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案发现场的道士（1/2）

“等等！”

江云打断了零的讲述。

零并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等待。

江云抿了一口水，问道：

“虽然你说为了朋友报仇追查五年很让人佩服……”

“但是你怎么确定这起事件是恶灵做的，而且还能精确到某一个特定的恶灵？”

零叹了口气：“我正要讲到这边。”

“当时，我在现场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一个……道士。”

“道士？”

江云又是一愣，哪怕是他，在这几天网上冲浪时也知道了不少事。

比如说：

虽然有鬼怪，却没有神明！

什么道法、佛法、樱花国的阴阳术、西边的什么耶稣基督，统统不管用！

可是，现在，零却说她在五年前的现场看见了一个道士？

江云打量着零。

呼吸正常、瞳孔正常、血液流速正常，胸围102cm……

江云很确定，她没有撒谎。

“请继续说吧，零小姐。”

零清了清嗓子，接着向下说：“当时我坐在警车里，而那些警察在外面说我的坏话……”

……

“那个女孩很奇怪，我感觉到的，是一种觉得兜不拢、不对劲的感觉，也可以说是有疑问。”

“警长您明明也觉得可疑嘛。”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觉得那个少女可疑，而是我没办法相信穆琳和她口中的刘淑芸会是朋友。”

“这是为什么呢？”

“你想想，她们明明是两个极端。”

“从刚刚那一点点时间里，已经足以看出穆琳同学是那种冷酷无情，彻底重视合理性来行动的类型；但刘淑芸则会不顾任何利害关系去帮助别人，属于凭感情行动的类型。”

“你看，这不是两个极端吗？”

对于陈道名的疑问，江寺成倒是很稀疏平常：“可是，不也常有人说，人会在朋友身上寻求自己没有的东西吗？”

“的确是常有人说个性不一样反而比较合得来啦。可是根据我的看法，这种案例其实很少。”

“一般人都比较喜欢交价值观和想法相似的朋友。例如，爱喝酒的人跟沾到酒就醉的人，不就很难聊得起劲吗？这道理是一样的。”

“是喔……”

“当然，穆琳描述的刘淑芸有可能和实际情况不一样，但如果她有恶意，应该不会犯下这样的失误吧。话说回来，她这么断定不是自杀啊……”

穆琳提及的理由无情到了骇人的地步，但也最令人信服。

为了减轻家庭压力、过半年再骗保，这个孝顺的少女不管怎么都不会现在自杀。

长年来看了这么多案发现场，即使遇到状况不明的案子，陈道名也能凭直觉判断出是自杀还是他杀，但这次这种直觉却不灵了。

以前他也过过疑点重重的现场，但这次就是有些地方让他打从内心深处觉得事有蹊跷。

这时，一阵喧闹的声浪从外头传来。

不用去看也感觉得到围观群众闹哄哄的气氛与现场警察们不解的态度。根本不必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一群状似就处在骚动中心的人物直接走进了现场。

“这——”

看到这些人的模样，陈道名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太突兀了。

要说有哪里可以让这样一群人显得不突兀，那大概只有在道观里吧。

有几名穿着黑白西服的男人在身后默默站着。

站在这群男子前方的，则是一名身穿青灰道袍的男人。

他那双即使在暗处都透出理性光辉的眼睛极具特色，是个令人眼睛一亮的温婉青年。

他的年纪多半在十八、九岁之间。尽管表情成熟，面孔却意外地稚气，多半还在读高中。

——大概比穆琳大个一、两岁吧，他也是被害人的朋友，又或者是男友？

“那是在扮装吗？扮成现在流行的动画角色之类的？”

陈道名对江寺成问道，但江寺成也不解地摇了摇头。

“我、我不知道。”

“唔。”

本以为是当地道观的人来做法事，但连围观群众都明显露出狐疑的表情，看来这并非这个村子特有的风俗习惯。

“等一下，慢着。”

众人还在发呆，一身神职装束的男人已准备走进仓库。

“这里禁止闲杂人等进入，外面的警察没拦住你们吗？”

陈道名挡住去路，领头的男人很有礼貌地朝他一鞠躬。

“我是‘有关部门’派来的人，名字叫做丹阳子。”

“你说有关……什么来着？啊啊，总之这里禁止一般民众进入，看了也应该知道吧？”

姑且不论眼前的人物是不是一般民众，但总不能让闲杂人等靠近命案现场。

但男人无视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