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有小公爷能护你（1/2）

听缘空这样说，宋莺歌一时之间有些生气。

当初她犹豫不决是否要来平京找石则渊时，是缘空曾告诉她阿爹的死或有疑情，也许去了平京就能查出一二。

否则，任凭她再怎么喜欢石则渊，也不会这般毫不犹豫就来了平京。

“法师，不如您就告诉我一点思绪吧，我来平京这已经是第七年，难道还要叫我再等一个七年吗？”

缘空听了这话，拿着棋子的手放下。

当初他偶然听到的对话让他远赴乌陵，结果也没有救下那个无辜的男子，还由着一言害了他女儿。

这事，缘空也一直自责。

缘空突然看向宋莺歌：“宋娘子，你现在还想呆在镇国公府吗？”

宋莺歌微滞，随后诚实道：“若没有阿爹一事，我可能早就跑回乌陵了。”

缘空闻言亦是心情复杂，当初他替宋娘子与小公爷曾算过一卦，两人虽有磨难却是携手一生的，可如今看来，还是他缘法颇浅，连这么简单的命法都算错了。

缘空叹了口气，看向宋莺歌，眼神清明却隐有歉意：“昔日让宋娘子来平京，只是因为那时只有小公爷才能护着宋娘子性命。”

宋莺歌闻言一愣。

只有石则渊这样尊贵的身份才能护住她？

她和阿爹不过江南市井小民，何至于背后谋害的人竟然背景如此深厚，要公府才能护得了？

不过好在缘空终于给她透了点底，也好过以前什么都不知道一头雾水。

“此人与我阿爹有仇？”

缘空点头，却又摇头，他没回答宋莺歌的问题，只道。

“老衲其实知之也甚少，宋娘子，既你不想再在平京待下去，小公爷可同意你离开公府？”

大从朝男婚女嫁制约并不严苛，各随心意，女子和离或是二嫁也是有的。

但凡妾室，若主家愿意一纸契书写明，妾室也是可恢复良籍另择夫婿。

若小公爷已经变心甘愿放手，宋娘子回乌陵也好。

宋莺歌想起昨日场景，他说的话言犹在耳。皱眉，只觉若是她现下向石则渊提出回乌陵，他能直接当场就把自己关起来。

男子或许都是这样，控制欲作怪，他有可能不再那么喜欢你，但也不愿轻易丢手。

宋莺歌摇头。

“那小公爷还对娘子有心？”缘空略有喜意。

宋莺歌再次摇头：“他对我早已变心，如今不过是稍许念及过往罢了。”

说到底，就是回忆过往，心血来潮想起她时，偶尔来看她一眼。

“那宋娘子可有别的办法离府回去？”缘空犯难道。

回去，自然是回乌陵。

宋莺歌闻言点头：“昔日我入公府时，吴氏嫌弃我出身低微连做妾室也不入格，拒不见我，石则渊也不懂纳妾流程，所以至今，我的身契和路引都还在自己手里。”

也就是说，其实宋莺歌实则上真的不算公府里的人，若是她想，这会儿拿着文契就能走。

缘空闻言脸色复杂，虽纳妾没有三书六礼，亦不收女方身契入家宅族谱，可像宋娘子这样已是妾室但身契还在自己手上的，恐怕整个大从朝都罕见。

看来这位小公爷，并不像他信里写得那般喜欢宋娘子。

他昔日对两人的卜卦，是错得离谱啊。

缘空摇头，似是安慰：“这事……现下看来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宋莺歌点头：“不瞒法师，我今日得来无相寺，也是在公府闹了一通才获许的。”

缘空皱眉。

宋莺歌却毫不在乎：“我已经决意离开公府，公府的人日后如何看我待我我都无所谓了。”

“今日来见法师，也只是想问一句准话，法师当初说我在公府里或能知晓阿爹身死缘由，这话如今还是这样吗？”

若这话已经不同，那她也不想再在镇国公府枯耗下去。

缘空听了这话，叹了口气，昔日他以为小公爷足够爱慕宋娘子，才觉得宋娘子呆在公府为好，可如今瞧来小公爷已经变心，如此，宋娘子还是别待在平京为好。

于是缘空道：“当初这话也可一变。”

宋莺歌闻言，眼眸里带了些自己也未察觉的雀跃。

“如何变？”

“娘子若是能离开镇国公府回乌陵，找到当初第一个为宋兄诊治的游医，老衲就将一切都告诉娘子。”

“法师说的可是真的。”宋莺歌激动万分。

“宋娘子先别高兴，那个游医四处奔波治诊，是否还在乌陵都不一定。”

缘空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清楚，当初与这事有关的人基本已不可能还在人世，而那个游医，多半也被那些人后来派来的杀手害死了。

那些人皆是望门贵族，宋娘子想报仇，无疑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他不敢出声也是因此。

缘空暗自思忖，仇报不了，可心里总是得有点指望的，眼下小公爷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