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衡量（1/2）

涅槃紫薇火在吞噬锋范的同时，也在无差别吞噬宋鸾的灵气。

宋鸾用完了全部的吐灵丹，包括那颗蓝魄，自身的灵气，也消耗得一干二净。

哪怕她的掌心火强悍。

但越阶杀人，实在是不易之事。

尤其是锋范在最后时刻，孤注一掷，爆发出全身灵气。

好在他的离火不能离体攻击，大部分冲击都被涅槃紫薇火对冲掉了。

宋鸾气喘吁吁，浑身无力。

屋内黑烟呛人，她打开门，这才瘫倒在地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等着有人发现她。

……

督察院桃花官，在审讯室内死亡，这事影响巨大。

督察院立即启动了最高监察程序。

所有相关人员，不仅是宋鸾，包括当天跟锋范一起值班的捕快，全部被关押审讯。

这一次，宋鸾戴上了令人熟悉的手铐。

手铐是玄铁所制，能控制住掌心火。

宋鸾偷偷试了试，掌心火还能出来，但明显蔫巴了许多。

对面的审讯人员，是燕杀，他身后站着四名表情不善的苍耳官。

留影石记录一切。

燕杀眉眼凌厉：“你是说，锋范是自己把自己烧死的？”

“是的。”

燕杀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宋鸾无辜道：“锋大人不小心碰到我的掌心火，意外被烧死了，我也很无奈。”

燕杀：“胡扯！”

鬼才会信锋范一个金丹期，会因为不小心碰到别人的掌心火，就被烧死了。

光从审讯室内狼藉一片的场景，也能推断出两人经过一场恶斗。

燕杀跟锋范强硬的审讯风格不一样，她很懂语言的艺术。

“宋小姐，锋范是督察院十二位桃花官之一，我希望你能认识到这件事的严肃性，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这样，对你好，对我也好，不然到时候大刑伺候，哪怕你是药师大会第一名，我也保不住你。”

“我这样说，是为了督察院好。”

宋鸾掏出怀里的留音石。

“……明明只是一个贱民，居然能拥有这么特别的掌心火，真是暴遣天物！”

“……你身手确实不错，只可惜，我们境界相差太多，你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乖乖把你的手给我……”

留音石到这里戛然而止。

燕杀表情复杂。

宋鸾摊开手：“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审讯室留影石，我记得你们的督察院审讯时，一定要有留影石记录一切，不然……”

宋鸾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燕杀当然是看了留影石才过来的。

也知道锋范他们违反规定，把留影石带出去了。

留影石不在并不算大事，无非是革职当时值班的药官。

严重的是，锋范说得那些话。

一但曝光出去，那么锋范接手过的案子，全部都要重审。

督察院也会陷入信任危机。

大理寺虎视眈眈，她不能暴露这么大的污点！

她也可以把留音石扣下来，按头宋鸾杀人之罪。

既能保全督察院名声和权威，也能让锋范死的理由不那么潦草。

可宋鸾身份特殊，她是药师大会第一名，正是万众瞩目的时候。

闲钱赌坊里，有数万赌徒押宝宋鸾。

她要动她，那些疯狂的赌徒第一个不愿意！

到时候聚众要求出报告。

她连留影石都没有，怎么服众？

而且谁也不知道宋鸾有什么后手。

她能越阶把锋范活活烧死在审讯室。

也有可能把留音石用别的方法传出去。

一但这种事情发生，那她燕杀的职业生涯，也彻底完了！

可就这么轻轻放下，锋家人会善罢甘休？

燕杀头疼不已。

该死的！

马上就要独立门户了，临走前还得收拾锋范留下的烂摊子！

宋鸾笑着说：“定为意外，对大家都好。”

燕杀盯着宋鸾：“你倒是心狠手辣，我不信你除了杀锋范，就没有别的选择。”

“这是最优选，杀他固然麻烦，可不杀更麻烦。”

宋鸾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淡定道：“我杀他，属于正当防卫，你们秉公执法也好，暗藏猫腻也罢，只要不让我背黑锅，我都可以配合。”

燕杀起身离开，临走前对亲信们说：“看好她。”

门外，燕杀被卢亮拦住。

卢亮施礼，恭敬道：“燕大人，您还有中州城要事要做，不如把锋范一案交给我来处理，我身为督察院一员，也想替燕大人分忧啊。”

卢亮自从上次跟宋鸾在大理寺结下梁子，一直试图找她的麻烦。

眼下终于找到机会。

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