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性（1/2）

严府二小姐院子

“小姐，太傅府送了个婢女过来。”

“婢女？什么婢女？”

“是何二小姐身边的那个贴身婢女，唤小珠。太傅府送来的说是这个婢女嫉妒小姐的美貌才将小姐推下池塘的，现将婢女送来任由小姐你出气，就当是赔罪。”

红袖低着头跟严诗施汇报情况。

严诗施躺在贵妃榻上，放下手里的书，“一个婢女而已，可不能抵消了她的罪。”

“门房那边还在等，小姐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婢女？”

严诗施冷笑，怎么处理何思菀的贴身丫鬟，那倒是要好好想想。

“红袖，你有没有什么主意，就是那种特别恶心膈应人的？”严诗施转头看向红袖，眼神里都是兴奋。

“奴婢，奴婢不知，不如直接处死？”小姐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了，红袖最近真是感觉压力山大，生怕说错什么话。

“红袖，把人给我送到那种地方去。”

“什么地方，请小姐明示？”

“送到楼里去，吩咐下去让她只接待贩夫走卒，越低贱的越好，记得对外说是何太傅家二小姐的贴身婢女犯了错才被送来的，哦，别让她死了。”

“小，小姐，奴婢这就去办。”红袖本来还想说什么，这个惩罚对女子而言简直比直接杀了还难受，可是最后也还是没有求情，求了情说不定会被连带着一起遭殃。

是夜，夜朗星稀，红袖去看了红香，红香被拖下去后有小婢女去请了郎中来诊脉，包扎了伤口给了药，郎中说能拖延一段时日，但是让她们准备好后事。红袖深吸口气将眼泪憋回去才同红香说说话。

红香躺在床板上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红袖姐姐，等我死了，能不能把我埋到城郊的青石山上啊。”

“瞎说什么呢，你会好起来的。”

“我想去找我的家人了。”

红袖哭的不能自已，他们这样签了死契的婢女人生根本就没有盼头，遇上不好的主家丢了性命也没有人在乎，运气好的也不过是主人家随意指了婚事打发出去。

红袖害怕极了，她怕自己有一天会和红香一个下场。

何太傅府

何思菀昏睡了三天才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小珠怎么样了。

“小姐，小珠她，她……”

“你别吞吞吐吐的，说话，她怎么了？”真是急死个人。

“小珠被送到那种地方了。”

“哪种地方？”婢女一直吞吞吐吐的，搞的何思菀一头雾水。

“就是专门供那些贩夫走卒玩乐的那种地方，他们还说这是小姐的婢女，要特别关注。”

何思菀扶着床栏才找回一点神志，严诗施她竟敢做这么下作的事情，竟敢如此折辱她。

“给我更衣，我要去见小珠！”

“小姐，老爷吩咐了关禁闭，你不能出去。”

“别拦着我。”

“小姐。”

换完衣服的何思菀发疯似的往外冲，婢女们也不敢对小姐动粗，太傅不在，夫人没有指示，只能由着她去。

何思菀身边的老嬷嬷花了银子收买了楼里的老板，何思菀头戴厚厚的幕帘去见小珠，见到小珠的时候，小珠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何思菀摘下幕帘，视线一下就模糊了，“小珠，你还好吗，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小珠瘫坐在地上，失神的双目在看见何思菀的时候有了一丝光亮，“小姐，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给小珠一个解脱吧！”

“小珠！我带你回去，什么都没发生过。”小珠甩开了何思菀的手。

以后，小珠的人生没有以后了，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小珠骗不了自己。

小珠跪在何思菀身前，抓着她的下裙，眼泪止不住的流出。

“小姐，你看看我。”

小珠掀开衣裙，脱掉上衣，她的身上有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以及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何思菀侧过头有些不敢看，从前小珠在府上就是因为吃的珠圆玉润白白胖胖的所以何思菀才给她取名叫小珠，才过去几天而已，怎么能瘦成这样，皮肤像是失去的弹性的老人，整个人散发着将死之人的气息。

“小姐，回不去了，小珠死前能再见小姐一面也算心愿了却。”

何思菀把衣服帮小珠穿上，主仆俩抱头痛哭，靠在何思菀怀里的小珠从何思菀的头上取了一支最贵重的金簪递给何思菀。

“小姐，动手吧，往这捅，听说捅这里人没的快。”那是心脏的位置。

“小珠，此生承蒙小姐照顾，衣食无忧过得比普通小官家的小姐都好，小珠在此谢过小姐大恩大德。”

“小珠!”

小珠向何思菀行了跪拜礼，跪在何思菀面前双目紧闭，等待解脱的到来。

何思菀握住颤抖的手，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