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疑点（1/2）

江云和其他六位赴宴者深入浅出的交流了一番，原来这也是零的安排。

他们是有关部门里权限仅次于零的精英，被零安排来保护蜚。

名义上说是保护，实质上等于是捕捉。

在江云有些羞愧的自爆名号——炸鱼薯条后，没有一个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所有赴宴者都对江云肃然起敬。

“真是不好意思，大水冲了龙王庙。”

“实在是没想到和零女士组队的人竟然是那个传说中的炸鱼薯条。”

“如果有先生您在，我们根本不用凑这个热闹……实在是惭愧。”

“见识到炸鱼薯条的手段后，我们才明白自己的弱小。”

最终，除了那个暂时没有展露出自己契约恶灵的大小姐风妹子被江云要求留下来端茶递水外，其他人都被江云派出去调查蜚的情报了。

这个空的楼层是被那些人擅自拿来利用，并没有暖气可开。三月的夜晚仍然有种渗进身体里的寒意，而且今晚还下雨。

妹子——她的名字是白莲华，还是只围着一条浴巾，冻得瑟瑟发抖，但没有江云的允许，她也只敢站在一旁端着大瓶可乐，随时等江云吩咐，给他续上一杯可乐。

江云被老头环二周目的boss击败四十七次后，看着打在玻璃窗上的雨滴，接着朝时钟看了一眼。

他挥手示意，白莲华马上为了倒上可乐。

抿着可乐，江云心想——手臂的麻醉药效是不是差不多要结束了？

这时，手机仿佛回应他的心思似地响起。

“是我，麻醉退了，好痛。”

“这我也没办法，你忍忍吧。这可不是光荣负伤吗？”

闻言，零在电话的另一头娇哼一声：“你这是在挖苦我？”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看样子你还挺有精神的。”

“蜚呢？有关部门的人把它带走了吗？”

“它严重衰弱，很难移到别的地方。这栋大楼本来就几乎是空的，所以我跟你的部下们讲好在这里管理蜚。不用担心，我已经把它纳入我的管辖范围内，我们可以继续调查。”

江云感觉得出零在电话另一头松了一口气，于是他问道：“我有几件事想跟你问清楚，可以吗？你瞒着我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零沉默了：“……你的直觉真敏锐。”

“我们去的时候，有很多人来找蜚问预言，没错吧？”

零回答道：“我们去的时候大概有五十个人在排队，而且这些日子里，人数一直在增加的样子。”

“这样啊，果然有问题。”

零有些不解，反问道：“哪里有问题？”

“出事以后，再也没有一个人来过这里。但明明就在昨天，还有那么多人排队到晚上。”

“不是因为你赶走了闲杂人等吗？”

“不是，和我无关，真的没有一个人来。”江云接着说：“你想想，蜚靠口碑吸引了多达一千人，你们有关部门的情报网却没捕捉到相关情报。”

“而你受伤去医院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来，利用蜚的男性也死了。”

“你觉得这会是巧合吗？”

零原本开朗的语气也低沉下来：“不是吧。”

“还不只是这样。蜚之前告诉那么多人预言，现在却突然变得衰弱，什么都不说。”

“这点我也怎么想都不觉得是巧合。蜚应该只是一种会说预言说到死的恶灵，不会安排这种大手笔的策略。我问你，你有没有注意到其他什么不正常的迹象？”

“不然，你为什么会阻止我杀了蜚。”

江云连环的逼问让零难得迟疑一会儿，才说出接下来的话。

“不正常的迹象……”

“它提到陈道名先生的名字。这没什么，可是，它会说出刘淑芸的名字就有问题。”

“甚至连淑芸姐的死因是砍伤脖子都知道。”

“其实有关部门的资料里，也有过类似的记载。有时可以看出蜚甚至知道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所以有人猜测，蜚是一直在投胎转世。”

这下，江云总算清楚了为什么零要阻止他杀死蜚。

一个会不断转世的敌人，单纯的杀死没有意义，反而只会让蜚再度脱离掌控。

“这场祭宴至死方休，但是就算蜚死了他也会转生重新受肉，只有我们会被不断消耗。”

和零的沉重不同，江云甚至还有心思开开玩笑：“如果投胎转世却长成那副尊容，换成是我也会想自杀。”

零看起来不想过多谈论这个话题，于是话锋一转：“关于负责帮蜚接洽的那个人，有查出什么吗？虽然听说他死了。”

“他失血过多，送医后不治死亡，不过身份倒是立刻就查出来了。夏孝天，四十五岁。直到上个月还在养牛。”

“听说他在当地赌博，欠下大笔债务，却告诉朋友说他想到了办法还钱，接着便来到这里。事实上，他欠的债务几乎都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