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五年前的往事（1/2）

在江云的要求下，零讲述起自己的遭遇来。

……

五年前，西南地区，某农村，23：55分

雨下得很大。

瀑布似的雨下个不停，让夜晚的视野变得更差，剧烈的雨声更盖过其她一切声响。

“大概在这附近才对。”

少女多次比对四周与显示在手机上的住址，但找不到任何事物可以做为这句话的根据。她说这句话只是为了挥开不安，而说话的人自己对这点再清楚不过。

豪雨打得雨伞沉重不已，在脚下溅开的雨水更弄得连鞋子里头都湿透。

“再问一次看看吧。”

她本想打电话询问，但手机另一头只传来电话无法接通的声响。朝屏幕一看，信号连一格都没有。

“这穷乡僻壤信号都没有。”

少女看出缺德地图靠不住，决定改靠自己的直觉。

“大概是这边吧。”

西南山区的偏远农村只有零星的住宅，交通信号同样稀少。何况天色这么暗，即使有也可能漏看。

少女靠着雨幕后方微微可以看见、疑似民宅的灯光，走在陌生的道路上。

当她好不容易抵达要找的地方时，已经在周围兜圈子兜了一个小时以上。全身湿透的衣服，夺去她的体温与体力。

“刘，刘，刘淑芸，大寨村502号，有了。这应该不会错吧？”

少女多次比对笔记与门牌，确定没有错之后按下门铃。

按下门铃之后，她顿时觉得先前的不安都很可笑。如果不是这一间，那么只要问问住在这里的人，不就可以知道要怎么找到她要找的住家吗？

“晚安～淑芸姐，你在家吗～？”

少女仿佛不想输给雨声似地扯开嗓子，并且连连敲门，但没有回应。

“该不会睡了吧？”

现在才刚过晚上九点，怎么想都不觉得已经过了就寝时间，何况屋内还有几个地方亮着灯。

“淑芸姐！你不在吗？”

少女加大了力道敲打玄关的门，再度放声大喊，但结果还是一样。她犹豫地试着去开门，但门上了锁。

少女纳闷地绕着住家周围走了几步，立刻看到一栋像是牛舍的大型建筑物，并注意到牛舍旁一栋小小的仓库亮着灯。

“原来人在那里？”

少女毫不理会泥水飞溅，快步走向位在主屋之外的仓库。从窗户射出的灯光，将大颗的雨滴照得反射出白光。

“淑芸姐，你在吗？真是有够倒霉，大雨搞得山体滑坡了，巴士开不过来，我还迷路，真是倒霉透顶。先说好，迟到两小时不是我的错。”

但她敲了敲仓库的门，还是没有反应。除了雨声以外始终一片寂静。

“淑芸姐，我进去了。”

仓库的门很轻易便能打开，少女再也不想继续承受风吹雨打，赶紧钻进仓库里。她好不容易找到地方遮风避雨，走进仓库的同时，却被一股强烈的野兽气味冲得捏起鼻子。

“呼，外面雨下得好大啊。淑芸姐？”

少女的话只说到这里。仓库里找不到有人的迹象。室内并不怎么宽广，只要朝四周一望，立刻能看出有没有人在屋里。

电灯泡的灯光虽然说不上是灯火通明，但至少看得出没有人在。

“也不在这里。”

仓库里头的角落有着一大一小的东西缩在那里，若说是人未免太大了些。

少女立刻想起隔壁是牛舍，于是做出那一定是牛的结论。

缩在脚下那个较小的物体，看起来像是小牛。

由于看不到刘淑芸的身影，少女正要快步走向另一头的牛，却一脚踩到滑溜的液体，当场跌坐在地。

“漏水吗？”

起初她以为是水泥地被水弄湿，但若是雨水，摸起来的感觉未免太黏腻，而且温温的。举起手一看，手掌被一种深红色的液体弄湿。这种刺激鼻腔深处的气味，闻起来像是生锈的铁。

少女赶紧朝四周张望，立刻看到有一只穿着鞋子的人脚被打开的门板遮住，液体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少女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吞了吞口水，走向门并朝门板后一看。

那儿躺着一个少女认识的人物。

“淑芸姐……”

少女出声呼喊，但被她称为“刘淑芸”的人物并未回答。

刘淑芸在地上躺成大字形，但头却掉在离身体半米远的地方，瞪大的眼睛看向天花板，但她的眼睛里并未映出任何事物。

一把大柴刀陷进刘淑芸的脖子里，柴刀与脖子之间流出的血沿着地板流开，连坐倒的少女周围都满是鲜血。

“……啊，啊啊。”

一团火热梗在喉咙，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半爬半走地往后退，想尽量远离尸体。

往后爬时，撑在地上的手不知碰到什么。位置在牛的脚下，多半是碰到了小牛吧，但这个身体未免太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