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宴会（1/2）

余霖听到这话疑惑了一阵，回答道:“我中意的……”，余霖苦笑一下，“以前大夫说我活不过十八岁，怎么敢想，这不是耽误人家吗？如今想来，独身一人也好，两人相伴也罢，都求一个眼缘二字，瞧见欢喜便是中意。”

继续说道：“ 若无爱意，娶一个家世清白，纯真良善的女子，也不过蹉跎人家的一生。”

祁懿听到他的话，心下一喜，又一横忐忑地问道：“那男子呢？男子与男子间的情爱阿霖怎么看？”

祁懿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余霖脸上，不敢错过余霖听到这话时的表情。

余霖听到这话时有点错愕，但并不排斥。樊国并不忌讳男风，男子和男子也可以成婚，但大多数人都是男女成亲，而且京城家族大多注重传宗接代，所以有男子为妾，但从来没有男子为妻。

余霖上山五年，又在军营待了一年，身边从来没有好男风的人，所以从来没有接触过。

“男子与男子成婚……若为真心相爱，与身为男女有何关系。任何圆满的爱情，都值得被真心祝福。”余霖回道。

祁懿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阿霖，你今天晚膳在这里用吗？”祁懿得到想要的答案便转移了话题，有些事是要慢慢来。

余霖没有在意到这话题的转换，顺着他的话回道：“不了，我和我爹说的我出来抓药的，等下给你换完药我就回府去了。”

祁懿心想：我就这么上不得台面吗。

面上没显，还是乖乖给人安排了马车偷偷送回了将军府。

现在还不可以正大光明的表现他们的关系，余霖的态度在京城就相当于将军府的态度。和一个亲王走太近，就相当于下一任君王的站队了。就算他现在“腿废了”，也会有人怀疑。

……

庆功宴如期而至。

宴会安排在礼栖宫，余霖随余父到来时，已经有好多官员聚集在殿上了。

令余霖没想到的是，祁懿也早早地就到了，正在和一个小官员交谈。

他们一到，就有其他官员上前来寒暄了。

“余将军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余将军还是健壮有力啊，不像我们已经老了……”

“这位便是余小少爷吧，多年未见，成长地这般俊俏啦……”

“余小少爷如今还未婚配吧，不知有没有看对眼的姑娘啊？”

余将军回京最烦的便是和这些文绉绉的官员客套，但如今人家夸到自家儿子身上了，这可中听。

于是余将军便携着余霖和他们交谈了起来。

就在马上要聊到余霖的婚事的时候，祁懿被人推着过来了。

其他官员见状忙让开一条道路，行礼道:“见过豫王殿下。”

“各位免礼”随即看向余将军，问候道:“余将军，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一切都好，谢殿下关心。”余父回道。

“若老臣没有记错，上次和殿下见面，还是在西南战营上，老臣去给那边支援的时候。那时瞧见殿下，可谓是英姿飒爽，不过四年达到这种功绩，令老臣钦佩。”

祁懿露出小辈的姿态，说道:“不敢当，不敢当，余将军才是真正的战功赫赫，一心家国。”

过一会又沉吟道:“况且如今本王这腿，再上战场怕是难了。”

祁懿抬头对上余霖的视线。

他们早上刚刚见过，余霖去祁懿府上将他的腿扎得没有知觉，太医也诊断不出异常。

余霖就静静地看着他演。

余父听到这话，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道:“豫王殿下可以在战场上有一番作为，在朝堂之上，必定不差。为国尽效者，无所谓文武。”

祁懿似释然地一笑，对余父说道:“余将军通透，本王一定不辜负陛下和百姓。”

……

宴会快开始了，众官员回到自己位子。

待文帝和一众妃嫔进殿落座，文帝举杯一通嘉奖，宴会便正式开始了。

宫女端着精致的菜肴鱼贯而入。

舞女此刻也翩翩起舞，水袖抚动，蚕丝扇移开露出绝美容颜，精致的妆容更添媚态，一颦一笑都撩动着人心，一举一动都展现惑人风姿。

宴会正值火热，推杯换盏，谈笑其中。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为祁懿添茶时，不小心将滚烫的茶水洒在了祁懿腿上。

宴会的气氛顿时凝滞，那宫女颤颤巍巍地趴下，谢罪道:“豫王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饶奴婢一命，豫王殿下……”

“大胆，还不快将人拖下去，七弟，你腿还好吗？哦，孤忘了，你的腿……无妨。”另一旁的太子祁盛说道。

“来人，带豫王殿下去更衣，懿儿，我请太医到偏殿，你腿还是让太医看看吧。”大殿之上的文帝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事，吩咐道。

“谢父皇，那儿臣就先退下了。”祁懿顺势离开了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