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一个下水（1/2）

“真者。”门口两个与俄洛伊相同打扮的人同时叫道。

一男一女，都是芭茹人，俄洛伊的同胞。

芭茹人，蓝焰群岛，或者说蟒行群岛的原住民。

比港，这座海盗之城，偏居蟒蛇群岛一隅，是蟒行群岛上唯一一处允许外人登陆的地方，芭茹人厌弃外人，认为他们是俗人。而比尔吉沃特人的极其尊崇芭茹人的古代文化，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芭茹文化，甚至有些是完全照搬的——包括传统的医药，还有猎海的技巧。

“他们是我新朋友，会参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俄洛伊介绍。

两人审视许白和格温，芭茹人一直不待见外人。但真者有令，只得遵从。

“我们去哪？”许白问。

“有人提到过一处街道，杀人凶手就在那里。”

俄洛伊昂首阔步走在大路中央，丝毫没有避让他人的打算，她觉得应当是路人学着别挡她的道才是。

虽说能在比港混的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但一看俄洛伊如此魁梧，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里充满了动。外乡人依靠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创造了属于他们的文明。但我的同胞们认为他们不信仰女神，也不遵循传统，称其为‘俗人’，不愿与之接触。他们为何如此固执......”俄洛伊靠近许白，用很小的声音说道。她想听听许白的见解。

“我怕说出冒犯的话。”

“且说，无需顾忌，我需要听取各种各样的意见。”

“娜迦卡波洛丝是代表运动的神，意味着变通、革新。你们的教义中也有，宇宙万物应追求各自的欲望。这与遵循传统肯定是相悖的。”许白点到即止。

“那你是认为应当摒弃传统，接受新东西？”

“为什么要非黑即白呢，文明文化大融合不是更好吗？”

俄洛伊露出微笑，她正是这样想的，这么多年也是这样实践的。她在比港传播教义的同时，也在观察这种贸易繁华的港城。虽然比港很多文化来源于芭茹文化，但不影响俄洛伊欣赏这种“动”。

“到了。”俄洛伊看着前方下降势的阶梯，“就是这里，有人在这里见到了杀人凶手。”

“你知道这附近有大杂院吗？”许白想起破败王者的剧情。

“你知道什么？”俄洛伊指向左侧，“大杂院在那边。”

“去大杂院，兴许能救到人。”

大杂院里，众人远远看见在一处船头形的高台上，一道青灰色身影抓鸡仔般提起一个男人。

“拜托，救救我！”船长察觉到有人来了，发出凄厉的求救声。

派克利索地把鱼叉送进这位可怜人的胸口，接着一脚把尸体踹下高台。

“血港鬼影，派克！”许白对着派克大喊，成功点亮图鉴。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太有趣了。”派克看着许白，自语道。声音低沉且充满磁性，像嗓子灌满海水似的。

“孽畜，有种来面对海兽祭司。”俄洛伊大步向前，靠近派克，朗声道。

“哼......杀了你虽然好玩，但毫无意义。不。”派克回应。

“渎神者！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你这夹在生死两界的怪物！”俄洛伊取下肩上的神像，注入神力，亮起青光，“来面对蛇母的试炼，你将会难逃此劫！”

俄洛伊单手抓持神像，朝着派克挥动着。青光化作细小的触手，鬼魅般突袭到派克身上，将其双腿缠住。

一个法阵，呈现海浪波纹状，以派克脚下为中心散开，蔓延至整个高台。顿时，整个高台仿佛成为青色的海面。

这让派克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受困深海的景象，在那条巨大琢珥鱼利齿遍布的嘴里，那极致的黑暗、压抑。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那一天，一个人面对整个大海的愤怒。不同的是，他这次面对的是另一尊神。

娜迦卡波洛丝！

“那是，娜迦卡波洛丝？”许白看着法阵，感觉法阵似乎连接着深海，一个强大的意志审视着在场所有人。

“蛇母在上。”那两个芭茹人恭敬低头，虔诚祷告。

“蛇母对你很感兴趣。”俄洛伊带着些许惊讶。她作为祭司，很清晰感知到蛇母对许白的关注。一如当年她接受蛇母试炼，成为祭司，蛇母对她的关注。

“那当然，在别的游戏里，像我这么帅的一般都是主角！”许白借用伊泽的名人名言，开了个玩笑。他当然知道自己特殊，毕竟都从三次元穿越到二次元了，能不特殊就怪了。但在符文之地土著眼里是怎么个特殊法就不清楚了。

俄洛伊不是个幽默的人，甚至玩笑都很少开，她少见地回应：“蛇母欣赏的是我这样的容貌。”

数条高大的青色触手从法阵里扬起，狠狠拍向被束缚的派克。

“呃啊——”派克发出低沉的惨叫。

被如此体型的触手拍击，派克理应成为一摊肉饼，但其实他的身体并未受到什么伤害。这是对灵魂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