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起了杀心（1/2）

听到这话，宋莺歌一时哑然，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是他先不喜欢她的，现在这个模样看上去倒像她负了他一样。

宋莺歌只觉可笑，她不想骗他，但她可能马上就要离开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就当作彼此间临别的礼物吧。

宋莺歌轻笑，“喜欢。”

得到想要的回答，石则渊如释重负，睁开眼睛，眼眸是掩不住的缠绵：“我也喜欢你，莺歌。”

很喜欢很喜欢。

石则渊如此真诚，宋莺歌一愣，原来他的那点余情还不少。

一点点湿润从眼尾控制不住的上涌，下睫被几滴泪压住，她连忙低头，不让石则渊察觉到她的异样。

可他的喜欢，是可以分成好几份的喜欢。他可以喜欢正室余如嫣，也可以喜欢身为妾室的她，将来，也许还会喜欢上别的女子。

这就是男子的好处，任三妻四妾、妻妾成群，也可以对每一个女子都说上一句爱你。

宋莺歌垂首：“小公爷快去吧。”

石则渊看着宋莺歌低头的样子，有些赧然，手握拳故作咳了一下：“那我走了？”

宋莺歌点头。

石则渊浅笑着离开了。

宋莺歌看着他的背影，想到方才说的那句话。

其实她也没骗他。

“喜欢……”

以前，是很喜欢，很喜欢。

现在，这份喜欢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无息地变淡，只有在看到他逐渐走远的背影后心里一窒，才会意识到自己原来曾经那么喜欢过他。

“娘子说什么？”

颂春没听清宋莺歌的低喃，侧头问她。

宋莺歌轻轻笑了声，摇头：“没说什么。”

颂春瞧了眼笑着的宋娘子，又见小公爷已经转过廊角看不见身影了，那番对话叫颂春也忍不住红了脸，她偷偷取笑宋莺歌：“娘子是今日见了小公爷心里高兴吧。”

颂春欢快地说：“娘子，今日小公爷为娘子说话的时候，您都没瞧见刘嬷嬷那会的脸色，可臭了！”

见刘嬷嬷吃瘪，颂春就高兴不少，往日里贯是被刘嬷嬷欺压，终于也见她受气吞声一次。

颂春看着宋莺歌，目带钦仰又道：“娘子，小公爷那会儿可真厉害啊，三言两句就把娘子的惩罚免了，还让娘子能出府去寺里祈福。”

宋莺歌本来是一直含笑听着颂春吐槽，可听了这句话后，宋莺歌微滞了片刻。

颂春不察：“娘子，您那会儿也觉得小公爷很厉害吧？”

宋莺歌回过神，颔首。

自然厉害。

他是公府里的小公爷，三言两句便能轻易免去罩在她头顶的刑罚，那些对她来说苦不堪言逃脱不了的惩罚，在他口中几句话便可以化解。

可那会石则渊为她说话的时候，宋莺歌看着不觉得开心畅快，反而只有两句话反反复复充斥在脑中。

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不早点这样做？

这事完后，宋莺歌更坚定了要离开的心。明明只要他想，他就有能力轻而易举做到，她不愿意再留在一个不想的人身边，

“好久没回来了，还是奚香阁好呀！”颂春高兴地跑进屋。

宋莺歌看见颂春那猴急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笑，她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抛掉，但愿今后，再也不会为这些小事烦忧了。

另一头，吴氏不耐的看着刘嬷嬷。

府医已经给刘嬷嬷止住血，这会儿刘嬷嬷正蔫呆呆地坐在椅上。

本来她是不能同主子同坐的，可吴氏瞧她实在是可怜，便让她坐下上药。

伤口不大，就是鼻腔里擦破皮，只是血流了不少，看上去才一时间有些可怖。

府医退下后，吴氏让几个婢子也一一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主仆二人，吴氏终于忍不住，抱怨道：“你那会拉我做甚？”

若是不拉着她，宋氏哪能这么轻易就出府了去？

刘嬷嬷站起来回话，吴氏又伸手将她拉到椅子上坐着：“坐着说，连宋氏都能坐着答话了，你有何不能的。”

刘嬷嬷知道自己主子还气着那会小公爷为宋氏说话一事，点明：“大夫人，您那会还没看出来嘛？小公爷还对那个宋氏有情呢。”

提到这个吴氏就来气，眼瞧着则渊好不容易离那个宋莺歌远了些，不想又来替她开口求情。

“我怎么可能没看出来！”吴氏气得一拍桌子。

“那就是了，”刘嬷嬷连忙给吴氏抚背顺气，“小公爷眼瞧着还对宋氏念念不忘，仍大夫人您那会再怎么拒绝，也只会伤了您同小公爷之间的母子情分啊。”

“那就看着那个宋莺歌目无尊长，随意妄为？”

“大夫人，您糊涂了？”刘嬷嬷拉过吴氏的手，环顾一圈屋子后才凑到吴氏耳边道：“宋氏在公府里时，再怎么下手无非都是打两板子，罚跪抄书这样无关痛痒的小惩小罚，可若是在公府外，那可就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