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蛮荒山脉（2/3）

行此大礼，大山内凶险万分，您二人为何会来到此处？”

闻言，老者老泪纵横，随即伸出那干枯的手擦了擦眼角，拉着身前的小女孩说道:“孩子他娘被镇上纨绔调戏，他爹出面阻止，可对方人多势众，将他打成重伤，本是风雨飘摇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那压箱底的几枚铜板根本买不起昂贵的草药，索性我自己便准备进山采药，但孩子他爹放心不下，便让这丫头随我同行，奈何大山外围的草药早已被人采摘一空，这才冒险深入山腹，若非小友相救，势必命丧此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若不仁，万物连刍狗都不如，想到自己的遭遇，本想离去的陈忘决定留下帮一下爷孙二人，这世上有太多的可怜人，没遇上也罢，既然遇上了，便出手帮衬一二。

接下来，陈忘便陪着爷孙二人采药，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陈忘得知，老者名叫‘姜衡’，小女孩名叫‘姜凤’，兜兜转转了几个时辰，总算将药物采齐，可此时天色渐暗，老者和小女孩也走累了，三人便找了一处山坳歇息下来，小女孩从周围拾取一些柴火，老者从布衣兜取出两块白石，对着早已备好的火绒打了几下，便将其点燃，不一会，就生起一堆篝火。

火生好后，姜衡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三块糟饼，将一块递给陈忘，另外一块递给姜凤，爷孙二人很快便啃食起来，见二人吃的津津有味，从未吃过如此之物的陈忘也一口咬下，糟饼入口，苦涩难咽，和啃树皮一般，陈忘一口将其吐在地上，说道:“这也太难吃了吧，这是人吃的吗？”

姜衡见状，苦涩一笑，歉意道:“小友救了我爷孙俩性命，按理应该盛情款待小友，可老朽家境贫寒，实在拿不出像样的东西，不怕小友笑话，这几块糟饼是那富贵人家剥谷物剩下的糟糠做成的，糟糠本是富人用来喂牲畜的，也是见老朽实在可怜才愿相送。”

听闻此言，陈忘愣住了，看着手里还留有牙印的糟饼，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扔吧，那可是别人视做珍宝的东西，不扔吧，又着实难以下咽。

突然，陈忘眼睛一亮，说道:“今天我请你们吃土狼肉，糟饼不易腐坏，就先留下，明日路上在吃。”

话落，不等姜衡回应，陈忘便立马起身，走向自己扛了一下午的土狼，取出石片便要将狼腿卸下。

姜衡见状，突然阻止道:“小友且慢，这头土狼可是价值不菲，这样吃掉甚是可惜，要知道就这一张完整的皮毛至少值十枚金币，而且那些个富贵人家都喜欢这种山珍之物，这头土狼的价值不会低于十五枚金币，这可是十五枚金币啊，一些个富贵人家也难以一次性拿的出，如此贵重之物，老朽断不能将之糟蹋了。”

姜衡说的唾沫横飞，而陈忘却不以为然，金币是何物？能填饱肚子吗？自己只知道饿了就要吃东西，不吃肚子就会难受，难受就会遭罪，自己可不想遭罪，姜衡要实在不愿吃，自己吃便是，想到这里，陈忘便要继续自己之前的动作。

看着执意要切割土狼的陈忘，姜衡也不再阻难，但又不愿看陈忘将价值不菲的狼皮损坏，于是便叫停了陈忘，从背篓里取出一把小刀，开始小心的剥着土狼皮，陈忘则站在一旁看着，姜衡一边剥皮一边讲解:“要想得到一张完整的兽皮，下刀需轻，动作流畅，跟着皮下脂肪走，且不易过快，刀易利不易钝，如果操作不当将皮割裂，那这张皮就会失去原本的价值。”

姜衡一边讲解一边剥皮，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一张完整的土狼皮被姜衡剥离出来，挂在了旁边的树上，完完整整，没有一点瑕疵。

不过此时的陈忘可没闲工夫来欣赏，扯下一只狼腿就那么生啃起来，这波操作可把姜衡和姜凤惊呆了，居然直接吃生肉，这不和野兽没什么区别吗？

“爷爷，他，他这是，这...”姜凤指着陈忘，一脸茫然之色，完全被惊呆了，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姜衡毕竟是年过花甲之人，虽也有些惊讶，不过也尤为镇定，对姜凤淡声道:“这位小友的身手非常人可比，他的行为自然也不是我们能理解的，不必太过惊讶。”

“哦。”

姜凤懵懂的点了点头。

此时正在大快朵颐的陈忘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两人，讪讪的笑道:“光顾着自己吃了，你们也快吃，别客气。”

说着，陈忘摘下几片树叶垫在地上，将手里的狼腿放在上面，转身走到土狼身旁，扯下两条前腿，递给姜衡和姜凤。

姜衡见状，略有尴尬，淡然道:“小友这吃法，老朽属实学不来，我们吃肉都是先在火上将肉烤熟，然后再吃。”

陈忘自小吃生肉长大，哪里尝过烤肉的味道，张口即道:“那多麻烦，直接吃多省事。”

话落，陈忘将树叶上的狼腿拿起，一口咬下，那表情之满足，丝毫没察觉到那滑落嘴角的鲜红狼血，略显狰狞。

姜凤生性胆小，见此状况，身体不自觉微微向后一缩。

姜衡摇了摇头，走到一旁砍下几根木头，在火堆旁做了一个架构，然后精挑细选的挑出一根手臂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