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愚蠢的办法（1/2）

好在两人都比较虚弱，为了尽快结束眼前的混乱，林凌化章为刀，一掌劈在宁翼后颈，将人打晕放好。

周鉴禛说话间就已然昏沉了，即使看到林凌打晕了宁翼，也说不出什么，而事实上，他根本看不清，只看到那个身影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周鉴禛在林凌的一番抢救下，终于止住了内脏的出血，也终于能问出现在的情况。

他病得太久，对外界的印象甚至还停留在刚杀了周照省，连自己怎么出来的都不记得了。

林凌看他的情绪稳定了不少，捋了捋思路，决定还是跟周鉴禛实话实说，毕竟周鉴禛才是皇帝，最后救好了人，与南祝交好与否，最后还是看周鉴禛的态度。

周鉴禛昏迷太久，听林凌说了一大段，他难以像以往一样集中注意力。直到他听到几人出了皇宫到达川北时，遇到了昏倒的宁翼。接着又听到宁翼答应放血引蛊虫救他。

周鉴禛渴了太久，因为体内大量失血，林凌每天喂给他的水都十分有限，听到这儿的时候，他想说话，可是一张嘴就抻裂了唇上的血口子，“停下！”周鉴禛的双手因为顺天丸的毒性早就不能动了，此时情绪激动之下，右臂竟然抬起来一些，可是到底没有碰到林凌。

“他…不能…出事。”周鉴禛的嗓子疼得厉害，每发出一点声音，都好像用匕首狠狠划在声带上。

林凌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放下他的手，“轻点，你背上也被我开了口子，挣坏了，宁王殿下的心血就白费了。”林凌可太清楚周鉴禛的软肋了。何况，现在已经进行到了第三天，虽然宁翼身上的百木槿蛊没有引出来，可是周鉴禛身上的旋花蛊引了出来，他们已经成功了一半，怎么可能现在半途放弃。

“不行！”周鉴禛干咽了一下，想借此缓解嗓子的疼痛。

“陛下，您如今身上已经没有旋花蛊了，顺天丸的毒性发作起来，并不会短时间要了你的性命，难道你不想和宁王殿下多在一起几年吗？”

“……”周鉴禛陷入沉默，他自然是想的，可是要宁翼流那么多血救他，不值得的，自己已经欠了宁翼那么多，怎么还能奢求宁翼救他呢？何况即使解了旋花蛊，自己如今就是个眼瞎不能动的废物，这样的东西没有任何价值，白白耗费精力罢了。

“不。”周鉴禛坚持自己的想法。

“陛下，宁王是赌上了性命要救你的，这几日他清醒地受着脊椎破开的痛苦，让郑义记录下他对大周未来十年的计划，防的就是自己不甚丧命，大周江山难以支持，难道宁王这样不值得你继续试试吗？”

是自己太没用了，让宁翼受这样的苦，是自己身体不好，也没有给宁翼留下一个国泰民安的大周，才让宁翼连救他的时候，还要顾忌这么多。

“不，给宁翼救治，让他好起来，否则我下次醒来就举兵南祝。”周鉴禛难得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血腥气从肺腑里泛出，说完人便昏了过去。

林凌都快被他气笑了，临晕倒前还要威胁他。顽固不化的臭小子。

转身看看倒在一旁的宁翼，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林凌捏了捏眉心，连着几日救治，他也疲惫得很，还是自家阿延让人省心。

刚才周鉴禛犟得八头驴都拉不回来，还不如把他敲晕留宁翼了。林凌一边碎碎念，一边查看宁翼的状况，脊椎破开不是小事儿，一着不慎很容易落下瘫痪，他要是把这尊贵的宁王殿下弄瘫痪了，周鉴禛还不灭了南祝。

林凌查看宁翼的背部，那旋花蛊已经钻进了宁翼的体内，眼看着只剩小指的长度了，还真是一对的蛊虫，吸引力这么大。

宁翼被林凌一掌敲晕，第二日清晨才苏醒了过来，林凌一五一十告诉他现在的状况。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确实可以结束了这次治疗，周鉴禛体内其他的毒，暂时不会要了他的命，林凌也有时间研制其他的解药。

“他还能坚持多久？”宁翼并没有因为警报暂时解除而放松。

“他亏损的太严重了，不会像他父皇一样有十年的时间了，保守估计，他至少今年不会有问题。”

“他的眼睛还能好吗？”

“他身上的毒太多了，不完全清除，可能都不会好了，而且如果时间太长，即使清了毒，可能也看不见了。”林凌声音低了下去。

周鉴禛自幼便非常瘦弱，所以宁翼看到周鉴禛时，即使感觉到他的虚弱，也未曾过于痛心，只是急于救他；但是昨晚他发现周鉴禛眼睛坏了的时候，他才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周鉴禛的无助。周鉴禛只有六岁之前露出过那种无措迷茫的眼神，而且只是对宁翼，面对其他人，周鉴禛一直是或愤怒、或冷漠。而在周鉴禛六岁之后，宁翼再也没有看过那种脆弱的眼神。

所以昨晚宁翼才会反应那么大。他大概能猜到周鉴禛为什么拒绝治疗，周鉴禛不愿接受自己的残废，不想在宁翼面前表现得像个无能的孩子，他总是努力向宁翼展示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不是以前那个对任何事都无能为力的人。

“我记得你说百木槿是可以解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