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真相（1/2）

待沈言同四位骠骑将军一同返回兴洛仓后，单雄信、徐世、邴元真、王伯当、房彦藻、贾润甫、柴孝和、王仲伯等一众元帅府的文臣武将已经在行军元帅魏公府候着他了。

原是秦琼、罗士信、程知节、裴行俨他们四个将领率军出发前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命下属将这件事情告知了众人。

沈言一进元帅府，众人就迎上前来七嘴八舌的问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遇到什么紧急状况之类的，见他毫发无伤才放心。

到元帅府正厅各自就座后，单雄信率先开口道:“魏公，您如今不比以往，现在重担在肩，肩负着带领我们澄清寰宇的重任，怎么能因为这些小事而将自己置于险地？”

还不等沈言回话，徐世又接着说道:“好在是有惊无险，若是那名向您求救的农民是隋军假扮的来诓骗魏公您的，只怕等到秦将军他们赶到后一切都晚了。”

听完徐世的话沈言当真惊得一身冷汗，只觉得后背发凉，暗想道:“当时救人心切，确实没想到这一茬，若真是隋军诓骗于我，此刻我命矣休矣。”

“单将军此言差矣，常言道‘救人如救火’，更何况是几百条性命呢，这怎么能是小事？”沈言辩驳道。

“魏公，你救人的迫切之情我们能理解，只是分明有更稳妥的办法，又何故带着几十名军中兄弟与你一同犯险呢？”坐在一旁的房彦藻开口说道。

沈言自知此事是自己理亏，便也不再辩驳，诚恳的向众人道了个歉，并向大家保证他以后一定不会再像这样草率行事、以身犯险，这件事情方才告一段落。

沈言贸然行动的事情是告一段落了，但贼寇残杀百姓，劫掠粮食这件事却没有这么容易过去。

沈言刚准备询问众人对蔡庄血案的看法，身为判司仓参军事主管粮草的贾润甫就率先开口道:“这件事情的梗概我们已经听秦琼将军的下属讲过了，魏国初立，就有人在我们的地盘抢我们的粮、杀我们治下的无辜百姓，必须找出凶手，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继续说下去。”沈言对贾润甫言道。

贾润甫胸有成竹的继续说道:“臣认为要查清此事并不难，这伙强盗昨天夜晚在蔡庄作案，今天白天就逃遁的无影无踪，说明他们的老巢距离蔡庄并不远，肯定是河南本地的贼寇。而河南之地的各山头的势力十有八九都投靠了我们大魏，粮草都是有我们供应，没必要杀人抢粮，这伙强盗必然是那剩余一两成还没归降我们的势力干的。”

经过贾润甫的这一分析，需要排查的范围一下就缩小了百分之八九十。

秦琼又接着说道:“贾大人所言甚是有理，我还有一点需要补充:今日我与将士们收殓蔡庄百姓的遗体时我发现基本上每个遗体上前面和背面都有伤痕，根据末将从遗体上的伤痕判断每名百姓同时受到三到四名强盗的攻击，故粗略估计这伙强盗的人数至少在千人规模以上。”

“你们这事该不该查？这伙强盗该不该死？”沈言对其余众人说道。

“该查！该死！”众人齐声说道。

“那这件事就必须得有一个结果，我必须得给蔡庄枉死的几百条人命一个交代。”沈言对众人说道。

“王伯当、王当仁。”沈言点名道。

“末将在！”二将弯腰拱手行礼答道。

“刚才贾司仓和秦将军的话你俩都听清楚了吧，王伯当负责，王当仁协助，你兄弟二人即刻拿我的调令去外马军抽调八百兵士查清此事，三日为限。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沈言命令道。

“末将得令。”王伯当、王当仁言罢拿了调令就告退了。

“秦琼、罗士信、裴行俨、程知节。”沈言朗声道。

“末将在。”四将齐声答道。

“四位骠骑将军回营做好准备、整军备战，一但王伯当兄弟两人查到这伙强盗，即刻发兵，荡平贼寇，这可是内军扩编后的第一战，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沈言对四位将军说道。

四将领命而归。

“如果没什么事，大家就退下吧。”沈言说罢，众人各自告退。

三日后，王伯当、王当仁两兄弟便回城复命，限期内查清楚了蔡庄血案的凶手。

王伯当向沈言讲述了他查案的经过:

三日前王伯当和王当仁去外马军点了八百人马后便各率四百人马，一个向东，一个向西，逐个排查尚未归降大魏且人数在千人以上的山寨。

王伯当将自己的四百人马分为二十小队，每队二十人悄悄的打探各个山寨的情况。

第一日下午，去卧虎山打探的第七小队发现了卧虎山的山寨门前有新压出来的车辙，车撤的方向正是蔡庄所在的方向，他们觉得可疑，便即刻回马报与王伯当。

王伯当得知这个消息后，也觉得甚是可疑，他当即命令第七队的军士将其余十九队人马召回。

等这二十小队人马全部集结完毕已经是第一日入夜时分。

王伯当命令众军士人衔草、马衔枚在夜色的掩护