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急…容我想个借口（1/2）

林老夫人道是心地纯善的孩子，得了好东西晓得孝敬祖母。“五公主赏赐给鸾奴恩荣，不好叫老身给抢了，传出去不让人笑话。”

“五公主还赐下金簪，戴着不比花儿更好看。正好祖母一件，鸾奴一件。”姜五娘从袖中掏出沉重粲然的金簪呈上，心里想着自己那根粉蝉珍珠簪不知遗落在哪，一失一得。

“内务府造的，好东西，快收着吧。”宫廷出品，林老夫人欣赏罢又给递了回去。握着孙女的手，亲热说些贴心话，两座被冷落的王氏徐氏等人还能温笑坐着，七娘确是坐不住了，想要离坐蹦跶，又被王氏一眼乜了回去。

“鸾奴孝顺，婆婆就别推拒了。”王氏温婉附和：“宴上出了变故，鸾奴可有惊到，婢女说你是先回府了，是出了何事？怎么耽误到现在才回府，咦，这衣服也换了一身？”

众人目光这才将少女细细打量，因着面容姣好，众人平日视线多爱落在她容色上，对衣服倒是经常忽视。

林老夫人打量素衣钗裙，眉头皱起，想苛刻两句，看着刚得的孝敬，又咽了下去。

姜五眼皮未跳，为难看了一眼徐氏。“母亲既问，鸾奴就如实说了。四娘酒醉……我便让瑛兰陪同搀扶，不想竟被四娘吐了一身……着实有些不堪，我便想回府……只是马车闷热，异物难忍，便先转东市买了衣裙。宴会上出了何事，让母亲这般揪心？”

徐氏清苦，连忙起身告罪：“四娘素日被我娇惯了，哪想去宴会也失了礼数，让五娘遭了一番罪，还请婆婆责罚。”

“不成体统，主母无威，娇妾专宠，庶女还让姨娘教养。你可有个当家主母的样子……”

林老夫人冷着脸训斥一番，看着徐氏无奈模样，先怒后叹，恨其不争。“谁让她出门的，她一庶女，攀什么权贵，凑什么热闹。”

哪怕面子被林母踩在地上，徐氏也没有为自己争取辩解，依旧温吞嗫嚅解释：“大爷说四娘明年及笄，赏花宴上多是世家子弟，让她跟去见见世面，日后也能指一门好亲事。我思量不差，就特意拜托了弟妹。弟妹心慈，听我这个过分要求也没拒绝，还让五娘六娘在宴会上多照顾四娘。”说完，冲王氏感激一笑，倒是王氏扯了扯嘴角，算是受了心意。

姜五眸光微动，在徐氏素淡的面容上扫了一眼，心中轻笑，看着木讷的人，实则一件事能来回盘算，自然能扣出些蛛丝马迹来。

“啪。”

林老夫人手下桌案震响，茶盏清脆。

“她一七品小官庶女，去了能有什么用。还相看？世家夫人纳妾都不会相着她！何况我们学士府自诩清流，更不可能送女儿给勋贵做妾。你们两个促成此事是何居心，平日里各院做主惯了，这等大事也不找我这老婆子商议……”

又来了，王氏眼中充斥着无奈苦笑，只能低眉顺眼跟着徐氏一同被数落。

三个小女知趣，连忙起身告退。

园子中小道上，姜珍好不容易逮到和姐姐亲近的机会，小手紧紧扯着姜五的衣袖，殷切问着：“姐姐教月婢吹曲子好不好，我也想要鸟儿飞，好多鸟。娘给了我好多香花，我都留给姐姐呢。”

“你若想学，便每日来我苑里学习，香花你就自己留着戴，我不缺这些。”姜五应了，小火团似的热情她都快吃不消。

姜言孤独的落后几步，视线一直落在少女蓬乌发间丝带之上，就再也不曾挪开。只有在身后，她才能肆无忌惮的仰望她高高在上金尊玉贵的嫡姐。

明明平日里她待姜珍最好，陪她玩耍时间最多，可一有机会，她只会往姜甜身边黏去。

七品小官庶女，去了能有什么用？

她三品官的庶女，在宴会上跟姜清碧的处境又有什么不同！

王氏不介绍她，绝没世家夫人多问一句。同龄姑娘知她身份后，便笑着去寻她人玩耍。

若是不曾去过也好，就不会知这身份多么不堪。

只能做妾吗？她绝不！

鼓起勇气，她仰着下巴，干巴巴打断两人说话：“五娘曲子的确吹的好，不过在宴会上抢了云韶公主的风头，也不知道云韶公主会不会记在心上。”

姜珍一愣，不知平时温柔可亲的五姐姐为何脸色生硬，松开痴缠的小手，懵懂问：“六姐姐也想学吗？比云韶公主厉害。”

“谁想学了！我才不想......”姜言冷声辩驳，又羞又气，都怪七娘把自己心里话宣之于口。又见姜甜一副事不关己淡然处之的模样，更觉己不如人，掩面小步跑开。

“六姐姐生气了吗？”姜珍懵懵懂懂问。

“没事，七娘先跟我学，等六娘想学了，你再教她。”姜五轻拍她的小脑袋，不甚在意的说。

“好啊！”姜珍沉浸在可以当小师父的兴奋里，瞬间将刚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了。等她学会了，教六姐姐、娘亲还有阿黄......

“刚才母亲说，宴上发生了什么事？”

姜珍歪着小脑袋，“就是有个光着身子在凉亭里滚，娘说不能看，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