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昭陵5（1/2）

在昭陵之畔，除了那些为国家和民族立下赫赫战功的文臣武将的陵墓，还静静地躺着三位至亲之人。她们是二凤与观音婢的儿女们：丽质、城阳、兕子、新城和青雀，每一个都是他们心中的珍宝。

长乐公主，李丽质，是二凤和观音婢的第一个女儿，自小被父母特所钟爱，在万众瞩目和宠爱中长大。出嫁时太宗想礼仪超越常制，嫁与外戚重臣之子，尊荣显耀。难能可贵的是长乐公主没有利用父母的溺爱恃宠而骄，婚后夫妻恩爱，守礼孝顺。当朝中大臣没法劝阻太宗时，关键时刻她能站出来助上一臂之力，与其母一样擅书法丹青。

城阳公主，自幼父母爱护，兄长疼爱，虽然开始的婚姻无疾而终，但随后二凤又给她安排了一段完满姻缘来弥补，之后其与夫婿薛瓘恩爱有加，风雨同舟。巫蛊事发有兄长高宗庇护，死后兄长依然念念不忘，以爱女太平嫁与其子薛绍。

晋阳公主，李明达，乳名兕子，是中国古代史上有史可考的唯一一位被皇帝亲自抚养的公主，幼年即享公主实封。一手飞白体，二凤亲自教导，能够做到以假乱真，然而世事无常，身在富贵宠爱之中的晋阳公主，却在金钗年华，未及良人到来便病殁了。

曾经批评大臣为女儿逝世伤心为无阳刚之气，可等晋阳公主去世后，二凤有过之而不及。

新城公主，长于皇帝父兄爱护之中。初封衡山，又早早获得实封。 因着父兄的爱屋及乌，其夫家也都得到看重。去世后，兄长更是令丧事逾制按皇后之礼操办。

观音婢轻轻地将自己亲手做的几个女儿生前喜爱的食物摆放在她们的墓碑旁，然后俯下身子，泣不成声地说：“丽质、城阳、兕子、新城，我苦命的女儿们，阿娘身患气疾，如今也将这病痛一并带给了你们。尤其是我的小兕子，你尚未及笄之年便匆匆离世，阿娘心中之痛，难以言表。”

二凤站在一旁，想起那些曾经附在他身上，甜甜地叫着阿耶的女儿们，心中更是痛如刀绞。尤其是想到观音婢刚刚逝世时，他刚刚将兕子接到身边，亲自教养，可天公不作美，兕子小小年纪便离世而去。还有新城，那么小就失去了母亲，每次想到他来到大清之前，这个幼女还趴在他的怀里，天真无邪地问着她的阿娘去哪了，怎么不来看她了，他的心就仿佛被撕裂一般。

但凡想到这些，二凤都是流泪满面，都是他的掌上明珠，他怎么能不伤心呢？那都是挖他的心，喝他的血啊！

泪水模糊了二凤的双眼，他哽咽着说：“观音婢，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们，这不是你的错。你身患气疾，我也身体有恙，这与你无关。是我作孽杀人太多，才累得我们的孩子这般命苦。”说到这里，二凤突然想到，会不会是他当年杀建成元吉十子，才导致他和观音婢的儿女们身体不健康，婚姻不顺。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闻言，观音婢回过神来，道，“二郎，自古成王败寇，功高盖主者，几人得以保全？若建成胜，我和孩子们就能保全吗？”

观音婢心疼女儿，可也不想二凤陷入无用的自责之中。

听闻二凤与观音婢自责不已，承祜将特意为妹妹们准备的零嘴轻轻放到墓碑前，他转头对着两人，语气带着一丝劝慰：“阿耶，阿娘，妹妹们若是在天有灵，肯定也不愿意见到你们这般垂头丧气、伤心欲绝的样子。妹妹们久不见阿耶阿娘，肯定也希望看到阿耶和阿娘的笑颜。”

“是啊。兕子可是和我说阿娘想起来真好看，新城也是和我哭泣着找阿娘。”二凤想到了贞观十年，观音婢离世后的两个小女儿们。

观音婢擦干眼泪，努力挤着笑颜，道，“阿娘也想你们。”

三人在丽质等人墓碑前待了好久的时间，等站起身后，观音婢身影踉跄了一下，二凤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观音婢。

三人眼眶红红皆是眼眶红红的，打算去寻青雀之墓。

二凤想着承祜和青雀之间的矛盾，说道，“承祜，你在此等着我和你额娘吧。”

承祜闻言，眨了眨眼睛，道，“可是阿玛，我给青雀也带了礼物和糖果。”

二凤和观音婢闻言，愣了片刻，二凤眼含歉意道，“是阿玛的错。”而观音婢抚摸着承祜的后背。

夜色微明中，三人朝着埋葬着青雀的地方走去。

承祜看着二凤和观音婢两人，站在青雀墓碑前，没有动作，没有声音，于是承祜上前一步，把他准备的东西放下，道，“青雀，你我本该是最为亲近的嫡亲兄弟，可最后确实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不过，我现在不怨你了，也不恨你了。

如果我能再见面，我一定要看着阿翁把你出继，哪怕是死缠烂打也要把你留在我和父母的身边。到时候，阿耶去平定天下，阿娘周旋于后宫王府，我亲自教你习文学武。

现在，我和阿耶阿娘很好，还有了弟弟胤礽和妹妹熙明，他们都很可爱，我有了教导胤礽的经验，我肯定也会把你教好的。

记住，这是大哥高明给你带的。”

承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