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次体验（1/2）

镇官府的大院门看着十分厚重，玄黑的瓦檐让两旁的树叶也没有其他地方那么鲜绿。江水常已经从大路上走进了这条小径。

镇官府没有在大路边上，而是往后缩了，退到了一众“隶镇官府”的后面，由一条树林阴翳的径道与市集连接。

如同上午陈伯元讲的那样，那些修士官从上面来到居府上后就不见人影，紧闭的院门端在门槛上，仿佛从安上后就没再打开过，甚至在周围做事的一些人都有这样的猜测。

这些在周围做事的人和镇里寻常人不同，但与学堂里的先生相近。

上面是平州府，整个平州的中心，他们和学堂先生一样，都是上面直接往下安排的。在“隶镇官府”机构工作的人就是过了仙试的一些人，在学堂里的则不需要过仙试。

“听说他们很忙，几个月才回家一趟。”

“懒得，我还是看一看怎么进去这府里面。”

摇摇头不乱想，江水常继续琢磨着该怎么进去。但实际上，从前人的说法里，这门是进不去的，寻常人也是不会有进入镇官府的想法的，就如同寻常人不会整晚打洞。

江水常尝试着推开门，但像刚才想的那样，推不开。

那……江水常看看天，看看地。

高墙高高，厚土厚厚。

他决定敲门。

“吭吭”两声，前面的门像突然融化了一般变成红色，随后又由熔铁的红急速变白，霎时嘣出一道迷蒙的蓝色水墙，上面皱波起伏，像是立着的水面。

还好，江水常刚在前几个晚上受到对神秘事件认知上的再建构，他只是表情微惊，呆住站了会儿。

“这样……门算是打开了吧。”

“打开了我还不进去。”

江水常以前了解过，镇官府是属于公众的，即使它总是关闭的。

大踏步走进水墙，江水常穿到大院中，前面寻常布设，他转头看看，大门已经跑到身后，叹息一声，显然里面的布景没有达到江水常的预期。

“修士官不算仙人吗？”

江水常自顾想了想，就准备到处看看。

镇官府里安静得可怕，仿佛只有江水常和他周围的空气泥土是动的。

绕着回廊走了一圈，没甚新意，江水常回到原点后不禁慨叹：“见镇官府这一叶，感觉京也没那么盛，唉呀，可惜那本书不知道丢哪去了。”

“总不好再进别人房中吧。”

江水常在回廊边坐下，头靠在柱子上，他这个位置，透过前方房门上的镂刻可以看到房中应该是有人的。

那人应该是盘坐着，旁边流动着的……应该是香。

他是睡着了吗？一动不动。

江水常靠那愈感无聊，但私进房门那是无德，何况有人在内，他索性就要出去。

后腰一挺，将整个人弹正在地上，江水常走出去。

“哎！这石头上放了一摞书。”

人走着，眼睛一瞥，江水常总算发现了第一个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

他兴致高了些，走过去拿起最上头那本。

“《西凝气引书》，什么意思？”

再翻开看里面的内容，遣词造句都不是正常讲话的顺序，第一句话都读得江水常磕磕绊绊，还有许多字他都不认得。

再下几本都是什么书什么法，江水常粗略翻了翻，口中感叹京城那来的人看的书以及字都和镇里的人不一样。

“挺无聊，我以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这要是在故事集里就不会，肯定会有矛盾发生。”

自顾着边说边走，江水常来到大门前。这大门已经变回了从前老气的状态：棕黄、高大、厚实。

江水常站在门前敲了两下，刚才进门时的场景再次出现，他自在地走了出去，看不到任何慌张紧张。

外面的大路上看起来仍旧那样冷清，在此刻更是没有一个人，郁郁葱葱的绿树下斑驳的破碎的光影，江水常的脸上略感湿热，他走到大街上，太阳光直接笼罩他整个身体，但他整个人走的却比来时慢了，甚至还时不时抬头看看。

到家，父母果然在等他吃饭。

说明了一下，一家人又坐在一起。

……

太阳和月亮轮着在天空转圈圈，江水常记得云仙子说的就几天，看着头上两个差不多过了几趟后，江水常有点想下去的意思了，只不过江水常总感觉天上那俩转得比以往更快了，有些心神不宁。

磨蹭了几晚，江水常感觉自己调整得差不多了，在一个夜晚，打开石板，简陋的通道弯弯曲曲向下延伸，江水常提着灯缓缓向前走，眼睛里满是跟前发昏的土黄色和前方无尽的灰黑色。

“沙沙”。

随着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江水常越发觉得这地下的情况有点不对劲：还没走到？

“那位云仙子肯定施了什么法术。”江水常边走边想到。

终于，在不远的前方，江水常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