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自杀（1/2）

手机接到一个由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尽管丹阳子对此有不祥的预感，但仍战战兢兢地接起电话。

“喂……？”

“你想知道为什么蜚的头会被砍掉吗？”

对方连招呼都不打，劈头就说出这一句话。

“听你的声音，是穆琳？”

“你想知道刘淑芸死亡的真相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你想知道蜚做出了什么预言吗？”

丹阳子在叹息声中放弃对话，认命地说：

“好，好好好。我想知道，这样可以吗？”

“我把一切都解释给你听。”

说完，穆琳就挂断电话。

丹阳子与陈道名两人在警察局会议室里等着穆琳。

穆琳没想到陈道名也会在场，看了丹阳子一眼要她解释。丹阳子早就料到穆琳会有这样的反应，镇定地说道：

“我把蜚的事情全都告诉陈道名警长了。”

陈道名脸上之所以微微露出苦笑，多半是因为突然听到“蜚”这种恶灵的说明吧。对一个深耕一线的警察来说，恶灵这种东西实在是过于天方夜谭了。

“我还是觉得有关部门秉持的保密主义不好，非得改变这种封闭的习惯不可，所以我想先在警界建立人脉，做为改革的第一步。”

“这次事情让我痛切感受到，如果只有上头的人谈好，却没能让情报互通，只会累死现场的人。我不是要学电视剧的台词，但案子确实是在现场发生的。”

看到穆琳一脸扫兴的表情，丹阳子清了清喉咙掩饰，继续解释：

“就算对方不是熟悉恶灵的人，但只要可以信任，就把实际情形告诉对方，并请对方协助。”

“只要想办法处理掉恶灵就好的想法，我也会改掉；对人类会产生的危害，则要尽可能查明。之前我一直没能踏出这一步，但这次的事情让我深深了解到我们的做法太过局限。”

“怎么说呢……能让你挑上，我应该要觉得荣幸吧？可是，就算看了那具遗体的伤口，我还是没办法相信。”

陈道名也只能露出干涩的笑容。他至今仍然对“蜚”的存在半信半疑，但既然眼前这名少女说会对丹阳子解释一切，他就确信值得一听。

“如果蜚这种恶灵实际存在，这个奇妙的案子就全都说得通。不管是牛被砍头、蜚预言的内容，还是淑芸姐的死，都可以解释。”

“你敢说到这个地步，那我就听听看吧。蜚做出了什么预言？”

“就是这个。”

穆琳拿给她们看的是报纸上的报道。

——疯牛病威胁再起。

大标题上写着这么几个字。

“疯牛病？前不久的确闹出很大的问题……”

这种叫做“牛脑海绵状病变”的疾病，不但对发病的牛有影响，连吃了病牛的人也会感染病症而死。

这种疾病在樱花国、美丽国闹出问题是几年前的事。

当时，在樱花国饲养的家畜群中检测到有牛只感染疯牛病；之后在美丽国也确定有牛只感染，因而华国直接禁止进口樱花国和美丽国的牛肉。

这件事对一般民众也带来很大的影响，可说是家喻户晓。

“没错，刘淑芸就是听到蜚做出了这样的预言。”

“她们家从事畜牧业，也就是说……”

“淑芸姐家的家畜有疯牛病发作的嫌疑。这报纸上写的疯牛病案例，地点离淑芸家很近。疯牛病的原因出自饲料，相信相关单位的调查迟早会找上在附近养牛的农家。”

“这的确是不幸的预言。可是，你敢这么断定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原因是疯牛病，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不管是蜚的头被砍下藏起来的理由、母牛被杀的理由，以及淑芸姐死掉的理由，全都解释得通。连事情是谁干的都有办法解释。”

“那我们就来听听吧。”

陈道名表现出年长者的风范，以镇定的声调要穆琳说下去。

“究竟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就让我们听听你的看法。”

“那一天，淑芸姐在等我来。可是不巧的是外面下着倾盆大雨，让我迟到了。”

穆琳似乎想起那一天的情形，脸上掺进苦涩的表情。

“母牛有了要生产的迹象，于是淑芸姐一个人助产。虽然不知道生产过程顺不顺利，但总之小牛平安生了下来。但这头小牛不是寻常的小牛，而是一种叫做蜚的恶灵。相信淑芸姐看到这头人面牛，一定非常慌张。然后，蜚对淑芸姐做出预言，说在不久的将来这附近会爆发疯牛病。”

穆琳诉说的语气很平淡，缺乏感情。丹阳子判断不出她是特意如此述说，还是说这才是她本来的气质。

“淑芸姐本来就知道蜚这种恶灵。毕竟她一直很喜欢也相信恶灵或超自然现象，所以她认为蜚的预言是真的。然而，一旦发生疯牛病，淑芸家就会破产。她非得想办法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