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问题的核心（1/2）

随着穆琳的讲述，江云又回到了五年前那起凶杀案中。

……

案情出现变化，是在凶杀案发生后的第十天。

虽然不算是因为猜到了有关部门的目的，但就办案方针多少做些改变的时间算起，则还只是第三天。

陈道名正要出动时，听到电话响起。

“喂？我是陈道名。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电话另一头听得见慌乱的迹象。

“咦？什么？我听不清楚。头？找到头了？从后山塌方处的下面挖出来的？这样啊？那太好了。咦，怎么啦？”

江寺成从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嗓音掺杂着兴奋与混乱，讲起话很没有条理。

“只不过是找到小牛的头，也不必那么慌……咦？”

江寺成接下来所说的话，让陈道名一时之间无法置信。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陈道名抓起破烂的大衣站起来。

滑坡的山腰上可以看到大批警察，警察周遭还有许多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的围观群众。

“不好意思，请借过一下。”

陈道名拨开围观群众来到现场，立刻有一名警察朝他跑来。

“警长，我们都在等您。”

“头在哪里？”

“在这边。”

陈道名在这名警察的带领下，来到清除塌方土石的作业现场。四周一片哗然，作业员们脸色铁青，躲得远远地围观。

陈道名朝清除作业进行到一半的土石坑里看去。虽然那个物体被泥土弄脏，有些部分看不清楚，但他绝对不可能看错。

“这是……”

这不合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陈道名凝视的坑洞底部有一颗头，但那不是小牛的头。

是人类的头。

“到底什么情况？”

陈道名在头上猛抓一阵，仰天纳闷不已。

“法医还没来吗？”

“似乎快要到了。”

“是吗？那在法医抵达之前，我们先简单观察一下。”

陈道名在人头前蹲下，用身上的手帕简单拍掉人头上沾到的泥土。

“气味很重，死亡后应该过了一周以上。”

“应该是吧。这段路会塌方，就是十天前那场大雨造成的。所以就算保守估计，这颗人头埋在这里应该至少也有十天。”

“脸部特征很明显啊。”

“特征？”

“下巴往前凸。如果看过这张脸生前的样子，应该不会忘记。如果身份查证上有困难，大概只能画肖像画去打听了。”

“这个人头跟前阵子的砍头案会有关系吗？虽然不是小牛的头……”

江寺成小声对陈道名这么问。

诚县、大寨村都不是什么大都市，照常理推断，很难认为同一时期发生的两起这类型案件会完全无关。

但他们找不出可以将这两者串连起来的迹象，顶多只能说两者的脖子都遭到砍伤。

陈道名还在苦思时，注意到围观群众喧闹起来。

转头一看，他看到有人穿过群众走进来，领头的是那个身穿道袍的道士。

他多半是匆匆赶来，道袍的下摆有点弄脏，还喘得肩膀抖动。

无论围观群众或警察，都躲得远远地围观丹阳子，但丹阳子丝毫不介意周遭的目光，一直走到陈道名身前，看到了刚挖出来的人头。

“找到的不是牛头，而是人头，你一定很遗憾吧。”

连说出这句话的陈道名自己，都快要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丹阳子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盯着人头。如果他觉得失望，似乎不应该是这种神情。

“找到了……错不了，跟我在梦里看到的一样……”

他喃喃说出的第一句话，更加深陈道名的疑惑。

“找到了？你说找到了是怎么回事？”

你要找的不是牛头吗？他尚未说出这句话——

“非常抱歉，这颗头我们要收走。”

丹阳子就先说出更令他震惊的话。

“你说什么？”

“请把这颗头交给我们。”

四周的员警都因为丹阳子的这句话而喧嚷起来。

“你是在开什么玩笑？这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东西吧？”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们要收走这颗头。”

“你们有什么权限……”

“我们有权限，不然请您问问您的上司。”

陈道名的手机就在这时响起。他脑海中闪过丹阳子第一次来到砍头案现场时的情形。

尽管心中产生不祥的预感，他还是接起电话。

陈道名用电话交谈了几句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不知道您是不是能够谅解我们的难处？”

丹阳子等陈道名挂断电话，才对他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