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恐惧与矛盾（1/2）

一觉醒来已是深夜，醉意犹在的脑袋传来的阵阵刺痛犹如针灸一般，着火的喉咙不停索要着喝水的滋养。在身体的种种威胁下我不得不拿起手机照明去找水喝。好不容易接满了一杯水，迫不及待的一饮而尽。随后我慵懒的靠在水机旁看着茶几上的狼藉和趴在上面邋遢的爸爸，怎么也不敢相信人生中的第一瓶酒竟然是他煽动着喝下的。

不得不承认酒精确实能麻痹神经，让人忘记烦恼，一连串的糟糕经历难得可以放松一下，但短暂的快乐过后还得承受加倍的痛苦。此刻我头痛欲裂，腹中翻江倒海那感觉真的太难受了，想要玩会儿手机分散注意力它还很不识趣的关机了。

我只能回到沙发上忍受着该死的黑暗与寂静，还有屋外时不时传来的哀嚎。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容易想起不该想起的回忆，关于妈妈的点点滴滴开始在脑海中泛滥，就像幻灯片一样不停得投放到了漆黑的天花板上。眼泪也不由自主得夺眶而出，真想大哭一场但害怕吵到父亲我只得蜷缩起来低声呜咽。

再次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的客厅里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了。只是跳动的烛光中依稀看到爸爸正在打扫着昨天的战场。

头还在疼，嘴唇也干得开裂，稍动一下四肢无力浑身酸痛我感觉很不好，就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醒啦，我没打扰到你吧？”爸爸收拾好房间冲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无力得说:“我想喝水。”

爸爸从声音中听出了我的虚弱，他连忙走近查看并关切得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呼～”我喘息着回应:“我也不知道，头痛死了，身上也使不上劲。”

“可能是酒还没醒吧，喝醉了就是这样的。”他接了一杯水递来又顺便摸了下我的额头顿时就大惊失色不安:“天呐！这么烫你这是发烧了！”说着便急忙找来了体温计为我测量体温。

从他慌张的神情中我也意识到了在这个时候发热是多么糟糕的事情，顿时整个人都不安了起来。冲我打喷嚏的同桌，咳嗽不止的邻居，还有小猫挠出的伤口我开始不由自主得回想着一切可能接触到病毒的可能。

“我不会是被感染了吧？爸爸！”我瞪大了惊慌失措眼睛看着爸爸，身体也被吓得直打哆嗦。

“别胡思乱想，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感染的。”爸爸眼神闪躲着安抚道。每次遇到大事的时候他都会这么说，可这一次我是真的害怕了眼泪不住得往外挤，并含泪担忧道:“我不想死！”

“胡说什么呢？你要是感染了那我怎么还好好的？可能就是昨晚着凉了吃点儿药就没事了。”说着爸爸找来了布洛芬喂我服下。

听爸爸这么一说紧张的心情才稍微缓解了一点，但还是放心不下，我担忧得问爸爸:“可要是真的感染了怎么办？”

爸爸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用怒火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冲我呵斥:“小屁孩儿哪儿来那么多可是，少胡思乱想，睡一觉就好了。”说着就走开了。

就这样我又睡了一段时间，说是睡实则是在煎熬，爸爸站在窗边抽了一整盒香烟，我们都在祈祷着只是自己想多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把温度计塞进了我的腋下。测量的过程无比的漫长，短短的五分钟就像过完了一整个冬天那样难熬。在温度计响起的瞬间他急不可待不得取出查看，我也很想知道结果。

随着他如释重负一般的露出了微笑，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看吧，我就说你是瞎想吧，真是的。”爸爸得意得将温度计放到我眼前，看着上面正常的数值我们都笑了。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要不然我真的会崩溃，明明什么也没发生，我却像捡到钱一样庆幸。

既然已经没事了我也终于可以安心得去上厕所了，这泡尿可憋了好久了。上完厕所我和往常一样用了一盆水去冲，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这么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竟被骂了整整一个小时。

“你知道现在水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吗？有多少能让你浪费的！”三句不离处境，张口闭口都是我的不是，终于我也听不下去了，气愤得还了口:“够了！不就是盆水嘛至于让你这么骂我吗？处境是我造成的吗？我只不过是冲个厕所而已，怎么就放天条了？信不信要是妈妈一定用得比这个还要多！”

我的顶嘴换来了爸爸的更加猛烈的怒火，他瞪着眼睛抬起手就要打我，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给收了回去。这是我第一次敢顶撞他，当时确实很解气，但在不久的将来我就会知道自己那时的做法有多么愚蠢，只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冷静了一段时间，他又主动来向我道歉，大人就是这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我可不打算原谅他，傲慢得扭过头去。

他来到身边扭捏的说:“莲娜，对不起，刚才确实是我太着急了，说的有点过了。”

“你这是在道歉吗？打一巴掌再给颗糖我不接受！”我瞅了他一眼故意为难道。

然而爸爸还是不能理解少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