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蜚语（1/2）

江云忽然打断了零的讲述：“等等。你说它是人头牛身？”

“但是我在祭宴里看到的是牛头啊？”

“是不是你认错仇家了？”

穆琳摇头否认：“恶灵在灵异空间里遵循灵异空间的规则，可以呈现各种外形、展露出各种能力，几乎可以说无所不能。”

“但是在来到现实世界，它们只会保留最核心的能力。而其他的一切，都会根据一定的现实规则，或者说规律来实现。”

“比如说，如果有一只厉鬼，它的能力是能够在电视机的屏幕里行动。”

“如果在一些限制宽松的灵异空间，它可能能够飞行、读心、穿墙、制造幻觉。”

“但是一旦它受肉来到现实世界，它能保留的就只有最核心的能力——在电视机屏幕里行动。”

“除此之外，如果他想要走，就得长腿，想要爬墙，就得像蜘蛛或者壁虎那样。”

“你就当作，现实是一个对恶灵限制最大的灵异空间吧。”

江云听到穆林的解释，点头表示理解。

“你的接受能力还真强啊。”穆琳看着面不改色的江云啧啧称奇。

而江云只是微微一笑，小意思，见得多了。

见江云并不惊讶，穆琳也继续讲起以前的过往……

五年前，太平间：

“人头牛身？预言？开什么玩笑？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生物？”

“这是人工做出来的东西吧？”

“虽然我不知道做这鬼东西的人是打什么主意，但其实只是在断面上动了手脚，实质上是牛和人的尸体。”

穆林看着尸体，朝着丹阳子近乎逼问一般否定道。

“说的也是，难怪你没办法相信。你不相信也没关系，不，是不应该相信。你不可以牵扯进来，最好把今天在这里看见和听见的事情全都忘掉。这是为了你好。”

丹阳子拿起平台上的布遮住恶灵的遗体。

“你刚刚说过隐蔽吧？”

“对。”

“所以就是这么一回事？淑芸姐被说是自杀身亡，并让警察停止侦办，都是为了隐蔽恶灵的存在吗？”

穆琳一拳打在解剖台上。

“就是这么一回事，毕竟我们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但丹阳子不为所动。

“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们的使命就是讨伐与隐蔽恶灵。”

“我上次说过吧？如果你敢把案子搓掉，我绝不会原谅你。”

穆琳恶狠狠地瞪着丹阳子，但他始终镇定地回答：

“这就是我的工作。我不打算也不能再跟你说更多。”

他以不容分说的口气拒绝对话。

穆琳瞪着丹阳子好一会儿，似乎看出他的意志不会动摇，于是朝门口走出去。

“你说得好像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明明杀害淑芸姐的家伙和把恶灵砍头的家伙都没找到，你却无所谓？”

穆琳只丢下这句话就走出太平间。

穆琳戳到他的痛处。有关部门是以讨伐与隐蔽恶灵为第一要务，如果降临到现实里的恶灵已经死了，他只要找到恶灵的头和身体就好。

丹阳子认为，这样总比因为继续调查反而挖出不该出现的情报要好，但他就是不能释怀。

恶灵的头为什么被砍下来？恶灵做了什么预言？是谁杀死刘淑芸？是谁为了什么目的做出这种事？凶手并未找到，谜题仍未解开。

从警局离开后，穆林又坐车去了淑芸的老家。

穆琳马马虎虎地向淑芸的母亲打声招呼后，就走进淑芸的房间。

书架上放着整排讲幽灵、吸血鬼、狼人等超自然现象的书。

穆琳抽出其中一本，那是一本有关《山海经》的书。

书页自然而然翻开，多半是因为以前的主人用了很大的力气掰开这一页。

书背有明确的折痕，所以很好翻开。书页角落有着咖啡色的污渍，简直像是用沾到泥巴的手抹过的痕迹。

穆琳看到翻开的那一页上所写的内容，不由得低声惊呼。

“预言的怪物……”

书上搭配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版画与真假令人怀疑的木乃伊照片，针对恶灵写了说明。

恶灵的名字是——蜚。

这是一种人头牛身的恶灵。这种恶灵诞生于牛身上但寿命很短，活着时会做出预言。最初的目击案例是……

穆琳合上书本，闭上眼睛。

“做出预言的恶灵。预言……”

穆琳觉得事有蹊跷，但特意硬压下去，当作没有发现。

少女预感到自己会揭开不能见光的秘密，让她退缩了。

穆琳走出淑芸的房间，正要从客厅门前走过时听见电视的声音。

朝客厅一看，她看到淑芸的母亲坐在餐桌前的身影。

餐桌上准备了两人份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