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水产商人老五（1/2）

窗外的建筑物和群山像一个个巨兽，在300公里/小时的速度下，它们飞快地消逝着，就如同被这夜色吞噬了一般。

连夜乘上了赶往W市的高铁，古南冠望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这一切，他试图将刚才的事情分析一下，心情却犹如吸满了水的棉絮一般，沉甸甸的又如乱麻一般。

他此行的目的是找一个叫老五的中年人。

这个老五表面上是一个水产商，在W市经营着一家水产海鲜店，明面上卖河鲜和海鲜，实际上是一个江湖消息的集散地，暗地里做着情报买卖和一些见不得光交易的捐客生意。

老五早年间也是吃江湖饭的，有个“穿云豹”的诨号，后被仇家设计致残，断了一臂，瞎了一眼，只得退居幕后。这个人思维缜密，手眼通天，一般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到他这里总能被他抽丝剥茧，提取出最接近真相的线索，信息价值相当高。唯独有个缺点便是爱财，古南冠与他打过多年交道，也算得上相识，虽然每次付费都不便宜。

这次劫持事件如此大的阵仗，如此大量的军火和装备入境，即使再缜密，地下世界也总会有点风声，加之还有那惊天的财富和文物，老五那里应该有些消息。

古南冠知道，即使有袁老的关系，调查组依然会对他有所保留，因此想到老五这里碰下运气。相比官方的调查，有时候在地下世界的野路子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次行程在还在接受调查期间古南冠便已经有了计划。

到达W市，天刚麻麻亮。

相对于C市大搞开发呈现出现代都市的勃勃生机，W市大量建筑还停留在八、九十年代，像一个迟暮老人，一进到这里节奏凭空慢了下来。

老五的水产店位于W市最大的水产批发市场，一出高铁站，古南冠便直奔市场。在W市居民仍在温暖的被窝里不可自拔的时候，市场早已是人声鼎沸了。下货的、进货的，还有来市场淘头鲜的普通市民，接踵摩肩，夹杂着扯着嗓门的讨价还价。还有三三两两海鲜加工店，炉子就摆在门口，炉火正旺，香气四溢。这一切汇聚成了这个城市最真实的烟火气。

老五的店铺也开着门，水产生意也是正儿八经的干着，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这家店的秘密。此刻，好几个伙计正进进出出着，从货车上搬着一筐筐的海鲜往店里走。

好面生！

古南冠发现这些伙计竟然一个都没见过，他不动声色地抬头瞟了几眼，店名和位置都无误，随即拦下了一位伙计。

“老五在吗？”

“老五是谁？”

那伙计瞟了他一眼，想也没想，反问了一句。古南冠却没打算放过他，盯着他又重复了一句。

“老五在吗？”

“你这人好奇怪，你要买鱼就买，如果要找人到别处去找，别影响我干活，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老五老六的。”

伙计没好气地应着，嫌他影响了自己干活，古南冠一把将他手握住，暗自加了几分力，瞬间疼得那伙计“哎哎”叫唤了起来。

“怎么了？”

“找事吗？”

其他伙计见这情况，一边嚷嚷着，并“呼啦啦”一下围拢过来，同时涌过来的还有一股子鱼腥味。古南冠笑了笑，松开了小伙子的手。

“没什么，我是来吃早餐的。”

“吃早餐就吃早餐，抓我手干什么。”

“我看这小伙子搬那么大筐海鲜，挺有劲的，忍不住想试试他的手劲。来，帮我选几样吧，我就在旁边这家店现加工一下。”

“吃早餐是吧！”

一个看样子管点事的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朝其他几人使了使眼色，那几人瞬间心领神会，直接朝贵货区走去，不一会，两条大黄鱼、一盆鹅颈藤壶、一只大澳龙便送到了古南冠面前。这摆明是要宰自己一刀，特别是那大黄鱼黄灿灿的颜色和修长的体型，很明显是野生大黄鱼。

“可以。”

古南冠不动声色应着，那几人却盯着他，并没有散去的打算，直到古南冠付了款，几人的脸色才好看了起来。古南冠笑了笑。

“请帮我送到对面。”

水产店对面有一家来料加工店，非常简陋，在市场里，只有这种条件，在这里吃东西的人也不会讲究环境，吃的是最新鲜的味道，真正的海鲜美食家才懂得的味道。

古南冠坐在塑料凳子上，看着老板熟练地收拾鱼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老板见过很多吃家，但对于这大手笔仍是禁不住地惊叹。

“我的个乖乖，你可真是会吃，也有钱吃，一大早就吃这么好。要知道，就这几样东西大约相当于普通人小半年工资了。”

“哈，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好吃点好东西。对了，老板，我以前来过对面那家店的，怎么好像换老板了？”

“你说老五？我也不知道啊。”

“这些伙计全是生面孔，而且我问他们老五，他们好像不知道谁是老五。”

“老五又不怎么管店子，都是他那兄弟在管，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