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周鉴禛：只是问问（1/2）

宁翼底子好，过了端午便能下床走动了。大朝会上群臣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位前无古人的朔宁王，而这时群臣意识到以前的宁王和现在的朔宁王享有的待遇都是一样的，他们当初到底在纠结什么。

周鉴禛对于宁翼能陪他一同上朝自然是喜笑颜开，甚至要内务府重新打造一座能供两人坐的龙椅，可惜被宁翼阻止了。有周鉴禛开这个头，难保以后大周的龙椅上不会坐下十人二十人。

宁翼发话，周鉴禛依然要一字不落地做到，他如今被宁翼当成小孩子看管，即使是饭后吃几块红袖酥都要请示，不过两人都不觉得厌烦罢了。另一方面，周鉴禛又开始从头学习功课，这次他们有大把的时间一起学习，宁翼讲地细致入微，周鉴禛听地聚精会神。每日上午，若是有朝会，他们便一同去，若是没有，他们便可以晚起一小会儿再起来读书；下午二人或学习或理政，晚间宁翼要考校周鉴禛的功课，训诫依然会有，但不再是动辄得咎，而是点到即止。

宁翼的祖父宁西远曾就教导帝王写过一份手札，宁西远晚年时在书页最后补充道，“切勿以天下重担压制皇帝天性，否则必将适得其反。”

初看这句话时，宁翼深以为然，所以宁翼在周鉴禛刚登基时，多是引导周鉴禛做出决策，很少强制周鉴禛做什么。但显然，周鉴禛不同于他的父亲，周鉴禛早些年的经历惨淡，跟着宁翼虽然学会了负天下之责，但却不会为自己负责，很多事情还是会以牺牲自己为捷径，宁翼觉得因材施教是种好方法，而周鉴禛也需要一次完整的教育经历。所以宁翼也重新开始摸索着如何做一位尽职尽责的帝师。

——盘龙殿——

刚刚入夏，夜来晚风，撩动几只小虫鸣了几声。周鉴禛刚被宁翼检查完今日的功课，因着一处背错和一处释义错误，被打了三十下手板。他左手拇指摸了摸右手的掌根，那里很热。但这并不是周鉴禛今夜关心的事，今夜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罚完周鉴禛，宁翼让周鉴禛反省上药，而自己则去了后殿洗漱。两人自宁翼痊愈后就都睡在盘龙殿，可是有件事让周鉴禛记挂了很久。

周鉴禛从宫人的嘴里听过一耳朵，两人睡在一起，是可以做一些快乐的事的。周鉴禛如今也成年了，自然是好奇的。以前他身体不好，那里几乎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就在前日，周鉴禛做了一晚上的梦，早上醒来，下面黏腻冰凉弄得他很是别扭，躲着宁翼换了衣裤。

周鉴禛叫了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太医张之道问了那事，又叫了宫里司寝礼仪的嬷嬷问了个明白。他纠结了两日，决定今日要问宁翼那事。

没错，周鉴禛准备了一大堆，甚至因为这事分心，导致学习挨打，最后只是决定问问宁翼。

周鉴禛看到宁翼离开就从地上起来了，跑到偏殿洗漱一番，换了轻薄些的寝衣，在宁翼回来之前躺进了被窝里。

入夏了，他穿薄一些的寝衣应该不奇怪吧，周鉴禛抻了抻衣袖，确定没有奇怪的地方，把自己全身都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观察外面。

宁翼回来时，没看到周鉴禛身影，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将周鉴禛睡前的牛乳从圆桌上端到床边小几上，留着周鉴禛回来喝。

可是靠近床边，宁翼就发现被褥里鼓起一个人形。宁翼噙着笑摇了摇头，幼稚的小崽子。

“干嘛呢，出来。”宁翼拍了拍被子，让人出来。

“反省好了吗？去年就学过的东西，现在让你释义还能忘。”

“记住了，以后不会忘了。”周鉴禛把身上的被子往后推了推，自己也在床上跪坐了起来，乖巧应答。

周鉴禛从被子里出来，宁翼才发现他今日不同以往。周鉴禛今日穿的寝衣不单是薄了些，领口大大敞开着，不是因为没有系好衣带，而是特意制成的样式，露出大片劲瘦白皙的胸膛，两点红缨若隐若现，其他地方也是尽量贴肤的剪裁，把周鉴禛细瘦的腰线勾勒的恰到好处。

宁翼干咽了一下，今日洗浴的热汤温度可能有些高，他刚好又没有喝水，此时觉得有些口渴。

“盖着吧，别冻坏了。”宁翼觉得有些热，但是他叮嘱周鉴禛不要着凉，他现在想喝口水。

“宁翼，我有个问题…”周鉴禛手里抓着被子，却没有披上而是往床边宁翼的方向凑了凑。

“什么？”

“宁翼，你…想不想…”周鉴禛有些怕了。

“什么？”宁翼记得殿内桌上的茶水是刚上的，这会儿怎么空了。

因为周鉴禛刚才太紧张全喝了。

“宁翼，你想不想和我…和我行周公之礼？”周鉴禛把心一横，问了出来。

宁翼想出门叫人的脚步停住了。

他转身看周鉴禛跪坐在床上，低低垂着头，复又红着脸抬起头看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觉得今晚周鉴禛哪里不对，原来如此。

宁翼几步走回周鉴禛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周鉴禛，直白地回答“想啊，怎么不想？”

周鉴禛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