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孤独（1/2）

能够打倒蜚。

听到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白莲华马上来了精神。

她打了个车根据GPS的定位找到正在山谷中漫无目的游荡的零，并且将江云的推测告诉给了她，还拉着她一起做了那个实验。

“打倒蜚的方法，打倒蜚的方法……”

一开始，零也因此振奋了起来，但零越说越小声。

“事到如今才打倒它又能怎样……”

零拿着白莲华递给她的镜子，朝镜子里的自己露出嘲笑的笑容。

“蜚本来就只会出现一头，炸鱼薯条解开的是无论任何时代都只会出现一头蜚的理由。”

“找出另一头蜚就能打倒它？”

“就是因为没有另一头，现在的蜚才能存在和成立。”

“而且，就算蜚会投胎转世，也只有在它死后才转世吧？”

“如果只是想让蜚闭嘴，只要像淑芸姐那样拿柴刀砍掉它的头杀死它就好。”

零抛开镜子，态度变得像是什么都不在乎。

“蜚已经被封印了，根本没必要打倒它。”

“就算打倒它，陈道名、淑芸姐，还有这次的这么多牺牲者，也不会死而复生。”

“忘记江云刚刚说的话吧，那些也都在蜚的意料之内。”

“蜚已经封印了，现在我们应该把零姐的性命安全放在第一优先来考虑，零姐您是我们的希望啊。”

白莲华以开导的语气说道。

“相信陈道名先生和刘淑芸小姐，一定都能瞑目。”

“蜚只用言语就让许多人的命运误入歧途而陷入不幸，但这个不幸的连锁已经结束。”

零却反驳道：“蜚是为了设计杀我而杀害陈道名。追根究底来看，陈道名会死，原因出在我身上。”

“只不过封印住蜚，他们怎么可能瞑目？”

“何况还牵扯到无关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这次蜚的案子已经让好几个人死亡，接下来还会死多少人呢？”

零感觉到了更多人的哀嚎，像是想掩饰住表情而转头望向窗外，但阴暗的窗户清楚照出她的表情。

那是一种扭曲的苦恼表情。

不仅白莲华注意到她的表情，零也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已被她看到。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零叫停司机，推开车门，径直沿着车辆无法通行的山路走远。

零在路旁只有零星民宅的山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到一半时下起了雨，而且不到五分钟就变得很大，雷声从远方传来，天气只有变差，没有变好。

一路上几乎没有路灯。

“五年前也是这样。”

途中手机响了好几次，但零都不理会。她连关掉电源都嫌懒，直接把手机往山沟里一扔。

虽说道路上既没有人也没有车，但在视线极度不良的大雨中，这样漫无目的地闲逛仍然很危险。

零走了好一会儿，在一栋眼熟的住宅前停下脚步。剧烈的喘息声和心跳声随着脚步停下而渐缓，雨声就显得很大，更加衬托出寂寥的气氛。

月光无力地照亮了以前是刘家的牛舍。

“到头来还是没卖出去。”

她伸手去转玄关的门把，一转之下就打开了，想来不是以前被小偷闯过空门，就是有流浪汉从窗户翻进去之后从大门走了出去而没上锁。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理由。

“算了。”

零一走进房子里，就发现尽管外面下着雨，屋里的空气却很干燥。

手电筒的灯光，照出尘埃的粒子。

零靠着五年前来过一次的记忆，找到刘淑芸的房间。

这里当然没有任何家具，没有任何事物足以让她想起那个五年前曾经来过一次的房间。

零当场躺下来，闭上眼睛。剧烈的雨声让她无论如何就是会想起五年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不觉间，打开的房门前站着一个人。

“你的脸色好糟，我看你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个觉吧？”

被手电筒照亮的人影——江云苦笑着对零这么说。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大概是我心里有你吧。”江云呼出一口长气，在零身旁坐下。

他的脸离开手电筒光芒照到的范围，让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几秒钟的沉默，是江云开口说话前所需的时间：“蜚跑掉了。”

他说话的声调很平静。

“是吗？”

零回答的声调里没有任何惊讶。

“蜚在封印中死了。”

“它的寿命到了尽头，可是，它一定会再次投胎转世，封印它也是白费力气，这种脆弱反而成为它的武器，得在下一个牺牲者出现之前找到它才行。”

江云看了看始终没有反应的零之后，似乎在黑暗中露出淡淡的微笑。

零却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