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霍火的过往（1/3）

杨一离开了饱饭小国家，坐在某条溪边的草坪上，这时接近中午，太阳微斜，杨一看着太阳发愣。

身后传来清冷女声：“要走了吗？”

有人在杨一觉得舒适的距离坐下时，杨一视线微侧移，眨了眨印在瞳孔的红圈，看清是霍火后，才“嗯”一声回复。

“想知道第一次见面时——我为什么会帮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和我很像。”

杨一心里正吐槽这话太老套，瞬间有眩晕感袭来，而后是模糊的一句：“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杨一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溪水流过突起的石头，泛起的白花停滞、变红；仔细看，已变成一滩血水；仔细闻，也真有血腥味……

杨一胸口、手脚都扭曲得不适，呼吸紊乱得氧气不足，再仔细感受——

“我怎么趴在地上？”

杨一的声带不受控，自主发出哭声，视角也不受控上移，视线模糊，但依稀可见一个女人伸手护着自己，也有一个男人一脚踹开女人，女人哭出了声。

“废物！生了个废物冰属性！”男人辱骂着，各种难听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杨一满心愤怒，正挣扎起身，女人抱着他就跑出了门。

杨一在女人怀里，在女人的大颗热泪落在他脸上时，他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幼儿大小。

女人在某处树林中，向杨一哭诉着，杨一听不清也听不懂，但他知道其中的悲伤，恰好这一幕和他的过往很像，他落泪但本意是憋着哭声的，而声带却不受控制地哭出声来。

“霍火，你将来要……坚强，你要……好好学习，我不求你能养……我，我只愿……你能自……强，不用再像我……这样苦命……”

杨一听清了。

后来，女人在树林里转了几圈，还是回到了那个房屋。

之后杨一眼前再现白水花，霍火也在一旁说着：“凶恶的爸爸，可怜的妈妈，这就是我第一次记事的……所见所闻所感。”

杨一视线模糊，别开了些头，用力眨眼……

听着霍火的言语，杨一都以她的视角见闻她所描述的场景——

“往后也是如此，因为我是单独的冰属性，对于木属性的爸爸来说，打怪也帮不了忙，我最后一个用处就是卖淫换粮。”

霍火被带到疯悦乐游打怪，她除了发出冰雾给周围降温外，完全不会用元素之力，还差点被怪物杀死，一旁的爸爸并没有上前帮忙的动作，霍火使尽全力冰退怪物才逃出生命危险……

“爸爸不教我修炼，因为他也不会，他只会无脑刷怪涨那么一点点经验来升级……”

“家里也只有那么一点粮食，还三个人吃……所以爸爸总是在我耳边念叨着别人的女儿早就去卖淫之类的话，还让我也早点去……”

房间外，妈妈和爸爸争论着让霍火出去卖，最后都会有骂声和打人的动静。

“妈妈很爱我，也一直给我灌输努力、坚强、好好活下去之类的思想，可她没有能力教我该怎么努力。”

睡前的一段时间，妈妈收住了哭腔，才来安抚蜷缩的霍火。

砰！

杨一耳边响起巨大的摔门声，突然他就穿越到了一张床上，他过往的经历让他缩了起来，缩在被窝里，房间外有男人的谩骂声和妈妈的乞求声，不久后，骂的不再是别人，而是乞求的妈妈，甚至动了手……

啪！砰！

妈妈哭喊着：“啊呜——妈妈！”

被窝里的杨一和霍火听着妈妈喊妈妈，只是蜷缩在被窝的黑暗中哭泣，妈妈所教的坚强都不能让她们起身去帮忙，或许是屋外太凶恶、残暴，吓破了杨一和霍火的胆。

砰！

摔门声后，闯进一阵酒气，酒气有爪，抓着霍火下了床，霍火被吓得叫出声，杨一在床上惊愕——他和霍火离体了，杨一成了旁观者，在床上看着霍火被抓出房门，杨一恍惚片刻，追了上去，挥臂就打那个醉酒的男人，和做梦一样，杨一碰不到他，杨一再挥臂无效后，霍火已被拉出屋子，屋外有两个高大的男人。

“到底卖不卖啊？”

“卖，她会卖的，只是第一次有些不听话，我先……”

霍火爸爸抬手——

“别打晕，老大喜欢活泼的……”

“两位爷看一看，她这种鬼样子都还不错，好好打扮一下会更美味，所以价格……”

“放心……”

幼女霍火被两个壮汉架着走了，成人杨一与她对视，霍火伸手求助，杨一伸手想救，两手落空……杨一成了旁观者。

杨一看着霍火被卖了，被关进某个屋子里，看着她不服从而受到虐待，看着她面对丢出的粮食，选择了屈服，成为别人释放欲望的工具。

这一夜杨一听见霍火的心声：“我想死，但我可怜妈妈，我想养妈妈，我得否决这个想法，所以我只能选择屈服，只能选择成为妈妈那样，成为某人的女仆，用身体去换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