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侍应生（1/2）

华榕市区，黑曼巴酒吧。

老板已经盯着坐在窗边窃窃私语的那两个女孩很久了。两个女孩衣着朴素又保守，一点不像经常光顾这种地方的客人，进了门这么长时间还什么都没点，只是一直脸贴着脸说悄悄话，更让人觉得奇怪。

不过，这也不是他管得着的事儿。他的注意力很快被新进来的客人吸引了，又堆上了笑脸给客人推荐酒水单。

“除了黑曼巴，还有什么地方是你认为江凌天这种人会出没的？”

窗边，林芙宜压着声音问。

“我想想…那应该是一些高级会所之类的地方了，洗浴按摩之类的。再有就是大夜店和舞厅什么的了，不过那种地方女孩子很不容易进去。”

“那我们离开黑曼巴之后到哪儿去？”

“到——”

容幸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肩膀上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力道还不小。她揉着肩膀转头正想骂人，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侍应生惶恐的眼神：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个劲地鞠躬，说到最后声音甚至都带上了哭腔。容幸拧了拧眉，转过脸，对视上林芙宜的眼睛，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怀疑的神色。

这个侍应生不过二十多岁，但面色枯黄，容色憔悴，双眼也是红肿的，俨然一副受到巨大刺激的样子。容幸转而去看吧台，发现吧台后的老板也注视着她们这边，脸上是无奈的表情。她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林芙宜的手，暗示她负责安抚好这个侍应生，自己则起身走到吧台前。

“一杯龙舌兰日出。”她点了单，随即在吧台坐下，状若无意地跟老板闲扯起来，“老板，那个侍应生是怎么了？看她状态很不好的样子。”

“她呀，她的命挺苦的。前两天有一晚她坐了晚班，那晚客人多，大家都忙，中途出了点事——据说是她叫一个客人给欺负了，不过后来我们问她情况她一概闭口不谈，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果然，容幸的心往下一沉，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江凌天犯下的事，但至少可以证实这个女孩曾遭受侵犯的事实。她拿定了主意，不管怎么说也要跟那个侍应生好好聊聊，就算真相不是她想的那样，也能替一个无辜的受害少女讨个公道。

想到这儿，她笑着谢过老板，又随口闲扯了几句，就端着酒杯回到了座位上。

目送着容幸走向吧台，林芙宜转过脸看向那个惊惶不安的侍应生，冲她露出一个最温和的笑容：

“没事没事——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是工作太累了吗？”

“大…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吧，没什么，谢谢你…”侍应生的眼神飘忽，还是怯生生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林芙宜看着她这副样子，忽然想到了从前的自己，看对方的眼神不免更加怜爱了。

“别紧张。”她决定编个瞎话，拉近和对方之间的关系，“我和刚刚那个姑娘是私家侦探，我们是受邀到这里来调查一些事情的。如果你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可以跟我们说说——你叫什么？”

虽然这个谎话实在蹩脚又中二，但是能糊弄过去就行…

“叫我萱萱就行。”侍应生上下打量着林芙宜，似乎对林芙宜随口说的谎话将信将疑，但已经明显放松了一些，“那…那你呢？”

“我姓林。”

“林女士你好…”她礼貌地颔首，可随后又抿住了唇，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说出近日来的遭遇。林芙宜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她垂着眼帘，思索了许久，终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点点头。

“我…最近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不过在这里可能不太方便说，可以等下班以后私下跟你们交流吗？”

林芙宜松了口气，立刻露出笑脸。

“当然。你可以先跟我交换一下联系方式，等你方便的时间再跟我们谈。”

等容幸回到座位，林芙宜已经加上了萱萱的好友。萱萱已经没站在这张桌子边上了，容幸等着林芙宜备注好萱萱的联系方式，才凑过去压低声音问。

“怎么样？”

“蛮顺利的。我骗她说我们是侦探，让她相信我们，她说要私下聊…”

“真是一个敢编一个敢信。”

“什么话——”

“好了，先不闹了。”容幸收了玩笑的神色，“我刚去找老板确认了一下，那个女孩前几天似乎确实被人欺负过，只是一直不肯透露更多的情况。这儿我前阵子就来过一趟，虽然二十年前就开着但是早就已经翻新过了，所以现在的老板也不知道我妈的事。虽然不知道那个侍应生是不是被江凌天侵犯，但或许也可以从她入手试试。”

萱萱并没有让容幸和林芙宜等太久。在和林芙宜交换联系方式的第二天，她就发了约林芙宜和容幸在一间小咖啡店谈话的信息。容幸跟林芙宜特意穿着比较正式的衣服作出一副“侦探”的派头，抵达咖啡厅时萱萱已经到了，正贴着窗户发着呆，甚至没意识到两人的到来。

“萱萱。”林芙宜走到萱萱身边，轻轻叫了一声。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