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蜚神（1/2）

江云听完零的讲述，也认可地点头。

这个推理确实能够解释所有的问题。

但按照零现在的说法来看，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推理；还重新认为碟仙——或者说蜚是杀死她好友的凶手。

而五年前和她一起查案的警官也有同样的看法。

在五年后，江云触发血腥追猎。

而在同一天——警官写下了遗书，说有人预言了他的死亡，最后也惨死当场。

这些若是没有关联，别说其他人了，江云就第一个不信。

他虽然不是强化智力的那一类轮回者，但早已抵达九阶巅峰的他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智力任务。

但是，江云也罕见的疑惑了。

他的眼睛能够看见一般人看不见的诅咒、恶意、恨意。

而之前，在棺材前送别死者的时候，江云根本没有从陈道名的尸体上看出半点受到诅咒的迹象。

就好像他命该如此，就是该死在那里一样。

除此之外，江云还有一个问题。

“其他的东西都讲清楚了，但是你还是没说你们怎么发现的蜚。”

“是丹阳子，他的契约恶灵是梦，能够梦到周边出现的其他恶灵。”

“而且根据记录记载，蜚会附身在新生的牛犊身上，我们的排查范围不大。”

听她这么一说，江云才反应过来确实如此。

在之前，零的讲述里，丹阳子就说过梦到这样的场景之类的话。

“那他人呢？他不是应该跟你一起，马上在祭宴开始后寻找蜚的位置吗？”

“他在之前的一次祭宴里死了。”

零说得很稀松平常，看起来在这五年她也习惯了生离死别。

“那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应该怎么确定蜚的位置。就算只是牛棚，也够多了。”

江云认同零的观点，他也不认为蜚会傻乎乎的冲到他们跟前来送死——

蜚一看就不是正面冲突的恶灵。

哪怕在灵异空间加持的情况下都被江云一拳揍翻。

更别说是降临现实后被现实规则束缚的情况了。

五年前，刘淑芸这么一个普通人能一刀砍下她的头！

就这水平，出现在江云面前就是被薄纱。

它也知道这点，从它能精准狙杀陈道名来看，它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也知道穆琳和陈道名、以及那个死者刘淑芸之间的关系。

所以，它即使死后，也能够知道未来的情况，即使死了也能够保留之前的记忆不断重生。

因此，蜚一定还记得江云，记得被江云一拳透过分身打得本体死亡的惨状。

所以它没有出现，也不敢出现。

但是……

它肯定已经开始通过某种手段，开始对江云、零，以及已经死亡的陈道名发起攻击了。

思索一番后，江云问道：“……零，有关部门在西南也有势力吧？”

“确实有，需要什么支援吗？”

“帮我锁定……酗酒的人、底层失意的人、低保户、想买彩票一夜暴富的人，有这种记录的人，特别是从乡村来的，我要他们的踪迹和出行记录，最后去哪了。”

“就以陈道名警官死亡现场为中心开始排查。”

虽然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照着江云的话吩咐下去。

很快，全省警局都收到了消息，开始帮忙查监控、寻找有上述记录的人以及行动轨迹。

“局长，我们为什么要加班查这种奇怪的消息，是有什么大案吗？”

“闭嘴别问，这个事情事关重大，直接影响到我国的国际地位和社会治安。”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各个警局上演，全速运转的国家机器相当高效，不到半小时，有关部门就传回消息。

离开追悼会，在零的带路下，他们来到一栋相对比较整洁的办公大楼。

这里离陈道名的死亡现场只有两公里远，还在市中心。

这里当然不会有牛棚，也不像是其中有牛的样子。

电梯大厅的楼层导览板上有很多地方空白，甚至有些部分还贴着胶布。

“很多楼层都空着啊。”

“亏这栋大楼还挺漂亮的，好可惜。是因为经济不景气吗？”

“是吧，毕竟灵异降临之后经济也衰退了不少，尤其是祭宴初期。”

“可是这种地方可能反而比较好躲人。照我的直觉看来是这里。”

江云说着，指向五楼。

导览板上没有任何标示，整个楼层似乎都空着。

零抱胸跟在后面，小声嘀咕：“怎么可能，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恶灵的样子啊。”

两人一走出电梯，看到的是一幅令他们意想不到的光景。

“这排队人潮是什么情况？是有关部门派来接应我们的吗？”

“不，我想应该不是。”

这层楼的导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