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学会听话（1/2）

当齐心月来到溪宁宫时，才发现此地比以往多出了一个不相熟的人。

女人从牙缝里冷冰冰抛出几个字，她木然却似有实质的目光横扫过他们，二人不由噤若寒蝉，她说：“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齐心月突然顿住，哑然失色。

“既然没有那个脑子，就要学会听话。”

她遮在斗篷下那一半的脸，被火光映的猩红，显得那么凌厉威严。

齐心月微怔，犹豫片刻试图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是除掉眼中钉的一个机会。”

“你除掉了吗？”女人提着刻薄的嗓音反问道，问的齐心月答不上话，她接着怒道：“你不仅没除掉眼中钉，反而把吉柳搭了进去。”

齐心月垂着头，眼珠咕噜噜转着，以最快的速度想着说辞，最终她道出：“只要吉柳认罪，我便可安然无恙。”

“呵~”

一声轻笑从女人嘴中传来，随后她怒道：“有几个吉柳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她紧紧地握住拳头不再言语，脸上浮现出愤怒的表情。

“哝。”

女人抬脚轻踢了一下蜷缩在地上的男子，冷漠道：“带着此人去换吉柳出来。”

“这……”齐心月的怀疑在心中不停盘旋，现在吉柳直接在尚方司认罪是最有把握的法子，突然多出这么一个人恐怕再生变故。

“照我说的做，什么时候出过错？”女人面上带着似乎寒冰一般的冷漠。

布满灰尘的溪宁宫内，沉默许久，跪在地上那个男人也始终不敢抬头，齐心月这才道出心中疑问：“一个宫女而已，您就这般想救她？”

“世上再没第二个吉柳如此忠心对我，还是说，你想脱离我？”她冷冷的点破齐心月，阴影下一双锐目紧攥住她。

“您言重了，心月不敢。”齐心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她低下头去，不让那人发现自己的异样情绪。

“你若是不放心此人，大可以问问他。”身穿斗篷的女人抬手指了指地上的男人，示意齐心月问点什么。

齐心月稍微清了清嗓子，装作审讯此案的官员问道：“你为何给公主下毒？”

这人跪在地上面朝着地面，毫不犹豫道：“下官是想嫁祸给一同设宴的胥瑞达。”

齐心月心中稍一顿惑，借着问道：“你如何与胥瑞达结仇的？”

“他曾当众羞辱过下官，我忍不了这口气，想将他拉下水。”那人颤巍的抬头对上齐心月的目光，顿时让她回忆起万寿节宴席上的那个小官。

“此事涉及两位公主，若此计谋不成，反倒害了公主怎么办？”齐心月不容他认罪的说辞有一丝纰漏，继续审问道。

“下官曾亲眼见过两位公主和胥瑞达下馆子，深知他们关系密切，这三人不管哪个落马下官都是值得的。”张启按照问话回答道。

“毒蛇窟又是怎么回事？”

“也是下官提早安排的。”张启言语中没有半分波澜，好似在背诵文书一般。

齐心月眼底划过一抹凉意，脱口道：“你如何能保证一定会有人落入毒蛇窟？”

“这……”跪在地上的张启一阵慌乱，看看三公主，又看看身着黑色斗篷那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齐心月嘴角扯起冷意，突然缓缓笑了起来：“你应当说，你在静待时机，会想办法引人过去，掉下去后必死无疑。”

张启匍匐在地上，手心冰凉，颤抖不止，仿佛被冰冷的恐惧所笼罩全身，他低声下气连连说着：“是，是，微臣记下了。”

身着斗篷的女人嗤笑一声，从袖口中掏出一小包粉末：“将这个明日下早朝时故意丢到地上被胥瑞达瞧见，算你任务完成，便可保你家眷无虞。”

“是是，多谢大人。”张启顶着一张笑脸，却是满面的惊恐之色，离开的时候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待他离开后许久，齐心月才战战兢兢询问对面的女人：“您真的只是用他的家眷威胁他吗？”

“现在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女人略显无趣地道。

“您这是对我还有所隐瞒。”齐心月表情扭曲了一瞬，很快便一切如常。

她就站在不远处，被黑夜笼罩着，那仅仅露出半张都能看得出明艳的脸上，一点点浮现出莫名诡谲的疯狂神色，齐心月虽看不清，但能感觉到那片阴影下面有一双仿佛带毒的眼睛盯着她，她心头忽然窜出莫名的凉意。

只听她不含半点温度开口说：“你对我毫无保留言听计从之时，我便会跟你和盘托出。”

“我只是……”

“嘘——”

只见她扬起手将食指竖在那层阴影之下，示意她住嘴，随后她便隐退进黑夜之中。

独留齐心月一人停在原地，她望着那团用来照明的烛火好一阵儿，直到周身仅剩偶尔的虫鸣声和均匀的呼吸声心跳声时，她才将烛火拾起，照着夜路回到琼华宫。

夏末的风夹带着秋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