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难以战胜的对手（1/2）

看到零紧张的神情，江寺成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之前完全低估它了。”零简单翻阅资料，略带畏惧地看了蜚一眼。

“零姐，这是怎么回事？”

零垂下视线，难得露出阴沉的表情看着资料内容。

见她迟迟不开口，江寺成又从包里拿出一份

“这是昨天那场电车意外的调查结果，穆琳小妹，听说你出事我马上让所有刑警集中调查这个了。”

“首先是跳轨自杀的人，这个人经营一家小小的零件工厂，是因为破产而自杀。”

“破产的理由是，生产零件的品质不良导致大量退货。”

“而退货的原因是一名客户厂商注意到品质不良的现象。”

“根据客户厂家工作人员们的说法，似乎是因为老板听了一位占卜师说的话。”

“……预言？”

白莲华察觉到气氛转为紧张，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而穆琳走进的那个电话亭，三天前被一辆摩托车撞到，让门变形，不好开关。”

“车祸发生的原因，是行驶在摩托车前方的车上有人丢出垃圾，骑车的人试图闪躲，结果撞上电话亭。”

“丢垃圾的汽车驾驶表示他平常很守规矩，但那天心情不好，忍不住把垃圾往外一扔。”

“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他在公司跑业务的业绩输给对手。”

“而他对手的业绩是从前几天开始迅速攀升，听说是有人给了他有用的消息。”

“至于是谁给的消息，这份调查报告书上倒是没有写。”

“可是，从那个人的ETC纪录，可以看出他两周前曾开车专门走高速来到蜚所待的这个地方下车。”

江寺成的说明，让白莲华的表情僵硬：“难道又是蜚？”

“还没完，那天的轻轨驾驶员也和平常不一样，他是另外一条轻轨路线的驾驶员，因为原本的驾驶员家里发生意外，老人病故。老人病故又是因为……”

“总之追根溯源，所有一切都跟蜚有关。驾驶员不一样，刹车的时机与应对方式也会不同，相信这起意外是因此才会发展成不一样的情形。”

“除此之外我们还查了很多。那个时段，零走的那条路上会一辆车都没有，其实很不自然。”

“原来是区政府的疏失，让那里被划为施工现场，禁止车辆通行。”

“可是，施工的人却没来。听说是昨晚工头的儿子被艺术大学录取，所以请大家喝了酒。”

“另外，路旁一辆车都没停，没有东西可以阻碍翻覆的轻轨行进，这点也和平常不一样。”

“原来是之前发生摩托车撞到电话亭的车祸后，警方加强取缔这条路路边停车的情况。”

“总之，只要顺着原因往回找，都会在因果上看到蜚的影子。”

白莲华毛骨悚然地看着缩在床上的蜚。

而零也抬起头来：“说到这个份上你应该懂了吧？那场意外是蜚制造出来的。说不定陈道名先生遭遇的那场车祸，也是蜚以它的能力制造出来的。”

江云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看着蜚。白莲华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

零也随着江云一起转头，但旋即她强行将视线从蜚身上移开，以干涩的嗓音继续说明：

“蜚的脑袋是高性能的模拟器。”

“模拟器也可以这样用，就是任意加入资料，模拟看看会产生什么影响。”

“因此，蜚能够知道自己的话将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白莲华惊呼：“也就是说，它可以任意改变未来？”

“不完全是，终究只是影响现实。”

“警察能调查到的，就只有透过人际关系产生的影响，但它应该还用了更多方法在制造影响，就是蝴蝶效应。”

“蝴蝶在亚马逊多扇动一次翅膀，就会改变纽约的气候。”

“因为样本比起之前模拟的时候改变了。”

“蜚多得是方法可以透过言语影响人类的行动。”

零停顿一下后，以强烈的恨意说道：“刘淑芸和陈道名都是听了蜚的话才死，他们的死是蜚安排的。”

白莲华与江寺成都迟疑着不敢跟零说话。他们两人从未看过零的侧脸这么可怕。

“可是……可是，这种手法要怎么阻止？”

“蜚的能力最可怕的地方就在这里，根本无从阻止。”

“你在意外现场找过恶灵的踪迹，所以应该知道吧？从一开始就没有恶灵在场。”

“那是一群受到蜚的言语影响的人所引发的惨状，既无法事先察觉，也不是可以靠法力、灵力来契约恶灵阻止或打倒的东西。”

最后，零又自嘲的笑了：“不，就算事先能够察觉到，也是没有意义的。”

“这是为什么？”

“蜚会预测所有人类的行动，也就是说，连我们的洞察力都被纳入蜚所建构的模拟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