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八节：四千里追款（1/2）

经领导研究决定派副主任闫兴和我一起再次赴广洲追款，能追款更好，追不回货款要回货也行。我和闫副主任启程去追款了。火车到了湖南境内因为下大雨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到了长沙站，火车不走了，前方发生了泥石流，铁路被摧毁，一时半会修不好，全体旅客下车被安排在临时征用的办公室休息，就地铺上柴草，放上被褥，就地休息。晚上肚子咕咕直叫，铁路上发的方便面谁也不想，我们跟着大家三一伙两一伙的出去吃饭。出了门便是车站广场，旁边有条巷子摆满了地摊，都是红红的辣椒。北方人吃辣的差事，怕吃辣的，我们跟地摊老板说少放辣椒，可吃起来还是很辣，难以下咽，吃完饭很久嘴都麻麻的，闫主任更是两眼流泪，真是体会了湖南的辣子，无处可比。湖南特别的热，躺着不动都浑身出汗，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不知一个什么动物从我光着的胸脯上跑了过去，爪子踩到肉上还很疼，跑到我左边闫主任身上时他反应激烈，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嗓门洪亮，这一喊惊醒了所有人，一哄而起，向门口跑去，因为唐山大地震过去没几年，心有余悸，以为是地震了，有的拿上衣服就跑，都没来得及穿衣服，门口窄挤不了那么多人，有的从窗户打坏玻璃冲出去，划破了腿的，胳膊的，有几个在墙角睡床的往床下专，结果把鼻梁刮伤。等人们跑到街上发现不是地震才询问情况，知道了是大老鼠惹的祸。人们骂骂咧咧的回到屋里，铁路的工作人员也被惊动了，把受伤的人员送医院进行包扎处理了伤口。

第二天我们总算到达了广洲，仍然住军区招待所。我们连着三天到广州宾馆每天都等到十点他们才起床，男女共住一室，总感觉是污七八糟的，等了七天才见到李经理，李经理说：因为合伙人分家导致货物没发出去。问我们是要货还是退款？我说退款，你们这种情况我们不要货了，马上退款。他答应当下退款有困难，过三天筹备好了退款。我们勉强答应了。三天后我们到了广洲宾馆结果人去楼空，找不到人了。我们站在房间门口没了主意。我思忖着他们是个贸易公司，总会有业务往来，不可能没有联系方式。经过多方询问几个服务员都不知道，我转念一想到把台询问肯定知道，并拿出二十元小费给她，她马上告诉了新的地址：黄山宾馆207。我们立马赶到黄山宾馆找到了他们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实际是在宾馆租了个套间。这回不给钱不走了，一直到晚上，他们一看我们是铁了心了，不得不出来一位女同志接待了我们，并告诉李经理已经回广西的梧州操作分家事宜去了。不管真假，我们讨要了对方两家的地址和电话，准备第二天一大早走水路去往梧洲。一大早我们就来到珠江口买上船票准备上船，也没坐过船不知道船上有饭吃没有？总不能空着肚子上船，正好旁边好多人排队买饭，我们也跟着排上了队，轮到我们了，只见卖饭的把一个大树叶往里一弯一卷成了一个大喇叭口的桶子，陈了一勺饭盖了一勺白白嫩嫩的东西，递给我，闫主任也拿了一份，一份十元，真够贵的，可一旁买饭的吃的津津有味，爱不失手。没买上的叹息着摇头，后悔来晚了。我看看旁边的人把上下翻了翻，一口一口气的那个香，我都要流口水了。赶紧用筷子翻了翻也吃了起来，嗯，确实很好吃，绵软可口，透着浑香。吃完了，把树叶和筷子扔进垃圾桶，这才转过身问旁边的人，这个是叫什么饭？他们是本地人我说了几遍他们也没听懂我问的话。闫主任普通话比我讲的好，问了两遍，那人用手比划着：蟒肉盖饭，大蛇。闫主任也听明白了，扭转身子蹲在路边要吐，北方人是不吃蛇肉的。我们上了船，船不大，只有两层，都是床板，上了船进了船舱，找到了位置，只能坐着或躺着，不能站着，要想站起来必须下到走廊猫着腰到甲板上。到梧州需要一天一夜，明天早上才能到，所以就躺下休息吧。正当我迷迷糊糊睡着了时，船上一阵噪动把我吵醒，一船人追着一只大老鼠在船仓里上窜下跳的，坐在我们旁边的一个老头眼急手快一把按住了老鼠，换了换手用母指和食指挟住了老鼠的头，显得爱不失手。不一会从外边进来把个老鼠烤的就像烤肥猪似的，红红的肥肥的，拿出身上的小酒喝了起来。旁边闫主任恶心的五脏六腑都要翻上来，立马跑到外边吐了起来。北方人是不吃老鼠的，老鼠哪里都去，什么东西都吃，认为是最脏的。所以看见吃老鼠立马就吐了起来。

我们到了梧州经多方打听分别找到这两家公司，上午去一家催款，下午去另一家。他们不说不给，就说没钱，叫我们等几天。一个星期过去了，催款仍是无望。我苦思冥想了一天，出了个主意，不行的话我们就走法律程序吧，他们这么推托到多会是个头。闫主任也赞成我的观点，我是材料员出身，写材料不费力，我扶案写了一式两份的起诉书，分别送给两家，告诉他们三天打款，过了三天不打款法院见，並送公安局和检查院。这一招果然奏效，第三天中午接到了家里来的电报：收到13万元。晚上又收到了一封电报：又收到13万元。两家都打了款，喜出望外。闫主任说告诉他们一声，我说他们知道后非把我俩扣下，我们怎么办？立马走人，回去把损失都扣了，再把剩余的款打回来也做到仁至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