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恶灵（1/2）

烟灰洒落在地，陈道名就看到穆琳从电梯冲出来。

“喂！你又擅自跑进来。”

少女不理会江寺成，从他身旁走过，粗暴地揪起陈道名的衣领。

“听说你们要以自杀结案，不再侦办？放屁！怎么可能会是自杀！你们有没有想过淑芸姐会怎么样？她的家人会怎么样！”

“喂，女娃！你放手！”

江寺成强行把少女拉开。

但是穆琳还在尖叫吵闹着：“那个道士在哪里？”

“道士？啊啊，你是说那个道士啊，你先别气，冷静一下吧。”

陈道名示意穆琳到休息区的沙发坐下。穆琳一脸不服气，但也不怎么迟疑就坐了下来。

“你要喝什么？”

穆琳不答话，于是陈道名随便买了罐饮料递过去。陈道名从穆琳接下饮料时的表情，看出饮料不太对她的胃口，但也只能苦笑。

“不好意思，我不太知道这年头的年轻人爱喝什么。我本来还以为像你这种年纪的孩子，会喜欢喝无糖的咖啡。”

“你不用上学吗？今天是平日吧？”

江寺成又插嘴了。

“难得进了好学校，听说你都没有好好上学？”

他说话果然完全不看人脸色。

“只要成绩第一名，那就没有问题吧？”

“身为一个成年人，我还是劝你一句，学校不是只用来念书的。虽然对你而言，学校也许只是个可笑的地方。”

陈道名苦心开导，但现在的穆琳自然不可能听得进去。

“我来可不是想听你训话。”

“要我告诉你他在哪里也行，但在这之前，可以让我问一个问题吗？”

“如果这样就能让你告诉我答案的话。”

“你为什么想知道刘淑芸死亡的真相？”

这个问题对穆琳来说似乎极为意外，难得看到她无法立刻回答的样子。

“咦，朋友都死了，会想知道真相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江寺成从旁插嘴，但陈道名不理他。从穆琳的表情可以看出理由明显不是这样。

“我一直想不通你和刘淑芸为什么会是朋友。你们的个性、想法和嗜好都完全不一样，除了在同一个地方打工以外，彼此没有任何共通之处。根据我的经验，若是两个人这么不同，实在不可能变成朋友。”

陈道名先顿了一顿，才接着问穆琳说：

“你和刘淑芸真的是朋友吗？”

穆琳仍然不说话。

“你很异样。你有些部分远远比别人杰出的确是异样的理由之一，但你是从根本上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说是混在人群里的野兽，又好像把你说得很凶猛，也许该说是混在家鸭里的天鹅？”

“然后刘淑芸是鹤。天鹅没办法变成家鸭的一分子，看到同样没办法和家鸭打成一片的鹤，就认定这只鸟和自己一样。”

“可是，天鹅和鹤终究是不同种的生物，不可能真的相互理解，也不可能由衷接纳对方。”

穆琳开口想反驳，但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说，再度陷入沉默。

“你刚刚不是很生气吗？可是老实说，你的怒气太符合逻辑了。”

“你愤怒得太过于理性了。”

“因为遇到该生气的状况才生气，因为看到不能原谅的行为才说不能原谅，因为遇到该怒吼的场合才吼人，我就是感觉得到你是依这种逻辑在行动。”

“如果我说错了，还请你原谅。虽然我觉得自己说中了。”

陈道名拍拍膝盖站起来。

“好，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你现在还是想知道真相吗？”

穆琳只点一次头。

“我想知道真相，这是为了淑芸姐。”

“我知道了，如果你要找丹阳子，他人应该在太平间。因为我们今天就要把小牛的尸体和前几天找到的人头交给他们。”

穆琳没听完就起身跑走。

“警长，你怎么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不用阻止她吗？她是要去太平间啊。不可以让她去！我不是说她是闲杂人等，虽然我也不清楚，可是您的话伤到她了，还伤得很重。”

“你在用不着机灵的时候倒是很机灵啊。”

“等等，怎么说得好像我多管闲事一样？不，现在重要的是……”

“不用担心，她很冷静。凭她的本事，大概可以很高明地从那个道士口中问出真相吧，而且会比我高明得多。”

“说不定，这个女孩子将来会成为不得了的大人物。”

……

穆琳在太平间找不到丹阳子。平常应该会上锁的门半开着，连没有钥匙的穆琳也得以进入。

太平间里很冷，一个人都没有，两旁墙上设有许多很大的抽屉。只要想想这个房间的目的，不难想到抽屉里装的是什么。

房间正中央有个足以让人躺平的大平台，现在台上放着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