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启教皇（1/2）

几经波折后百兰和李心叶终于买齐了所有物品，百兰左手拎着一颗篮球大小的雪兔头，右手则是各种蔬菜瓜果；李心叶怀里抱着蛛城吉祥物黑炭球的抱枕，胳膊上则挂着众人的新衣服；至于石榴儿当然也不会闲着，它后背上背着诸如柴米油盐、铭文家具、鬼蛛饲料、以及各种零食。

两人一蛛走在居民区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居民们都坐在窗前，朝他们摇响铃铛，叮叮当当的声音连成一片，很是好听。

百兰与李心叶到家时已经很晚了，李叔与苏姨还没有下班，他们今年的运气不怎么好，抽到了夜班的签，恐怕是要在工位上过节了，百兰和李心叶只能两人做好了守夜的夜宵准备守夜。

石榴儿作为契约兽是不需要守夜的，但既然主人没有睡，它自然也睡不着。由于它的体型较大不好进屋子，于是在屋顶悬了根蛛丝，随后懒洋洋地趴在窗户旁边：“咔哒。”（咔哒。）

百兰和李心叶也坐在窗边吃着一种名叫“石圆”的食物，它是一种酥脆的面食，据说曾经它的口感干硬得好似石头，用料也五花八门，是守夜者为了对抗困意而准备的零食，只是现在经过了改良，变成了酥脆的面食甜品。

守夜不止不能睡觉，还要一直待在能够看到屋子外面的地方，手中拿着能够发出清脆响声的铃铛，当有人路过就要将铃铛摇响，据说这个传统的起源还要追溯到人类刚刚到两百多年前的龙佑时代。

虽然在第一代学院长的带领下人类找到了沉睡的巨龙“希望”，那时被称为灾兽也就是现在的四至六阶魔兽不敢闯入巨龙的领地，那时被称为魔兽也就是现在的一至三阶魔兽也会尽量避免居住于此。

但每到冬季总有一些在秋天没有攒够足够过冬的能量的魔兽，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闯入“希望”的领地，尤其是在晚上这种情况更加普遍，于是就有了守夜的习俗。

曾经的守夜是一家人轮番进行，要从每年的第一次下雪守到每年的第一朵迎春花开。而现在则变成了每年的冬日集会这一天，一家人坐在一起守夜，从前的迫不得已演变成了一种温馨的庆典。

李心叶不由得有些感慨：“哎……曾经漂流时代与龙佑时代的先人们，如果他们知道人类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他人的庇佑就能在魔星上生存，一定会感到无比骄傲吧。”

百兰摇了摇手里的铃铛：“是啊，真难想象，毫无魔力适应力的人类竟然有朝一日能够在这颗魔星上重新建立文明，简直就是奇迹。”

“奇迹吗？”

那不是李心叶的声音，百兰警惕的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静止的蜡像，唯有一个陌生的女人一步步走向他。

“第一任学院长的《魔兽习性图鉴》中是多少先驱用生命进行的实践，迁移向那‘希望’的路途又有多少人走完？”

白落没有多看百兰一眼，径直走到窗前：“至于现在现在人类赖以生存的‘觉醒’与‘契约’，世人皆知是出自地十八任学院长之手，又有多少人清楚这伟大的成就背后堆砌着多少森森白骨？”

终于，白落回过头凝视着百兰的眼睛：“现在，告诉我，你把这一切的牺牲称呼为……奇迹？”

百兰好像想起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了，龙国通缉榜悬赏第一，邪教天启教教皇——白落。

百兰沉默不语，事实上他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本能告诉他眼前的是他根本无力反抗的恐怖存在，除了将自己伪装成一尊蜡像外什么都不要做。

白落突然笑了，表情也从愤怒变成了和蔼可亲的模样：“奇迹吗？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奇迹存在，我们无法祈祷神明的怜悯，我们必须自己寻找出路，是的，只能靠我们自己。”

白落甩了甩自己的秀发，按理来讲她和蛛城城主的年龄一致，可外貌看起来就和二十出头的少女一般：“你很有潜力，真的很有潜力，我真想现在就掳走你，将你培养成为我的助手，但……不是时候，是的，不是时候。”

“哥，哥！你怎么了哥！醒醒！”李心叶有些焦急地摇晃着百兰，只见百兰现在的样子异常诡异，双目圆睁的同时脸色苍白，口中胡乱咿呀着些许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不过很快百兰就清醒过来：“我，我没事，那个……心叶，我石圆有点吃多了，你能去给我倒杯水吗？谢谢。”

李心叶急忙点点头：“哥，你等着，我这就去。”

见李心叶离开百兰立刻看向趴在窗边的十六：“十六，刚刚有感觉到什么东西吗？”

十六：“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强大，恐怖，不清晰，噩梦？）

百兰皱起眉头，恶狠狠地咬牙：“这天启教是不是闲得蛋疼，堂堂教皇来找我这种小角色聊人生聊理想，她是什么时候关注我的，是我打败她的教徒的时候吗？还是我得到青训第一的时候？又或者……更早？”

百兰抬起头看向天空中明亮的月环，天空都被其割为两半，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百兰第一次觉得它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不是时候吗？那你恐怕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