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意外失手（1/2）

该轮到程云初了。

她望着眼前的马匹，有些犹疑不决，转身对景帝一拜，脸上有些发窘。

“陛下，臣女虽也略懂骑射，可是实在不知道如何挑选马匹，太子殿下今日狩猎拔得头筹，想必十分熟悉马性，不知道能否帮臣女选一匹？”

李长凌闻言蹙眉，紧紧盯着程云初，可那张脸风平浪静，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李成攸有些意外，但还是从看台上下来，进了围场入口处，亲手挑了一匹白马。

瞧见程云初已经骑着马走进了围场，李成攸转身想走出围场。

程云初驱马急速跑了起来，她紧抓住缰绳，眼看着箭靶就在右前方，她抽出箭，侧身拉弓，准备射出。

此时身下的白马突然停在原地，扬起前蹄，还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马脖子乱动，躁动着打圈。

程云初发出一声尖叫，手里的弓箭不受控地咻一声射出，竟直接往李成攸方向飞去。

“小心！”

因背对着围场，李成攸此时毫无察觉，只瞥见有一道身影朝他扑来，翻身倒下之际，一根长箭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围观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呼。

看台上的帝后大惊失色，忙从看台上快步拾阶而下，还让人安抚住惠太后。

严皇后急不可耐地吼着台下的侍卫忙上前查看太子是否安好。

所有人都簇拥着帝后奔向太子，只有李长凌从看台上直接一跃而下，翻身进了围场。

李成攸跟扑身而来的人一起在地上滚了两圈，耳边一阵轰鸣，停下来之后定睛一看，怀里的人是于锦蓉。

于锦蓉手上有些蹭伤，忍着痛问：“太子殿下，你没事吧？”

李成攸摇头，看了眼落在不远处的长箭。

于锦蓉为了救他才受伤的。

两人紧挨着，挣扎着要起身，于锦蓉穿的衣裙，那袖子的料子原本就薄，又在地上滚了两圈，早被石子割破，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被哪只手压住了，起身时竟哗啦一声撕裂了。

一截光滑白净的手臂露了出来。

此时帝后众人已赶来，于锦蓉立即窘迫地躲到李成攸身后。

李成攸面色微微一滞，不自觉地也替于锦蓉挡了起来。

帝后瞧着有些不对劲，一时之间都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于锦蓉的贴身婢女从人群中挤进来，拿了一件披风将她紧紧裹住。

于锦蓉受到了惊吓，脸色有些发白，双手紧紧抓着披风，双眼通红，眼角湿润，衬出楚楚可怜之姿，李成攸一时有些看呆了。

马匹的嘶鸣声夹杂着惊呼声从场上传来。

一名宫人出现，走到景帝面前，颤颤巍巍地说：“程姑娘从马上摔下来了。”

原来，围场的驯马师一直试图安抚程云初骑的那匹马，却始终无法靠近。

正急得乱转，李长凌已冲进围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缰绳，眼见已经稳住了马，程云初却一头从马上栽下，在地上翻滚了两圈。

李长凌心一慌，跨步走到她身前蹲下查看，却见她目露狠光，一头猛地往身前的石块凑去，他甚至来不及出声阻止。

再抬头时，脸上左边眉眼处已经出现一道伤口，猩红的血液渗出，缓缓滑落。

她脸色惨白，疼得发颤，眸底却灼灼似火。

她是故意的。

李长凌不由怔住，诧异万分，也有不解，只觉得那道流着血的伤口似刀尖一般扎进了他心里，隐隐撕开一道口子。

原本伸出的手僵住了。

一群人涌了过来，她的兄长和阿嫂奔在最前面，将她围住。

他迅速收回手，收紧藏在身后，冷冽着脸，带着胸腔里一股莫名的震怒和憋闷，转身走了。

片刻后，帝后把人连同随行的医官一同召进了帐内，程云初和于锦蓉被女医带往另外的帷帐检查伤势。

不一会，于锦蓉先来到了帐内，身上还围着披风。

于定在她身边，一脸关切，还有点不安。

太医正在给帝后禀告。

“太子殿下并未受伤，于姑娘手臂上有些破皮，已经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倒是无大碍，就是受了些惊吓，休养几日就行。只是程姑娘……”

太医额头冒了汗，顿了顿，小心地掂量着措辞。

“程姑娘从马上摔下，并没有伤到骨头，腿上的擦伤养些时日就好。只是……左眉骨磕到了尖利的石头，所幸也没伤到眼睛。”

“就是……伤口较深，估计得好生养些时日，否则恐怕，可能会……留下疤痕。”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女子视容貌如命，如花似玉的年纪在脸上留了疤，谁受得住？

帐帘掀开，女医搀扶着程云初进来，腿上有擦伤，脚步还有些不稳，眉眼处的伤口贴着纱布，纱布上微微可见渗出的血液，看起来触目惊心。

程修满眼心疼，顾不上许多，奔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