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一个抹茶味的（1/2）

颂春不忍心再看，可身边的几个婆子见此不仅不怕，反而露出满意的表情。

宋莺歌扭头瞧见她们几个嘴角挂着的笑，她被打得神思恍惚，还以为自己与她们有什么天大的仇恨，她们才这样幸灾乐祸。

“请问，我是和你们几位有仇吗？”

这话问得几个婆子都愣住。

“我们大家应该只见过几面吧？为什么你们每次见我受罪，都是一脸欣喜不接呢？”

婆子闻言，冷下脸来。

“我等是奉大夫人的命令监刑，宋姨娘，你自己推人下水，干出这等腌臜事，可不要来怪我们几个。”

宋莺歌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看来还是我的不是。”

是这万恶的世道还是他人的残忍？不，都不是，是怪她地位浅薄，也怪她心比天高。

见她这样落魄，几个婆子想到自家夫人终于又出了心中一口恶气，不由得都各自暗喜。

其中一个年长的故作提点，实则讽刺她道：“宋姨娘，你如今可大不如前了。失了小公爷宠爱，行事举止前都应该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而什么又不该做。”

说到底，现如今不过就是公府上一个失了宠的妾室，没有聘书、没有六礼，要真说起来，连她们几个下人的身份都不如。

颂春听了这话，冲上去将说话的婆子猛地推了一把，斥道：“你是什么身份，我们娘子再不受宠，也是小公爷的人！”

那婆子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抬起头难以置信看着颂春：“小蹄子，你敢推我？!”

“推的就是你！你若不服气，我们去小公爷面前评评理！”

“贱人！你以为你家娘子还得小公爷喜爱吗！”那婆子站稳，却怕颂春再推她，站远几步怒气汹汹说：“现在府里上下谁不知道，小公爷都不去宋娘子院里了！”

“你等着，”那婆子指尖狠狠指着颂春，“待我回去给大夫人禀报，定将你和你娘子都发卖出府去！”

“你......”

“行刑完了！”

眼见几人越吵越凶，春生赶紧道：“几位嬷嬷别说了，今日是五小姐纳征的日子，你们在这吵吵闹闹，若是叫别人听去指不定怎样取笑我们公府，快快住口吧。”

几个婆子闻言，也怕真被人听去了，眼下既然行刑结束，她们也怕两人真在这后院打起来，赶紧拉着人离开。

等人走后，颂春回头看着脸色发白的宋莺歌，眼泪忍不住哗啦啦落下来：“娘子......”

“死春生！你都不知道留点劲吗？打得这么用力，你是想打死我们娘子吗？”颂春怪不了跑掉的婆子，只能迁怪此时此刻唯一在场的春生。

春生脸色一慌，急急为自己辩解：“我已经留劲了......”

“别怪他，”宋莺歌右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朝春生感谢地看了一眼：“他已经省劲了，而且那会你们吵架，春生少打了十一个板子呢。”

不然整整五十个板子落下来，她能死在当场。

“……”

春生：“......宋姨娘，您还自己数了呀？”

颂春听了宋莺歌的话，想到方才几个婆子留下的狠话，顿时后怕起来，都怪自己沉不住气，若是真的被告到大夫人跟前去，那她和娘子岂不是......

颂春不敢再往下想，又落两滴泪来：“娘子，都怪我......”

宋莺歌摇了摇头，低头看自己的手，已是惨不忍睹，鲜血顺着洁白的手腕蜿蜒流下，浸透衣袖，再滴入泥土中，皮肉翻起看上去实在狰狞可怖。

方才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看了手后，痛感后知后觉随着充斥不散的腥味一起爬了上来。

春生见她脸色越发惨白，连忙提醒颂春：“颂春，你还是快带宋娘子回去上药吧，不然这手......”

颂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带着宋莺歌回了奚香阁。

路上，颂春还在抱怨春生好不留情。

宋莺歌靠在她肩上，实在没力：“好颂春，你家春生已经够留情了，若是用了全力五十板子打下去，只怕我这左手是要废掉了。”

“娘子不要为他说话......”颂春怒气冲冲，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家娘子说的‘你家’，她脸色一红，吐出口的话突然结巴起来：“娘子胡，胡说什么呀！”

见颂春泛红的耳尖，宋莺歌低低笑出声。

果然恋爱，还是看别人的有趣。

宋莺歌靠着颂春的肩，慢慢说道：“好颂春，我好想吃冰淇淋。”

“冰淇淋？”颂春放慢脚步，让宋莺歌靠得更舒服些，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冰淇淋：“娘子，那是什么呀？奴婢一会出府去给您买。”

宋莺歌摇头：“这没有的。”

颂春想起来宋姨娘是江南来的，心想也许这是她们江南那边的小食，于是问道：“平京没有，那就是江南有吗？”

“也许吧......”宋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