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发现的眼睛（1/2）

虞东流眸光闪了闪，颇为兴奋起身回头，就看到齐濯鸠占鹊巢抢了自己的位置，不由脸色发黑，怒气上眉。

他把玉扳指丢了过去，冷笑：“一群人都没长眼吗？这么大的异物都没看见，天天领着皇粮都是吃干饭的？对得起自己良心吗？”指桑骂槐过后又道：“没看本世子还淋着雨？还不快让开。”

“苏若，给世子撑伞。”齐濯下颚微抬，不疾不徐吩咐下属。目光不离打量手中这枚黄玉扳指，这料子与细腻触感价值不凡。

苏若连忙屁颠屁颠跑到虞东流身前，笑嘻嘻给他撑伞。

“虞世子真是慧眼如炬，不愧是御前出身，鹰扬虎视，实至名归，太厉害了。世子，您考不考虑来我们大理寺啊，就凭您的身手，什么惊天大案不能破之？扫六合，匡正道......”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虞东流便也顺势接了台阶。或许他也有一丝小小心虚，毕竟单独约会人家女郎。

……嗯，不过只有一点点。

这扳指是一块原石切开，通体打磨，价值不菲，拥有者必定非富即贵。忽然，他摸索到某处目光一定，举起顺着透光的孔洞打量，果然看到一个暗纹阴篆，眉心微跳。

“齐寺丞可有发现？”

张郎中等待已久，有些焦躁凑上来，这很可能是有力证据，必须仔细探查，若是跟凶手有关，此案就能进展一大截。

齐濯握住片刻，紧了紧，还是送了过去，顺便指了指中间的字。

张郎中看了又看，目光定了定，惊喜道：“大人，有线索，是个纪字。纪，纪府，我得想想姓纪的大人物有哪些？”

脑汁转了一遍，脸上笑意忽然顿住。工部尚书纪大人，三品正议大夫，可不就是姓纪。

“兵贵神速，把尸体运往刑部衙门备案，大理寺协查，召集全城有备案的失踪人家去认尸，争取今日内完成。”

齐濯眸光扫视一圈，神色微冷，纪德纪尚书，昭王一派的忠实骨干，可算逮到一丝马脚，焉能放过。在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京兆府尹几人之间实说一遍，最终齐濯心里还是偏向孤直的刑部尚书薛以薛大人。

“京兆府的衙役征调刑部配合，这几日安排在刑部夜宿伙食。”

张郎中身躯一凛，这是半钳制的意思，省的有人通风报信。脖子处终于感受到雨水的冷意，连忙称是，安排指挥。

衙门收拾的快，驱人采样，人群也渐渐疏散，齐濯接过油桐伞，扫了眼眉目乖顺的少女：“回吧，我送你归府。”

姜甜将手塞进袖中，似是感受到冷双肩微抖，她低眉垂目，看着半湿的裙摆，笑着道：“三郎有公事在身，时间紧迫，不好耽误的。马车就在楼下，我自己回去便好。”

少女一语双关，而齐濯只沉浸在，难道她想让虞东流送的复杂心情中。“无碍，这点时间还是有的。”也要给某些人反应时间。

“碍，不用，本世子送姜姑娘回府。”虞东流大步流星走来，瞪了齐濯一眼，挑眉笑看少女，风流肆意，眉眼情动。

谁料，姜清甜只是扫了他一眼，立马从善如流应下。“要砚白哥哥送我，虞世子也早些回府吧。”

至于用完就丢的虞东流，不见最好！

伞下，少年少女并肩而行，少年持伞的手偏心的狠，丝毫不顾自己半边身子打湿。两人湿透的衣摆纠缠一起，一青一白，似古木藤枝，密不可分。

虞东流看着这一幕，紧抿薄唇，眉眼尽是懊恼。

好好的吃饭还能遇见尸体，他因为知道小白脸被丢到大理寺历练，故意遣人送了消息，没想到还真来了。

正牌一来，自己就地位尴尬了。

他眉目一转，嘿嘿笑了。

自袖中掏出一枚粉蝉珍珠钗，笑意玩味。用钗子既然能约出来一次，肯定能约出来第二次，下次可得好好挑选个地方。不过心底浮起的一丝古怪猜忌被他刻意压下，她一小小女郎能跟这些尸体有什么牵扯。

若是姜清甜知晓，肯定呵呵一笑。

咦咦，你真以为我来，是在意这个钗子，少年人呀。

马车中只有少年少女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到连相互之间的呼吸都清浅可闻。

少女眸光瞥了一眼青衣少年郎冷淡沉凝神色，措辞解释：“上次赏花宴上得虞世子相救，他曾多次请柬来书，挟恩以报。我听闻畅胃楼的驴肉锅不错，便在此做东，答谢世子，了却恩情。没想竟遇上了这种事情。晏京稽查森严，竟还有这种穷凶极恶的歹人。”

姜甜此话半真半假，说的也干干巴巴，齐濯听了，只是轻嗯了一声。他倒没深入揣测案件或是两人相约私情，突兀问了一句：“饭饱腹否？”

“啊？”姜清甜看着询问的目光，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想着那翻翻滚滚的浓汤，叹气：“还好，还好吧。”

齐濯撩起帘子，叮嘱车夫。“去遵义坊。”

姜甜不明所以，也未多问，乖顺的模样令齐濯顺气不少。他想了想问道：“看见尸体，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