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五节：我要读书（1/1）

长锁的母亲出了院，需一段时间养病。母亲回到娘家白草乡行营村，在她母亲的照料下好的很快，除了伤口还有点没有愈合外，其它地方都基本上痊愈了。这时村西头传来一个张姓的人家的消息，他家生了九个女儿，没有男孩，在农村重男轻女的习俗严重，就这样一直生，那个年代又没有节育技术，生到第十胎，却生了个龙凤胎，第一个生下来是男孩，第二个是个肉球，張家说：“扔了吧，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接生婆让弄开看看，用剪刀剪开一看，原来是个女孩。张家人都不高兴了，又是女孩，一脸嫌弃的样子，送人吧，看看有人要不。长锁的母亲听说后，找到了张家把孩子抱了过来。为了报答张家九月怀胎不易，给了两升米。

长锁意外得了个妹妹，高兴的每天围着妹妹玩，一会儿抱抱，一会儿逗他笑。母亲见他这么喜欢妹妹用商量的口气说：“咱家欠着医院的手术费，光靠你爹的工分多会才能还上呀？妈妈要到生产队上班挣钱，你哄妹妹可以吗？”长锁高兴地答应了。当时他刚八岁。

那时经历了五八年大跃进，虚报浮咵，大吃二喝之后就是三年自然灾害，人们经历了吃不饱，穿不暖的艰难生活，上级要求开展生产自救，允许一家养两头猪5只鸡，可以开小片地，不算资本主义，才没有饿死人。

长锁帮着妈妈养猪，哄妹妹，做饭，今天饭做糊了，怕挨骂，就背着妹妹跑到村外迎接母亲，提前告知，妈妈也宽容的说，没事，做好好吃做孬了能吃就行，就这样慢慢学会了做饭，什么山药粥，压莜面饸饹，贴菜饼的基本饭菜，这样一干就是3年。八岁到了正式上学的年龄，他多么想上学啊。他每天要给猪煮食料，然后给妹妹弄饭，妹妹吃的是用小米炒熟，压成细面，再用柴火把水烧开，用开水冲成浆，不能稠，也不能稀，定温度，定数量，定时间。才能喂好，那时没有奶粉更没有牛奶。妹妹营养不良，个子矮小肚子大。忙完这些已经十一点了，开始做饭，简单的就是压饸络，山药粥，做好饭背上妹妹坐在门口的石头上一边等父母亲散工一边看同龄人背着书包喜闹着散学回家。有打招呼的，有的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心里很难受，人家都上学读书，我却做家务，多么想读书啊，可是家庭条件不行啊，为了还债务母亲的伤口还化着脓，还坚持生产队上班，他也的坚持吧，总有一天会上学念书的。小伙伴们由一年升二年级了，书本不用了，他就借来，一边看书一边烧火一边用柴火棍子在灶火坑写字，常常是只顾写字烧干了锅，做糊了饭。

三五反之后，也就是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在私营商业中反行贿，反偷漏税反盗窃国家财产，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之后，1964年来了四清工作队，清政治清经济清组织清思想，农村里清账目清工分清仓库和物资，很多人下了水。之后就是文化大革命，工作组里有个叫张啟是组长，对苏殿贵说：“要提高政治觉悟，这么小的孩子不念书可不行，不然你的下水（四不清干部）进行思想教育。”这一下父亲慌了神，第二天，长锁高高兴兴上了学。他的同龄伙伴已经是三年级了，由于爱学习打下了基础，从一年级一下跳到三年级。实现了他读书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