骂燃柴之人，挡了其去路，堂屋前的院坝里小孩正欢快的跑来跑去，时不时的还闻到饭菜的香味跑进厨房，出来之时还意犹未尽的舔着手指，村口的田地里还有男人们忙碌的身影，这时有男人对另一个正准备回家的男人问道:“老牛，今天你媳妇给你做了啥好吃的，还没到饭点呢就往屋里跑。”

被称呼为老牛的男人颇为憨厚老实，用满是老茧的手掌摸了摸头笑道:“没啥好吃的，就是俺昨天运气好，在水沟里摸了两条鱼。”

待老牛走远，男人将锄头高高举起，用力往土里挖去，将锄头陷在土里，稳稳的立住，随即捡起放在一旁的粗麻布衣，自语道:“俺下午也要去碰碰运气。”

……

三人前行，一条两米来宽由乱石铺成的小路连通着每一户人家，路过村口，一棵粗大的老槐树下的石墩上坐着几名年过半百，发鬓花白的老姬，看着三人走来，正指着三人窃窃私语，不知是已经吃饱了饭没事干，坐在这里道人长短，还是说应了那句俗话‘农民饭，三点半’，一个二个都不带饿的。

陈忘看了看姜衡和姜凤，见两人没有搭讪的意思，便跟着继续往前走去。

转过两个弯，路过几户人家，一座由木头搭建的房屋出现在眼前，‘暗淡陈旧’，这是陈忘看见此屋的第一印象，不过在木屋的门檐上却布满雕刻，可能由于年代久远，雕刻之物已模糊不清。

“小友，让你见笑了，整个村落都已是青砖白瓦，唯独老朽家住的还是这几十年前的朽木宅子。”就在陈忘细心观察门檐上的雕刻之时，姜衡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闻言，陈忘摇了摇头，“老伯此言差矣，能经历几十年风雨仍保持如此完好，甚至连一个虫眼都没有的木材，怎么能说成是朽木，而且房屋上布满雕刻，能修建如此豪华的木宅，想必姜老的祖上定是大户人家，说不定还是簪缨世家，普通人家可没有这些银两黄金。”

闻言，姜衡抿嘴苦笑，“都是些往事了，既然小友有兴致，我也不妨与小友说道说道，只是希望小友莫要笑话老朽。”

陈忘看向姜衡，恭敬道:“姜老且说便是，不管是何缘由，定不取笑。”

姜衡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娓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